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喜欢痛快人。”方乐平笑了笑,回转过身,面对着在场所有的人,笑道:“想必大家应该也知道我是谁,也知道当年韩家的遭遇,我方乐平一向喜欢打抱不平,更何况这件事还和我最心爱的徒弟有关。”
“大家都是北泉市各行各业的翘楚,我真诚呼吁大家能够尽一分力,让北泉市曾经的世族重获新生。”
世族韩家!
这曾经是整个北泉市的骄傲。
协助世族恢复往日的荣光,这本身就是一种荣光。
方乐平的话音未落,已经有不少势力表示了支持。
此时,站在台上的秦雨霖倒是没有了存在感,仿佛这个会场已经成为了方乐平和韩家少主表演的舞台。
只是没人注意到,秦雨霖嘴角那一抹泛起的笑意。
从她们前往矿区救出韩家旧人开始,秦雨霖就按照林泽的吩咐开始筹划。
她十分高调的收容了那些矿工,直接将之变成了阳谋,倒是让庄文平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毕竟傻子都能知道,如果真是秦雨霖杀光了矿脉的人,断然不可能会如此高调的行事。
趁着庄文平追查凶手的间隙,秦雨霖悄悄将矿脉的事散播了出去,搞得几乎人人皆知,直接把矿脉摆在了明面上,引得各大势力垂涎。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光让庄文平懵了,也让方乐平这方势力的人心急火燎的赶来了北泉市。
而眼下方乐平的出现,就意味着他们的计划成功了。
方乐平现身成了中心人物,自然要承受来自庄文平的怒火。
林泽低头看了看手表,他知道,庄文平马上也要到了。
两‘平’之战,即将上演!
果然,就当方乐平说的慷慨激昂时,一阵汽车的引擎声响起。
很快,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数十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院子。
为首的人,是个身穿白色西装的高大男子,走路颇有气势,而跟在他身后的人,也全都步伐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
“庄文平来了。”
“我的老天,他竟然真的来了。”
庄文平一入场,全场的声音瞬间压低,许多人也不只敢窃窃私语。
站在一旁的司仪,则是吓得不敢吭声了。
一看到庄文平来了,杜小宁等人立即支棱了起来。
杜小宁站起身,很是骄傲的环顾众人,尽管没人去看他,可他依旧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身上。
杜小宁先用眼神环顾了一圈,随后又换了一副嘴脸,拉着罗菲菲满脸媚笑的跑向了庄文平。
“庄叔好。”杜小宁和罗菲菲点头哈腰的和庄文平打招呼。
庄文平只是扫了杜小宁一眼,随后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谁?”
这时候,庄文平身边的田管家立即附耳,小声说道:“他是杜春华的儿子杜小宁,刚留学回来,这位女孩,是中海罗家老二家的小女儿罗菲菲。”
听到是中海罗家老二的女儿,庄文平顿时失去了兴致。
中海罗家老大,和庄文平并列中海市三大亨,罗家的权势都掌握在罗家老大罗兆华手里,罗家老二就是罗家老大养的一条狗而已,按月领取狗粮。
“你们好。”庄文平只是朝着杜小宁和罗菲菲点了点头,就算作是打招呼了。
见到庄文平向自己点头示意,杜小宁和罗菲菲立即就兴奋了起来。
他和罗菲菲跟在队伍后面,狐假虎威的嘴脸显露无疑。
这一刻,仿佛他和罗菲菲才是这个宴会场的主人。
这时候,庄文平的目光落到了方乐平身上。
而方乐平的眼神,也是闪烁着冷厉的寒芒,就如同是一把锋利的剑,随时都会出鞘。
庄文平轻轻摆手,他身后的数十人立即鱼贯而入,直接将宴会场包围了起来。
台子上的秦义脸色一沉,喝道:“你想干什么?”
庄文平望着秦义,冷笑道:“不要明知故问,我喜欢聪明的人。”
庄文平压根就没将秦义放在眼里,他的注意力马上落到了方乐平身上,语气随意的问道:“你就是剑魔方乐平吧?”
“知道我的名,还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是想死吗?”方乐平反问道。
“哈哈哈哈哈。”庄文平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这中海市大亨的名号在我眼里只是鱼肉。”方乐平呵呵笑道。
庄文平并没有动怒,他云淡风轻的问道:“我管家的女儿,是不是死在你手里?”
“为何这么问?”方乐平一愣。
庄文平说道:“我的矿脉遭受到袭击,死伤百余人,他们的剑伤我找人仔细鉴别过,能够造成这种剑伤的,全华夏寥寥无几,而有能力实施这个行动却又在北泉市的高手里,只有你剑魔方乐平和剑狂人杜瑾。”
“杜瑾一直在我身边,不可能出手,难道你想说,你却出现在北泉市是巧合吗?”庄文平有理有据的质问道。
他旁边的田管家,看向方乐平的眼神里好似要喷出火苗了。
杀女之仇,不共戴天。
为了找寻仇人,他们可是付出了极大的精力和财力。
现在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方乐平。
方乐平皱眉道:“我没有去过你的矿脉。”
“你是不是不敢承认了?”田管家指着方乐平怒道。
方乐平眼神里闪烁出一抹凶光,手里的剑瞬间出鞘。
一道寒芒,直取田管家的咽喉。
快,准,狠!
方乐平这一剑,比韩冰的剑法更快更稳。
只可惜,就在方乐平出鞘的刹那,又一道剑芒从田管家身后射出,直接将方乐平的剑挡了下来。
那是一个胡子拉渣的中年人,不修边幅,可眼神却是异常的犀利。
拳法高超的人,太阳穴会鼓起。
剑法高超的人,眼神会异常锐利。
“杜瑾?”方乐平的眼神里浮现出一抹惊诧。
剑狂人杜瑾,这是华夏武道排得上号的高手。
杜瑾以快剑著称,据传,十米之外子弹快,十步之内杜瑾快。
杜瑾拨开了方乐平的剑,说道:“方乐平,你的剑法退步了呀,你加入华夏武联会,是不是懈怠了练剑?”
“杜瑾,你还没有资格来教育我!”方乐平拎着剑,眼神里闪烁着忌惮之色。
如果放在以前,方乐平自问还有六成的胜算,可自从加入华夏武联会之后,他终日忙于犬色声马,的确是将剑法懈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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