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战离开了派出所后,先到了医院的后门,那里有一辆车等着,见许战过来,裴行知从车上下来,将一套医生的衣服递给他,其中自然包括了口罩,这样就算是有人见到他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许战冷冷地看着裴行知,但对方一脸冷漠的表情,在许战拿上东西要走的时候,裴行知才开口。
“你知道,我也是为了这次任务,而且任务完成后你就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裴行知真的不相信,许战能放弃北城的那一切。
所以说,人啊,总是会自以为是地去对别人的一切下定义。
许战看着裴行知,声音里带着寒气。
“别逼我在这揍你。”
裴行知被噎住,让开位置让许战往前走,许战走了几步裴行知道。
“我让人给那个许大壮用了最好的药,人死不了……那个功能,短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了。”
该谢的要谢,但不能掩盖裴行知自以为是不做人的行为。
许战走远,裴行知那一贯淡漠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
“还真是一对祖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许战直接上了许大壮所在的病房楼层。
或许是给用的药太好了,许大壮被送到医院就已经恢复了正常,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
“嘿,老子福大命大,我这次一定要让楚家的那几个娘们付出代价,到时候我一个,你们谁想要尝尝那水灵的味道,兄弟都给你们留着。”
“哈哈哈,许大哥就是敞亮。”
“就是就是,不过听说许家还挺有钱啊,而且那个许战还被炸死了,老大,这破天的富贵可轮到你了,那娘儿们必须赔钱,赔个倾家荡产。”
“就是把自己赔给许大哥那也不够,唉。”
一帮狐朋狗友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许大壮现在脑袋疼到极点,腰部以下也疼得很,但或许是麻药的药效还没过,他倒是没多大感觉,所以才能和一帮狗友这么聊。
“那是,而且这楚幺啊年纪虽然大了点,但是可比楚笑好看。”
“唉,那哪能比啊,还是年纪小得鲜嫩。”
一群下流玩意丝毫没有将声音收着的意思,外面来往的人都听得到。
许战站在门口听着,没有贸然进去。
他顺手将一份文件从门缝里塞进了屋子里,然后站在拐角处。
“唉,地上的那是什么?”
“像个文件袋。”
“拿来看看。”
有人将东西拿出来,等打开文件,看到里面的东西,所有人变了脸色。
“许大哥,这不是……不是咱们一起那什么了的那丫头……她把我们告了?”
许大壮将东西拿过来,也黑了脸。
“妈的,怎么这小婊子又跳出来,我已经让人把她家里人收拾了一顿,还以为老实了呢。”
“那现在怎么办啊,这要是再把咱们告了?”
许大壮蹙眉想了想,压低声音。
“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直接把人做掉。”
“什么?”有人惊呼。
许大壮表情阴狠道:“怕什么,我马上就有钱了,等我有钱了分你们一半,咱们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不干?”
几人面面相觑。
一面是有可能被抓进去按照流氓罪挨枪子,一面是泼天富贵。
“干!哥,你说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夜长梦多,就今天晚上,把她家给烧了,反正她家里也就她和一个老不死的妈了。”
“行。”
原本病房里还热热闹闹的,但一下就变得冷冷清清。
许战将那姑娘的档案放进去的确是为了钓鱼执法,但没想到,这帮畜生胆子这么大。
不过这样也好,走之前把这批渣滓一起收拾了,还许家村干净。
许战转头就将消息告诉了海滨,海滨带人赶到现场埋伏,所以等那几个二流子到,点火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还从他们的身上翻到了两把大砍刀。
他们是想一把火烧了那对可怜的母女,如果人没烧死,跑出来了,那就再补两刀。
可他们谁也没想到,落网得如此之快。
许大壮还在梦里做着住在许家的小白楼,把楚家三姐妹踩在地上给他当牛作马的美梦的时候,门砰地被人踹开,接着,直接被从床上拽起来。
“许大壮,你因为参与一宗杀人纵火未遂案,跟我们走一趟吧。”
许大壮目瞪口呆。
可公安可不给他发呆的机会,直接铐上他的手,把人拽起来朝着外面走。
“啊,疼……我还是病人,放我下来,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但这种畜生,又怎么会有人同情呢。
许大壮被按在审讯室的时候,身上的麻药劲刚刚过去,疼得冷汗直冒。
可也因为麻劲过去了,他现在就是想要装晕都做不到,越疼大脑越清醒,最是遭罪。
医院也加急出了许大壮的伤情鉴定。
鉴定结果是——无伤。
楚幺以为自己还要等几天才被放出来,但没想到天色微亮,海滨就拿着伤情鉴定来找她。
“嫂子,许大壮鉴定伤出来了,无伤,你可以出来。”
但……怎么可能无伤?
楚幺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能不知道?
她就是冲着废了那个畜生去的。
但海滨依旧微笑着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心虚模样。
既然司法鉴定都出来了,她还能有异议吗?自然没有……
她跟着海滨出来,走的一路上不少人都看着她,一脸的同情。
昨天来的时候,这一幅幅同情的表情让楚幺痛不欲生,但现在……有些心虚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躲避这些目光,却被所有人误认为她是受到的刺激太大。
楚幺签了字,走出派出所,早晨的光打下来,她下意识用手去挡,但还是没有挡住全部刺眼的亮光。
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姐……”一道声音传来,台阶下有人狂奔过来,一把将楚幺抱住。
楚幺被扑得一个趔趄,放下手,就见楚笑紧紧地抱着她嚎啕大哭。
楚幺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的,将她扒拉开,冷声道:“撒手。”
楚笑立刻不敢哭了,心虚地放开楚幺后退一步。
她上下打量了楚笑一圈,身上衣服还是昨天上学时候的,脸上没伤,身上也没伤,虽然眼睛肿得和兔子一样,但人看着没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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