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了单子上的所有东西，两人便去结账。
收银台的台面上还摆放着一些商品，排队等着结账的人有些多，还有小孩乱窜。
等了片刻，终于排到了他们。
段小鱼帮着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拿出来。
然后拿到了一个包装像是口香糖的东西。
她没有多想，给放在了收银台上。
程川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
“……”
应该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太忙了，收银员也没细看，直接就扫了。
程川：“……”
算了。
反正也能用得上。
不过，程川没将这东西放进购物袋里，而是不动声色地揣在了兜里。
从超市里出来，程川将挂在购物车上的外套给段小鱼穿上。
超市门口有卖小吃的，段小鱼想吃糖葫芦和臭豆腐。
程川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帮段小鱼拿着糖葫芦。
段小鱼则走在旁边，端着碗臭豆腐慢吞吞地吃。
“好吃的。”段小鱼夹起一块臭豆腐喂到男人嘴边，“程川你也吃呀。”
程川没拒绝女孩的投喂，张嘴吃了。
上了车，段小鱼翻了翻购物袋。
程川问：“找什么？”
段小鱼抬头说：“口香糖。”
刚刚吃过东西，小洁癖发作的段小鱼觉着自己嘴里好像有味儿。
程川：“……”
男人沉默了几秒，随即面不改色地说：“可能是落下了。”
让段小鱼在车上等着，程川去买了盒真正的薄荷口香糖。
冰糖葫芦被做成了雪人的形状，段小鱼不太舍得吃，一直拿在手里。
在贺老家喝茶下棋的祁堂明等人敏锐地听到了车子引擎的声音。
平头抓了把瓜子走出来，靠着门框，随意地嗑着瓜子。
然后见着车子停在了隔壁。
平头瞬间站直了身子，随后转头通知兄弟们：“队长回来了。”
过了会儿，几个年轻人蜂蛹般地挤到了门口。
他们还不打算这么快露面。
暗中观察.jpg。
车门打开。
驾驶座下来的人果然是他们高大冷峻的队长。
男人绕到了副驾驶座这边，正要开车门时，突然目光凌厉地朝着隔壁的房子看去。
几人瞬间吓趴下。
一个叠一个的，场面看起来格外滑稽。
平头差点被压出内伤。
“妈的，谁他妈压我身上？”
体型壮硕，外号泰山的男人憨厚地嘿笑：“不好意思，是我。”
平头：“……操。”
难怪他刚才有种自己仿佛被座山砸到的感觉。
祁堂明心惊胆跳：“队长都退役两年了，怎么警惕心还这么强？”
他们不就是对坐在副驾驶座的那位好奇重了点吗？
结果居然就被队长察觉了。
另一个看起来比较沉稳的男人压低声音道：“都别说话了。”
瞧着站在车门外没动作的程川，段小鱼降下车窗来，疑惑地叫了声：“程川？”
“没事。”程川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看到了几只野猫。”
“猫？”段小鱼将脑袋探出来，“在哪里？”
“躲起来了。”程川将她推回车内，“别把头伸出来，很危险。”
段小鱼端庄乖巧地坐好。
程川把车门打开，将人抱下车。
然后才去拎后座的购物袋。
几人还是像叠罗汉似的趴在地上，小声的交流。
“看见嫂子长什么样没？”
“院墙挡着呢，看不见。”
沉稳男人，也就是狐狸沉默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自己此时很像个傻逼。”
众人：“……”
很好。
他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狐狸把趴在他身上的人推开，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身。
抬头便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程川和段小鱼。
他立马条件反射地挺直腰板，站了个标准的军姿：“队长。”
其他几人也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各个站得如同坚定的松树，异口同声地喊：“队长。”
是陌生人。
段小鱼拿着冰糖葫芦往程川的身后躲。
不过她还是眼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
是那个很能吃的祁堂明。
程川面上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别再叫我队长。”
狐狸从善如流地改口：“好的，老大。”
其他人也跟着改口叫老大。
程川微微颔首，没说什么，带着段小鱼走进了隔壁的院子。
几人匆匆向贺老告别，紧随其后地进了程家。
祁堂明抬起那张算得上是帅气的脸，笑嘻嘻地问段小鱼：“嫂子，你还记得我吗？”
段小鱼小幅度地点点头。
记得的。
但其他的人，她就不认识了。
段小鱼的情况，祁堂明都给大家说了的。
毕竟是队长选的人，别说只是个反应迟钝的笨蛋美人，就算是个男的，他们也会欣然接受。
家里多出这么多人，没有安全感的段小鱼就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程川的身后。
狐狸等人也很有方寸，做完自我介绍后，并没有热情地围着段小鱼打转。
只是悄默地在群里交流。
尽管他们偷瞄段小鱼的动作很隐晦，但还是被段小鱼给发觉了。
小笨蛋却以为他们是在馋她手里拿着的冰糖葫芦。
可这么多人，一串冰糖葫芦根本不够分啊。
瞧见女孩纠结得眉头微皱的模样，程川垂首问她：“怎么了？”
“他们总看小鱼。”段小鱼凑到男人身旁，小声说，“是不是想吃糖葫芦呀？”
程川的视线朝着坐在客厅里装作很忙的几人扫过去，没什么情绪波动。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他们不吃，你自己吃。”
“哦。”段小鱼拆开外面的糖纸，自己咬了一小口，然后递到男人嘴前，“你也吃。”
程川略微低头把女孩咬过的那颗糖葫芦咬进嘴里，并非是山楂，而是被做成雪人帽子的草莓。
少了帽子的雪人看起来有些光秃秃的，段小鱼却没有觉得难看，反而弯着眼睛笑了。
某个群聊里。
平头：【卧槽，我刚才没眼花吧？队长是不是笑了？】
泰山：【原来队长也是有笑这根神经的吗？】
狐狸：【你们收敛一些，别总盯着嫂子看。】
小明：【没人觉得我们现在很亮吗(电灯泡的亮】
众人：【……】
买回来的东西有些需要放进冰箱，段小鱼非常积极地主动帮忙。
狐狸等人也不好干坐着，于是问队长有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做的。
程川淡淡道：“把你们带来的食材处理了。”
“好咧。”
几个大男人撸起袖子就进了厨房。
他们带来的食材是准备吃烤肉用的。
门铃声响起。
是贺老来了，手里还拎着几瓶酒。
把酒给了那几个小子，贺老过来找段小鱼说话：“小鱼，你和程川去逛超市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呀？”
狐狸等人：“？？”
贺老，为什么您跟嫂子说话的时候，莫名就夹起来了？
“买了春联，福字……”段小鱼慢慢地细数。
贺老说：“没买窗花啊？”
段小鱼摇摇头。
“没买就没买，我那儿还有些窗花纸，自己剪就行。”贺老又把棋盘搬了出来，“要不要陪老头子下棋？”
“好哦。”段小鱼走过去，坐在了贺老的对面。
“嫂子还会下棋呢？”祁堂明觉得有些新奇。
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五子棋。
祁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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