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与赘婿有染
“死贱蹄子,大逆不道,连亲戚长辈都不认了,活该你们死爹死丈夫,最好全家死个干净……”
赵氏像个泼妇,什么难听挑什么骂。
那架势活像是要剐了温今宜和宋姝言。
陈清韵走过来,身上的泥巴昨天晚上她就清理了许多,再被雨一淋,差不多干净了。
此时她听到赵氏的话,脸上挂着鄙夷的神色。
完全忘了自己昨天什么样子。
“宋大夫人,你们现在怎么落得那么惨?”
赵氏恶狠狠的瞪着陈清韵,“你什么意思?轮得着你过来落井下石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清韵一股火窜上来,硬生生憋下去,“宋大夫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觉得,你们身为嫡亲的长辈,温今宜有那么多好东西都不舍得给你们用,实在是太过分了!”
赵氏一听她跟自己一样讨厌温今宜,登时觉得志同道合,“就是!那小贱蹄子目无尊长,有娘生没爹养的,她迟早死无全尸!”
“唉,她对你们有意见,好歹还能说关系不亲近,可是宋老爷子太可怜了,那么大一把年纪,如今又昏迷不醒,还要吃这样的苦,从前捧在心尖上的外孙女,竟对他不管不顾,真是狼心狗肺,令人心寒啊!”
“陈家姑娘,还是你知书达理识大体,那小贱人连你的脚指头都比不上,她还敢跟你呛声!”赵氏一脸气不过。
越想越生气。
温今宜她凭什么啊?谁家小辈有好东西,不是紧着长辈孝敬?
还有宋姝言,亲爹还在他们手里像个累赘,她倒好,一身轻松,每天吃吃喝喝半点苦都不用受。
都流放那么久了,自己的手皲裂起皮变黑,难看的不得了。
宋姝言那贱人的手不仅一点没变粗糙,还越来越细嫩白洁了!
再怎么落魄,都要端做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简直令人恶心。
陈清韵眼见赵氏怒火越堆越强,继续火上浇油,“宋大夫人,我方才看到温今宜他们都有蓑衣穿,遮得严严实实的,不仅挡雨还保暖呢!没想到她们一点都不念着宋老爷子这位亲人长辈,倒是对一个赘婿,一个外人格外上心,轮番嘘寒问暖,温今宜还好说毕竟名正言顺……”
“可是……谢婉宁和温夫人两个寡妇,还跟一个外男走的那么近……甚至为了他苛待亲爹,唉,被人看进去不知道要怎么戳你们家脊梁骨呢!而且那辆板车上还有多余的蓑衣,她们宁愿藏着掖着,也不愿意给你们,别不是外人在她们面前嚼了什么舌根,吹了耳边风……”
陈清韵故作欲言又止。
她越是如此,更激得赵氏火冒三丈。
赵氏越骂越脏,好一会儿才气愤道,“这几个不知廉耻的放\荡货!自己不要脸,还要给我们宋家招黑!我要去告诉我家老爷和二弟,好好收拾收拾……”
“哎!宋大夫人,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只是替你感到不公平,你别乱说,到时候我里外不是人了。”
说完,陈清韵赶紧回到自家队伍。
火她点燃了,也挑拨也离间了。
只看那赵氏是不是争气的。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加上新仇旧恨,赵氏当即失去了理智。
立马想告诉宋元良和宋元亮,让他们狠狠的挫温家人一顿。
可是她刚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行。
阵仗闹得太大,肯定会引起官差注意,少不了一顿打,毕竟官差本来就偏袒温家那些狐媚子。
而且如果她靠自己行动,拿到几件蓑衣的话,功劳就是她一个人的了,说不定还会得到点实际的奖励。
拿到钱,她也能给孩子吃点好的。
宋元良兄弟都是没心没肺的,对自己孩子和媳妇都自私,每次从官差那换到吃的,都紧着他们自己吃,她和刘氏还有孩子,连个味都闻不到。
赵氏越想越兴奋,完全忘了温今宜不是软柿子,而是一只浑身尖刺的刺猬,硬碰硬只会吃亏。
赵氏过来的时候,正好温今宜、宋姝言、谢婉宁去帮忙推陷在泥坑里的板车,书婳还要顾着给车上东西盖油布。
祈砚舟一个人落单。
赵氏气冲冲的跑过去,直接拉住祈砚舟的手臂,“狗男人!你给我站住!”
祈砚舟周身气息骤然变凛冽锋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刮过赵氏身上,“滚开。”
赵氏死咬着牙不松手,“祈砚舟,你个不要脸的赘婿,靠女人吃饭的窝囊废,当初温琮还在的时候,你就不停的吸温家的血。现在温家男人都不在了,你又开始舔着脸享受几个女人的照顾!”
“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不,你压根就不是个男人!”
“一定是你从中挑拨离间,害得我们两家关系破裂,让那几个蹄子有什么好东西都不愿意分给我们,你倒好,什么都享受上了,像个大爷似的!今天你说什么都要把这身蓑衣脱下来,否则别怪我把你跟几个女人之间的破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你要是个男人,还要脸的话,最好乖乖照做!”
危险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涌动。
偏偏赵氏疯了一般,什么都感受不到,死死的拽着祈砚舟。
拉扯间,祈砚舟稍一用力,一掌劈在赵氏的穴位上。
赵氏顿时感觉全身又麻又痛,惨叫着摔在地上。
“啊!快来看啊!赘婿打长辈了,不要脸的死赘婿动手打女人啦!”
“我的手断了,我的腿要断了,快来人啊!”
赵氏完全化身泼妇,躺在地上要命的打滚撒泼。
雨声嘈杂,架不住她声音洪亮如钟,又刺耳。
很快犯人们都停下脚步看过来。
“又是祈砚舟,他到底想干嘛?一身的晦气,看见他就烦。”
“你们听,那赵氏说什么,祈砚舟跟丈母娘和大嫂不清不楚的?这么劲爆刺激?”
“我早就怀疑她们了,一群女的,就一个男人,能不出事吗?而且本来一家人都不待见祈砚舟,流放路上却出奇的团结,什么东西都紧着祈砚舟用,他哪像是赘婿,活脱脱一个地主大爷啊!”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各种羞辱的词汇层出不穷,污秽不堪。
祈砚舟的脸比天空更加阴沉,手中出现一片寒光,锐利的刀刃藏着重重杀机,暗暗对准了赵氏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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