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男人闷骚得很,总爱悄摸摸地在这种小细节上跟她保持一致。
说文雅点呢,叫夫妻同心,说粗俗点,就是单纯秀恩爱。
黎忧心里有些好笑。
不过对于乌娅朱。
她能猜出她要见自己的目的,但她们两个没什么好说的,好好的时间黎忧不想再浪费在无用的扯皮上。
何况,对一个一直都对她怀着浓浓恶意的人,难不成还要黎忧笑脸相待吗?
她脑门上又没有贴着“圣母”标签。
也因此,黎忧并没有阻止楚君羡。
不过,倒是让她想起了昨夜那个北元大皇子妃。
“殿下,北元大皇子如何了?”
“乌梁尔中箭第二日就醒了。”
“什么?”
黎忧惊呆了。
楚君羡薄唇微勾,轻捏着她的手指,“乌梁尔中箭后,孤让暗卫给他吃了老秃驴做的护心丸。”
“???”
黎忧双眸差点变成黑豆眼。
所以,太子爷不仅早就知道塔宓儿要对乌梁尔动手,他的暗卫还淡定地围观了全过程?
给乌梁尔喂药,也算救他的吧?
但哪个好人家救人是喂了药,就放任他躺在山野里的。
太子殿下就不担心乌梁尔被野兽叼走吗?
好吧,也有可能,暗卫就在那一直看着乌梁尔躺在地上,直到他被禁军找到。
额,默默同情北元大皇子一秒钟。
黎忧安静地看着腹黑的太子爷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问:“能救了乌梁尔的护心丸,应该很珍贵吧,殿下就这么喂给外人了?”
败家子!
在她的视线下,楚君羡莫名压力山大的。
他以拳抵鼻,轻咳一声,“那种东西,东宫还有不少,你喜欢,待会儿孤就让人给你拿来。”
黎忧:“……”
啥子玩意?
能把人从濒死状态救回来的神奇药有很多?
她家太子老公在胡说什么哦?
黎忧有点惊悚地问:“夫君,你对人家大师做了什么?”
太子殿下瞪她,“在你心里,孤是那样的人吗?”
黎忧:嗯,你是!
但这话显然不适合说出来,会影响夫妻甜蜜蜜的感情的。
黎忧小手抚了抚他的心口,“我不是那个意思,夫君在我这里,自然是最好的了,是臣妾见识太少了,大惊小怪了一点点。”
“嗯,不许闹。”
楚君羡抓着少女柔软的小手在唇边吻了吻。
不让她再撩拨勾引他了。
否则太子爷真的不能确定还能忍到晚上去泡温泉了。
黎忧被他亲得心尖颤了颤,不过,她更好奇太子爷是怎么从守真禅师那里抢……哦不是,拿到那么多的救命丸的。
太子殿下冷嗤一声,“孤想要的东西,他不给也得给。”
黎忧:“……”
好吧,她那个“抢”字确实没用错。
“守真禅师还真是……得道高僧。”
又被楚君羡当面叫秃驴,又是被抢了药,换个人,非得跟这个“强盗”打起来不可。
可想到上次,那位大师慈悲的笑容……
世外高人就是不一样哈。
楚君羡却魅眸微眯,幽暗难测,声线凉薄,“得道高僧?就是可惜敲了一辈子木鱼,念了一辈子佛经,也没能立地成佛的。”
黎忧:“……”
这话信息量好大哦!
不能深想,否则又是一个地狱级副本了。
先慢慢来,北元的事情都还没搞定呢。
黎忧深呼吸,把话题扯回乌梁尔这边来。
“所以,北元大皇子这些日子里都是在装昏迷?”
“也是他确实动弹不得。”
皇族的人哪个不多疑?
乌梁尔也怕自己醒得太快,会让凶手孤注一掷地去杀他。
当然,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他的命。
只不过,大概乌梁尔怎么也没想到,一心要杀他的人会是枕边人吧?
“那现在如何了?”
楚君羡意味深长地说,“如他的皇子妃所期盼的,落下了后遗症,往后会体虚多病,再不能动武了。”
黎忧:“……”
北元尚武,极为崇拜强者,乌梁尔这算是彻底废了啊!
楚君羡淡淡一笑,“一个体弱的北元皇,不错。”
黎忧:“!!!”
她杏眸微睁,自家太子爷的意思是想扶持乌梁尔成为下任北元皇?
