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森，他太能进步，成长速度远超老夫的预期。”
“在海军学校里，就算是老夫也教不了他任何的东西。”
“不管是霸气、体技，还是其他。”
面对战国的目光，泽法叹了一声。
“教不了他任何东西？”
“老朽没记错，罗森小子也就才入学两天，满打满算也就上了四节课而已。”
“已经到了连你泽法都教无可教的地步吗？”
卡普惊得手里的仙贝都掉地上了。
一旁沙发上的库赞直接拉起了眼罩，而波鲁萨利诺也是放下了手里的指甲刀。
他们都是泽法教出来的海军最高杰作，当初也是跟泽法学习了一年，才让这位前海军大将坦言，自己已经教无可教。
可罗森呢？
入学两天，才上了四节课啊！
就让泽法教无可教？
“如果继续把罗森留在海军学校的话，那的确是这样没错。”
泽法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坦然承认，现阶段的自己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给罗森了。
虽然说还有剑术，但他的剑术也就是一般剑豪的水准。
以罗森的悟性，随便瞄一眼就学全了。
更何况，他刚刚还教了罗森岚脚，以他对罗森悟性的了解，就一招岚脚已经足以让对方举一反三，在剑术的道路上迅速超过自己这个不善用剑的大将。
“所以，你问我要因佩尔大监狱的通行证和免责令是为了罗森？”
战国深深地看了一眼泽法。
他似乎已经看出了对方的用意。
“曾经的不杀大将，居然带着自己的学生去杀人。”
“这样真的好吗？”
“泽法老师。”
波鲁萨利诺也看出了泽法的用意。
“杀人，当然是不好。”
“不过。”
“海贼还是人吗？”
泽法面无表情地说道：
“关押在因佩尔大监狱里的海贼，还是人吗？”
他环视全场，一字一顿地厉喝。
每一个对上泽法目光的人，最后都说不出话来。
就连与海贼向来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卡普，也沉默了。
诚然。
海贼之中，绝对是有着好人，但能被关押在因佩尔大监狱里的海贼，别说好人了，甚至连被称之为人的资格都没有。
烧杀劫掠。
奸淫掳掠。
杀人放火。
对于因佩尔大监狱里的囚犯来说，那都是基操。
“既然不是人，继续让他们活着，那也是在浪费伟大航路的空气，还有海军的米饭。”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在某些地方上，发光发热。”
“战国，老夫实话跟你讲，三色霸气，所有技巧，还有六式，罗森已经学全，除非你能找来一名大剑豪去学校里教他剑术，不然让他继续留在学校里，不过是虚度光阴。”
泽法见众人沉默，于是才说：
“除了剑术以外，他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霸气的强度，而这也是老夫作为老师，最后能教他的东西了。”
此时。
所有人也都明白了他的用意。
“所以，你给他上的第五节课，就是把罗森带去因佩尔大监狱，拿里面的囚犯给他练手。”
“先不说那里的囚犯是不是人，会不会对罗森的心态造成不好的影响，单单就说你泽法这么做，就不怕他在里面出事吗？”
“那些囚犯，一个个都是怪物，且穷凶极恶，动起手来不择手段。”
卡普面露不愉。
“大量的实战，能让罗森快速提升霸气的强度，积累战斗的经验，并且将这两天所学的能力，熟练地运用在战斗之中。”
“至于你卡普说的穷凶极恶、不择手段，老夫要的就是他们穷凶极恶，要的就是他们不择手段。”
“只有提前让罗森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海贼，他才不会在毕业后，犯上跟当年的老夫一样的错。”
“更不会去欣赏海贼，成为第二个革命军首领。”
泽法据理力争，毫不退让：
“相比起带他出海，寻找海贼进行实战，去因佩尔大监狱，不但省时省力，还见效极快。”
“最重要的是，那里离海军本部很近，真出了什么纰漏，还有我们给他担着。”
“你的意思呢？战国。”
将卡普喷得无法反驳后，泽法把目光重新放在战国身上。
拥有一票决定权，以及一票否决权的人，不是卡普，而是身为海军元帅的战国。
“你打算带罗森去第几层？”
战国沉吟了片刻，发现泽法的提案虽然有点大胆，但对罗森而言，因佩尔大监狱绝对是一个天然修炼场。
正如泽法所言，因佩尔大监狱里的囚犯，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就算在战斗中失手杀了囚犯，也不会让罗森产生过多的心理负担。
最重要的是泽法结尾一句，“不会欣赏海贼，成为第二个革命首领”，这话深深地打动了他。
有过蒙奇·D·龙的先例。
战国现在最怕的就是海军本部辛辛苦苦培养出来一位新王，结果还没捂热，对方就改行做海贼，或者是革命军。
“第六层。”
泽法语出惊人。
“你疯了吗？泽法。”
“第六层的囚犯，已经超出了穷凶极恶的范畴，一个个都是从历史中抹消的怪物。”
“你让罗森跟第六层的怪物战斗，真出了差错，就算是你泽法也未必能护得了他的周全。”
卡普忍不住站起身来。
他本以为泽法再疯狂，那也是把罗森带到第三层，最多也就是第四层。
不曾想。
泽法起手就是王炸。
第六层。
无限地狱。
“护他周全？”
“卡普，你这是有多瞧不起罗森？”
“还是说，你是打算让老夫把他培养成什么？温室里的花朵？见不得风雨；还是瓷娃娃？碰一下就碎？”
泽法嗤笑道：
“没人比老夫更了解罗森的器量，他生来就是要成为海军王的男人，”
“要说怪物，无限地狱的海贼是怪物，难道罗森就不是怪物？”
“区区因佩尔大监狱，不过是他海军路上的些许风霜罢了。”
他再次把卡普怼得哑口无言。
“不管是因佩尔大监狱的通行证，还是免责令，我都可以签给你。”
“但是，泽法。”
“我有一个要求，是你必须答应的。”
战国的手指在办公桌面上敲击了几下，止住了泽法和卡普的争执：
“你带罗森前去第六层的时候，每一次都必须有波鲁萨利诺，或者是库赞陪同。”
“如果你能做到，那我现在就签给你了。”
“泽法。”
作为海军元帅，战国考虑得比卡普，比泽法都要周全。
既要栽培罗森，让其见识真正海贼的可怕，更要保全他的安全，还有因佩尔大监狱的长治久安。
单凭泽法一个，这显然是不够保险的。
毕竟泽法已经退役多年，还身患哮喘疾病。
不过有了波鲁萨利诺，或者是库赞，那就万无一失了。
“好。”
“老夫答应你。”
面对战国不容置疑的目光，泽法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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