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我只是有点怀疑
霍宴并未落入他的文字陷阱，只是嘲讽道，“方妃儿？商总对她真是念念不忘啊。只是不知道姜医生是否知道她和你有一个孩子的事情。”
说完，霍宴也不理会两人是什么想法，直接离开了。
在霍宴说完话后，办公室内瞬间安静了，连原本在说悄悄话的团团和圆圆都噤声了。
商霆聿脸色铁青，仔细回忆着与方妃儿有关的记忆，但只有零星的细碎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这些画面里还夹杂着姜听。
他知道方妃儿这个人是导致他和姜听分开的罪魁祸首，是害姜听早产、让她手受伤的人，但对于他和方妃儿的感情，全然回想不起来。
商霆聿故作镇定，“他在挑拨离间，我和方妃儿没有孩子。”
姜听看出他的伪装，“假的！方妃儿自己伪造了一份孕检单，没有孩子。”
一方面是为了和商霆聿解释，另一方面也是说给两个孩子听。
她已经决定好要和商霆聿试试了，历经千幸万苦两人才走到了这一步，不能因为霍宴一句话给毁了。
商霆聿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我就说霍宴挑拨离间的手法太低级了，我根本不可能被骗。”
姜听沉默，回想起商霆聿被方妃儿耍得团团转的那些日子，有些不忍告诉他真相。
在商场上大杀四方，在情场上宛如一个毛头小子一般，商霆聿被骗也不稀奇。
没了方妃儿，但眼下又来了一个肖源……
不过商霆聿在情感方面似乎已经成长了不少，希望不会再重蹈覆辙。
“霍氏现在要倒闭了？”
“强撑着呢，估计过不了多久了。霍氏这几年全靠房地产撑着，做的芯片研发和新能源汽车都亏了。新能源方面是一个热点，但是他太急功近利了，为此还去国外银行贷了款，现在贷款应该是暂时还不上了。”商霆聿解释着。
姜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难怪他会来找你拉投资。”
“估计是找不到人了，和霍氏关系好的银行行长都退了，现在他借不到钱。”
摊子铺太大了，现在刚出事就已经没法收场了。
姜听不关心霍宴和霍氏如何，她担心霍宴会狗急跳墙，对孩子动手，也不是没有先例。
五年前方妃儿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要是没有霍宴帮忙，怎么可能轻易得手？
当然其中也不乏姜听和商霆聿沟通不当的原因，他们都以为自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从而缺乏和对方的交流。
只希望这一次能规避这些问题，顺顺利利的走下去。
姜听又问，“方妃儿……真的死了？”
“嗯，在霍宴进去接受调查没两天就死了。”商霆聿神色凝重。
“死因是什么？”
听商霆聿的意思，这件事似乎和霍宴脱不了干系，难道是他担心事情败露，所以特意让人解决了方妃儿？
但监狱是一个管理严格的地方，处处都是监控，即使是有人想对方妃儿下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商霆聿沉了一口气，“自杀。”
“自杀？方妃儿怎么会自杀？”姜听惊讶出声。
入狱已经五年了，方妃儿要是想不开要自杀早就自杀了，不会等到现在。
况且这个时间挑得实在是太巧了，偏偏就是在霍宴被指控的时候，在他被宣扬涉及命案的时候。
方妃儿比肖源聪明太多，她跟着霍宴做事一定会留有后路，知道霍宴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霍宴对方妃儿下手动机是有，但现在明摆着不是那么一回事。
商霆聿沉默片刻，“目前法医给出的说法是自杀，但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还有什么疑点？”姜听又问。
“警方那边的监控显示方妃儿死前神情恍惚，有自残倾向，但是监狱里的用品都是特制的，防止犯人自杀，所以一开始没人在意，直到她外出放风时，在操场上撞死了。”
在方妃儿死后，警方联系到了她唯一的亲人弟弟方子明，但方子明拒不配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让警方去找商霆聿，因此商霆聿也去接受了调查。
但因为失忆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姜听皱眉，“抑郁症？”
商霆聿解释，“据警方描述，在入狱后方妃儿虽然状态不太好，但是没有抑郁症的相关症状，也没有任何的自残倾向。”
“我觉得也是，在她妈妈去世时都没有想着要死，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自杀？”姜听深吸了一口气。
对于方妃儿来说，钱和妈妈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她早已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在这时候自杀的可能性太低。
姜听侧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无论是先前刺激霍宴的话，还是现在对她的引导，商霆聿之中话里有话。
商霆聿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怀疑。”
“怀疑什么？”姜听坐直了身体，又往他身边凑近了两分。
商霆聿直接揽上了她的肩，“霍宴接受调查时，霍氏的一个会计因为税务问题进去了，正好和方妃儿在一个地方。这个会计还是霍宴的情 妇，国外留学回来的。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催眠师。”
“催眠？”姜听长睫轻颤，“对于意志不坚定的人来说，催眠的确可能会诱导她自杀。”
五年没见方妃儿，姜听对她不太了解，但自从张欣去世之后，方妃儿的情绪似乎一直不太好，要是被人诱导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欣的死太过惨烈，刚死没一会儿就来了新的肾 源，这是放在谁身上也难以接受的程度。
商霆聿点头表示认同，“催眠太过危险，我已经和警方提过了，现在正在调查。”
“你既然知道催眠危险……”
商霆聿侧目，看着她。
姜听声音放缓，“为什么还要让肖源给你催眠治疗？”
“你怎么知道？”商霆聿没有否认，他牢记苏珩的箴言，夫妻之间不要隐瞒，不要撒谎。
姜听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我……意外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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