所以,不仅仅是塔宓儿想要乌梁尔废,太子殿下也顺水推舟。
楚君羡抬手轻抚她白皙细腻的小脸,“孤虽不将北元放在眼里,但奈何父皇驾崩后到孤掌控朝堂的这近十年,大周被楚慎折腾得千疮百孔。”
从上到下,吏治腐败,贪官污吏横行,国库空虚,军田被大量兼并,军粮严重不足,军户苦不堪言,各地卫所低迷,大周的军队作战体系几乎要面临崩溃。
若不是楚君羡掌权后,以铁血手段惩治地方豪强和乡绅,收回不少军田,一点点拔高武将的地位,实行一系列对军户有利的政策。
又南征北战,为大周开疆拓土,鼓励军户开荒,让大周先祖制定的屯田制度再次运转起来。
大周早就被四周虎视眈眈的强敌给踏碎了。
中原也将再次支离破碎,被蛮夷血洗,动乱不堪。
但破坏容易,修补艰难。
楚君羡再天纵奇才,这五六年的时间,也只足够让他把这个王朝从濒危状态拉了出来。
“孤不是不能现在跟北元开战,但就算赢了,也会将整个大周给拖垮的。”
楚君羡眸中闪过一丝遗憾,若是父皇还在,大周是当年的盛世强国,他定能率军踏破北元王都,将整个北方草原全纳入大周的版图中。
甚至东蒲、帖木儿帝国、南越等地,也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殿下你今年才二十二,往后还有几十年的时光,何愁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黎忧与他十指相扣,仰头看他,明媚的眼眸中全是对他的信任,“攘外必先安内,等殿下登基后,再花个五年、十年整顿大周上下,休养生息,强兵强将,还怕没有万国臣服的那一日?”
到时候,大周的铁骑踏遍天下,将版图史无前例地扩大,他将会是历史书上最伟大的君王之一。
楚君羡眉眼舒展,轻笑地将她揽在怀里,“孤答应你,会牵着你的手君临天下的。”
以整个天下为聘,为她举行最盛大的封后大典。
黎忧抱住他的腰,没说什么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就够,而是笑着点头,应下他的心意,“我会等着那一日的。”
果然,楚君羡见她答应,眸中情意更浓,笑意更柔和了。
不过,“孤现在是不能去灭了北元,但给他们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省得才过了几年而已,北元就以为他成了拔牙的老虎了。
黎忧没有问他北域那边的部署,而是重新说起乌梁尔。
“乌梁尔为了皇位,连一母同胞的弟弟妹妹都能算计和舍弃,如今他的身子骨废了,北元皇肯定不会再把他纳入继承人的范围内了。”
但乌梁尔怎么可能甘心?
他是北元皇后所出,北元皇的嫡长子,原本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如今,要让他将皇位拱手让人,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黎忧恍然大悟,“所以,殿下,你放任塔宓儿去算计乌梁尔,任他们北元自己去闹,为的就是把乌梁尔逼入绝境,让他走投无路下,只能找上你来合作。”
楚君羡淡淡颔首。
整个大周,能保得住他性命的人只有太子爷一人。
更甚至,他想成为北元皇,也只能借助楚君羡的势力。
乌梁尔明知是与虎谋皮,但他没得选择。
至于以后,乌梁尔能不能在楚君羡手里保住北元,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但无论如何,接下来的北元将会乱起来了,不可能再有精力进犯大周。
楚君羡再次为大周赢得了休养生息的时间。
他眸色幽幽,铺了那么久的网,也到了该收的时候了。
……
戚泽柏虽然不喜武,但到底出身世代武将的勋贵侯府,自小都必须跟着父亲兄长到校场操练。
一身肌肉结实得很,耐打耐摔的,隔天就神清气爽地醒来,根本就不把身上的伤势当回事,着急忙慌的就跑来找黎忧。
远远的,黎忧就看到一个木乃伊在蹦跶,吓得她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误入什么灵异片场,或是古代的末日来了?
仔细一看,哦,是她那不怎么靠谱的三表哥啊。
那没事了!
不过,黎忧担心他又把伤口扯裂了,亲自带着宫人,将他押回青竹轩。
戚泽柏来找黎忧,一来是因为他心心念念了那多年的小表妹,哪儿是看一次,说几句话就足够的?
恨不得把多年来未尽的兄长责任补给她。
虽然,但是,好像现在他还给小表妹添了麻烦。
不过没事,他明年开春,一定金榜题名,一步步拜入内阁,成为手掌大权的阁老,给她撑腰。
以后文武百官若谁敢为难他,看他不怼死他全家。
百官:“……”不是,亲,您是有多看得起我们?
就太子殿下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他们去为难太子妃吗?
九族消消乐是那么好玩的吗?
他们都恨不得把太子妃供起来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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