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甚至有些粘人
姜听面露尴尬，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下次，下次生日给你。”
“不行，下次生日礼物是下一次的，先把这次给解决了。”商霆聿没有松口，面色冷淡。
“前几天不是给你买了那么多礼物了吗？”姜听有些哀怨的看着他。
“那也不是生日礼物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听甚至觉得他的声音有一些委屈。
姜听深吸了两口气，“过两天补给你。”
自从去了香江回来以后，商霆聿就变得难缠了，甚至有一些……黏人。
这两个字放在商霆聿身上有一种很深的违和感，但姜听总觉得商霆聿像是在撒娇问她要礼物一样。
在生日宴会时她压根儿没打算和商霆聿在一起，所以没有准备礼物。现在既然好上了，她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既然商霆聿想要，补一个生日礼物也行。
姜听总觉得生活中这种小细节更能加深感情，况且商霆聿喜欢收她送的礼物。
商霆聿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过两天是什么时候？你别忘了。”
“不会忘，大概……年后吧，就年后两天。”姜听思考半天，终于给出了一个确切的时间。
商霆聿点头，“行，大年初二，我记住了。”
刚聊没一会儿，商智皓就从书房出来了。
孟萱答应和他们一起回老宅过年，但年后她得回家一趟。
商智皓和孟萱两人想尽一下地主之谊挽留他们吃饭，姜听响起来的时候桌上的剩饭，猜测他们已经吃过了，婉拒了这个请求。
出小区已经快到中午一点了，姜听记挂着商霆聿的胃不舒服，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店吃饭。
点完菜姜听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发现商霆聿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姜听调侃道，“怎么？在调查孟萱？”
商霆聿眉骨轻抬，放下了手机，“我调查她做什么？”
“放心不下，担心商智皓被骗？”姜听声音微扬，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刚才医院门口还拉着谨防电信诈骗的横幅呢。”
商霆聿屈指在桌面上轻扣了两下，“小姜老师，容我提醒你一下，商智皓已经二十九岁了，不会被骗。而且……私自调查他人信息是一种违法行为。”
姜听微微一愣，随后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好的商警官，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要举报有人未经允许调查我的信息，请求你把他绳之以法。”
“谁啊？什么时候？”商霆聿收起了玩笑的样子，一脸担忧的问。
姜听指了指他，没有说话。
“我？”商霆聿微微挑眉。
姜听点头，调笑道，“对啊，还被我撞了个正着。”
在姜大成遭遇高利贷威胁时，姜听和警方联手破获了这起案件。
她电话里和绑匪沟通，又用纸笔给商霆聿传递消息。
当时本想随意找一张废纸，没想到一抽就抽到了印着自己所有信息的A4纸。
商霆聿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端正的态度来，“小姜老师，了解自己配偶的信息不属于违法行为，请求驳回。”
虽然说得一本正经，但姜听敢保证他根本不记得那件事了。
正准备开口，姜听脑袋里突然灵光乍现。
商霆聿没有否认，说明这件事是真的，除了高利贷那一次，商霆聿还调查过她。
这次调查的时间应该是在回国之后，也就是说在商霆聿请她去皓利药业做技术指导之前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姜听正准备拆穿他，就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跑了过来。
肖源气喘吁吁的站在餐桌前，“霆聿哥，为什么我打不通你的电话？”
商霆聿神情瞬间变冷，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正眼看过肖源，“因为我把你拉黑了。”
姜听和圆圆换了个位置，让她坐在靠窗的地方。
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接，肖源一时语塞，“霆聿哥，你帮帮我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我是偷跑出来的，我要是不去相信，爸和哥哥会打我的。”
肖源撩起衣袖来，胳膊上是几道交错的伤痕，伤痕中间呈紫色，外面是红色，皮肤肿起来了。
姜听一看就知道这伤痕是真的，并且应该是用鸡毛掸子这类的东西打出来的。
商霆聿依旧没有抬头，话语里甚至有几分不耐烦了，“报警吧，家暴是违法行为，警察会处理。”
肖源唇瓣嗫嚅了两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说着，“都……都是一家人，我不想闹到警察面前，把事情闹太僵了，况且平时爸爸妈妈对我也挺好的，报警了恐怕会被拘留。我只是不想去相亲，不是想让他们进去。”
“那你去向妇联求助。”商霆聿依旧言辞冷淡。
前两天刚下了一场大雪，这两天正是化雪的时候，但肖源穿着一身掐腰的白色羊绒大衣，将她身材衬托得极好，但看着并不抗冻。
一张笑脸红扑扑的，眼底也是猩红一片，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哭肿了的。
她梨花带雨的看着商霆聿，脸上的表情让人动容。
可惜是眉眼抛给了瞎子看，商霆聿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打扰一下，女士，过道狭窄，请不要站在这里打扰客人用餐。”服务员端着餐盘上来。
肖源瞪了她一眼，并未离开。
“你们的餐上齐了，请慢用。”服务员躬身，又戒备的看了肖源一眼，随后看向姜听，意有所指的说道，“需要帮你们叫保安吗？”
姜听怔忡片刻，“不用，谢谢。”
服务员点头，“好的，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被服务员羞辱了一顿，肖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霆聿哥……”
商霆聿放下筷子，终于睁眼看了她，“既不报警，又不向妇联求助，你的脑子和你遭受的痛苦对等。”
“我……我不想和爸妈闹掰，所以才来找你的。”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李蔚然是我的亲小姨，她才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商霆聿知道她最在意什么，句句话都在往她心里戳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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