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渣男劈腿后,闪婚嫁给了老板 > 第119章 冤大头五叔

傅老爷子是在半个小时后从手术室出来的,一出手术室就直接转到了ICU,好在脱离了生命危险,就看什么时候醒过来。

等在手术室外面的人松了一口气。

傅君霖派人在医院守着,就叫所有人都回去。

只是,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傅敬文却是没有离开,哪怕是这会儿进不了ICU,他也没打算离开医院。

傅时砚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两人眼神对上,傅敬文原本面无表情,却是突然露出一个微笑。

回去坐的是傅君霖的车,他在医院待了大半天了,到现在也什么都没吃。

傅君霖:“嘿,那小子还真是尽孝上瘾了,老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看不见,这是做给谁看呢?”

傅五爷神色恹恹,显然没什么精力,但想到傅敬文的行为,就觉得这也是个奇葩。

傅时砚闭了闭眼,看向身旁的季秋裳:“累吗?”

季秋裳:“还好,只是……有点饿了。”

傅君霖:“刚好我也饿了,带你们去吃夜宵,新开了一家烤肉店,别说这大半夜就适合吃这个。”

一行人又转头去了烤肉店。

即便是这个点,烤肉店也忙的很,一进去香味扑鼻而来,傅君霖摸着肚子,顿时觉得手软脚软。

三个人选了一个临窗的包厢,坐下以后沉默了一阵,谁也没说话,直到服务人员将所有的食材送上来。

服务人员正准备动手,傅时砚终于开口:“我们自己来。”

傅君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让服务人员下去了。

傅时砚说自己来,就真的自己动手了。

他脱了外套,将里面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衬衣袖子卷起,拿过一旁的夹子,开始自己动手烤肉。

傅君霖:“嘿,你还会这一手?”

傅时砚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有手就可以吗?难道你不会。”

傅君霖:……

傅君霖:“会,我怎么不会,只是平日里这种事情轮到我自己动手?”

傅时砚轻蔑地笑了一声,嘲讽十足。

傅君霖摸了摸鼻子,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片薄薄的牛肉上。

牛肉摊在烤盘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香味很快冒出来,翻过面再烤一烤,配上烤肉的调料,就差将他那两眼珠子给黏到烤盘上了。

很快,牛肉就烤好了。

傅君霖从中午开始就什么也没吃过,这会已经过去整整十二个小时了。

看着烤肉刚烤好,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我看你这手艺还挺不错的,来,我尝尝。”

只是,筷子落了空。

傅时砚直接用夹子将刚烤完的肉全都夹到了季秋裳的盘子里:“有点烫,晾一晾。”

季秋裳偷笑了一声。

傅君霖:“不是……你就不能给我留一块?”

傅时砚从另一旁拿过夹子递过去:“五叔,你不是会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傅君霖:“哎……你……这顿饭可是我请的。”

傅时砚:“谢谢五叔的招待。”

傅君霖:……

傅君霖:“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傅时砚:“五叔过奖。”

傅君霖:……

真的,他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的这么一本正经的。

傅君霖:“那把刚才那个服务人员叫回来。”

傅时砚:“你确定我们接下来聊得话题适合有外人在场?”

傅君霖:……

合着,他就是个冤大头呗。

冤大头五叔只能自己动手了。

他看着傅时砚烤的时候挺简单的,就是这样,那样,再这样。

可惜,有些人天生就缺了那么点厨艺上的天赋。

傅君霖看着自己烤的乌漆嘛黑的牛肉,面露疑惑:“我明明跟着你的步骤来的,怎么烤出来跟你的不一样?”

傅时砚不慌不忙地翻了个面,熟练地撒上调料,一本正经地说道:“多试几次就行了。”

傅君霖面露疑惑,并不打算再试,夹子一丢:“算了,我让他们烤点现成的送上来,我累了,不想烤。”

傅时砚又轻蔑地笑了一声。

傅君霖简直要翻白眼:“傅时砚,你故意的,就不能在侄媳妇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傅总手腕一转,终于将刚烤完的肉放在了对面的餐盘里。

“五叔,吃肉。”

傅君霖被噎的不行,但他实在是饿极了,在医院的时候,因为没那个心神思考,压根感觉不到饿,这会儿闻着鼻尖的肉味儿,觉得这辈子最好吃的东西就在这盘子里了。

他不想跟傅时砚再废话,抽了一片生菜叶子,卷着肉一大口就吞了下去。

“香,真的,我觉得这辈子没什么比这个更好吃了,这烤肉就得配生菜。”

傅五爷这会儿一点也不像什么世家大族的公子哥,接地气的很,狼吞虎咽的样子,跟街头小乞丐也没什么区别了。

几个人吃到七分饱就停下了。

傅君霖后来又试着烤了几次,还是不成功,不是不熟,就是太熟,反正没一块能入口的,最后放弃挣扎,等着被投喂。

好在傅时砚还惦记着那么一点叔侄情义,没真的把五叔给饿死,但凡下锅的肉,都给他留了一半。

全程季秋裳都是被投喂的状态,压根不需要动手。

傅君霖靠在椅子上看的稀奇,之前就知道大侄子疼媳妇,但没想到傅时砚那样一个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简直就是良家贤夫。

吃到最后,桌子上还有些剩余的菜,傅五爷就全都拿来练手了。

这要是有一天,他也遇见个什么喜欢的人,总不能连这肉都烤不起来。

薄薄的肉片发出“滋滋”的声音,傅时砚用湿巾擦过手,就再没碰过夹子,他抬起头看着已经快焦的肉,问道:“爷爷之前身体状况怎么样?”

傅君霖给烤肉翻了一个面,抬头看了他一眼:“挺好的,家庭医生每天都会定时检查,除了之前的老毛病,没别的问题。”

傅时砚沉默了一阵:“心梗应该会有前兆的话,比如说胸闷,偶尔胸痛之类的。”

傅君霖:“但这不是必然的,有的时候也是一点预兆都没有,怎么,你在怀疑什么?”

傅时砚:“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突然,傅敬文那小子一直都在老宅?”

傅君霖:“爸最近挺喜欢他的,你们又都不在身边,宅子这么大,老人家难免觉得孤单。”

傅时砚嗤笑一声:“你不是在?”

傅君霖也是一声讥笑:“你在指望我吗?”

傅时砚:“他是你父亲。”

傅君霖:“他还是你爷爷呢?比起我,老头子更喜欢你。”

傅时砚点点头:“那让你体验一遍我成长的过程。”

傅君霖想了想他那近乎惨无人道的成长经历,顿时语塞:“算了,被老爷子喜欢,也不是什么好事。”

说着他终于夹起了手里的那块肉:“我看这个烤的就挺不错的,色泽分明,外焦里嫩,来,侄媳妇儿,尝尝。”

眼看着这块肉就要落入季秋裳的盘子里,半路就被傅时砚给拦下了:“当着我的面下毒,五叔,糖糖饱了,你自己吃。”

傅君霖第一块烤肉没送出去,收回了自己的碗里:“嘿,我还不给呢……唔,味道挺不错的,看来我也不是那么没有天赋。”

傅时砚想起肉片上周围那一圈黑漆漆的焦巴,一言难尽道:“你高兴就好。”

傅君霖只吃了这么一块,就再也没有碰过烤盘,显然,他也知道刚才那话说的有多违心,几个人又将话题扯回了老爷子的身上。

傅君霖叹了一口气:“老头子这个身体状况是一年不如一年,虽然这次抢救及时,但我问过医生了,人可能没有以前那么清醒,说不定还会出现一些自理能力失控的状况。”

傅时砚眉目动了动:“抢救及时,结果不至于差到哪儿去。”

傅君霖:“但愿吧,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次老爷子出事,傅家这一大摊子的事情该交给谁?”

傅时砚:“爱交给谁交给谁,反正跟我没关系。”

傅君霖意味深长地问道:“交给你那些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弟弟也行。”

傅时砚冷笑了一声:“痴心妄想。”

傅君霖:“怎么能说是痴心妄想呢,现在不就有一个已经在老爷子面前伺候着?”

傅时砚:“爷爷不是傻子,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再说,遗嘱不是早就已经立好了。”

傅君霖表情变了变,盯着他说道:“所以,你知道遗嘱里的内容是什么。”

傅时砚轻轻地笑了一声:“五叔,不用这么紧张,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说了,爷爷不是傻子,他比谁都看的明白,当然,有些人不该妄想的,自然什么也得不到,傅君凯愿意养谁,那是他的事情,至于他有没有这个家底将人都养下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

傅君霖听懂了,他玩笑道:“他好歹也是你父亲。”

傅时砚:“那他还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大哥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显然,谁都不愿意沾手傅君凯的事情。

时间已经是凌晨了,傅君霖又带着人将他们送回了住的地方,随后离开,只是走的时候问了一句:“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傅时砚:“等他醒了。”

屋子里一直都有人收拾,生活用品衣服都有现成的,倒是不需要准备。

洗完澡出来,季秋裳就看到坐在窗前发呆的傅时砚。

天还没有亮,窗外漆黑一片,低头便能看到脚下的霓虹灯和路灯交织在一起,为黎明前的黑暗留下一片光。

季秋裳用毛巾擦着头发,随后坐在了对面。

傅时砚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起身拿了吹风机过来,慢腾腾的给她吹着头发。

“吹干了在睡,不然会生病。”

吹风机的热风暖的人昏昏欲睡,困意涌上心头。

季秋裳强撑着那点困意,转身抱着人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腰间。

“傅时砚,你要是难过的话,要不我陪你喝几杯。”

傅时砚关掉电吹风,手指穿过发根,确认已经干透了,这才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糖糖,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小时候的记忆时间久了总会忘掉不少,但小时候被惩罚的场景却总是时不时地闪过。

傅时砚:“小时候,我很羡慕傅君霖,因为爷爷不怎么管他,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功课不过关,也不用担心挨骂,更不用整天奔波在各种不必要的技能里。”

“你看,他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逍遥自在,吃饱穿暖,傅家五爷,谁都不敢得罪。”

季秋裳仰起头,难得看到傅时砚这种带点迷茫的表情,她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温声道:“五叔靠的是傅五爷的名头,可你傅时砚靠的却是自己的名字。”

傅时砚轻笑了一声:“我就是感慨一下,所以,打心底来说,我怨他,恨他,但也感谢他,只是没想过,他会有这种随时离开的可能。”

也许不是可能,如果不是发现的及时,他现在连老爷子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季秋裳沉吟了一会儿:“人又祸福旦夕,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我妈走的那会儿,我觉得全世界都塌了,虽然年纪小,很多道理都不明白,但我能记得那种感觉。”

傅时砚打住了这个话题,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我倒也没有这么伤心,不会躲在角落里哭鼻子,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样,走吧,你不困吗,我好困了。”

季秋裳也好困了,不过就是想安慰他几句,这才强撑着,只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抱着人脖子,借着那点剩余的意识问道:“什么躲在角落里哭鼻子,你在说谁?”

傅时砚:“我在说一个小不点,明明都已经伤心到那种地步了,可见到人还要装出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然后等到没人了,躲起来大哭。”

这话说出去并没有得到回应,傅时砚低头看的时候,季秋裳已经睡着了,眼下带着乌青。

明明疲惫到极致,却什么也不说,永远都在勉强自己,生怕给别人带来麻烦。

那么小,又那么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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