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加我,你看吗?”
闻东有这种想法我觉得很正常,可我要打消他的疑虑就得对他不客气,就得拿捏他。
至于其他我知道我能应对好。
无论王临川此行到底为何,既然我已经答应闻东要和他私定终身,便不会再和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有瓜葛。
哪怕是王临川也不行。
闻东注目凝视着我好几秒后往锅里加蔬菜,帮我加了一块酥肉到碗里。
“对不起,我的问题。我是担心你有什么事解决不了。”他拧开瓶子喝口水,看着我语气变得正常:“我们不是说了有事儿一起商量?”
“这种事怎么商量?”我继续扒饭吃肉,声音不太愉悦地说:“难道我得抓着你和你说,哎呀闻东,今天又有人来骚扰我了,你要不要帮我看看我怎么回复?
我加还是不加呀?”
他嗤鼻一笑。
我瞪他。
心头一软,心想这小子还真好骗。我都有点儿于心不忍。可正是如此我才不想和他说太多。
平添烦恼和心头不平。
“笑什么?闻东我警告你啊,你选择我,就得百分百放心我。
我是个有思想有主意的人,你不用面面俱到。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处理好你的桃花就行。
我们给各自留下自我塑造和自我约束的空间。”
“总结得不错。我只是多少有点儿危机感,也算正常。”闻东举瓶子示意我碰瓶子:“干一个,一笑泯恩仇。”
我被逗笑。心想有危机感就好,就怕没危机感。
也举起瓶子和他相碰:“来吧!”
我只和他说有人加我的事儿,却未曾提王临川。一个宋大志都叫他那般失控,若是搬出王临川,而且还是个过去式人物,影响彼此好不容易晾就的相安无事状态,实属不值。
可,生活中有些事就是有预感的,有些事是躲不过的。
就算我找了个相对陌生的工地区域工作,只想不要有言论引起外界注意,避免和王临川碰面。
却还是阴差阳错的撞上了。
当时他和上面一些人到实地勘查,我绕都没饶过。被他叫住。
这次他是直接抓住我手臂才叫我名字的,我压根儿没时间反应、躲避。
“真的是你!”
王临川嗓音里是按耐不住的兴奋和愉悦。而我整个人像是被浇了水泥般僵硬。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瞬间,认识我的,不认识我的全都往这边斜过眼来。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诶,这不是之前老板带过来的那个大帅哥吗?就是那个硕士!”
“我去!所以大中午的她就把人勾到手了?闻东呢?”
“刚还在这儿呢,该不会是受不了走了吧?”
“可不是?换谁谁受得了?我就说这个狐狸精他压不住吧,他还不信,这下好了吧,受伤了。”
“嘘,看看再说!”
我深深押了口气,继续使力推车,王临川却不松手。
“邹侠,你怎么了?她们她们刚刚说的闻东又是怎么回事?”
“别打扰我工作,上班时间,你也注意着点吧。”
“邹侠!”
我坚持走,王临川也一点点松开五指。他没再追上来和我说话,但我知道他就在我附近。
“唉!”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找来闻东:“闻东,你去哪儿了?你刚刚错过了一场大戏!”
闻东回到工位,斜眼看我这边。我没和他对视,认真干事儿。
“闻东,你知不知道你女朋友邹侠和老板带过来的那个大才子.”
“你很闲?”闻东声音清冷,夹着寒气,压迫性足,那人一下子热情灭了。
“嗐,抓紧做你的吧!看这样子,人家是愿打愿挨,嘿!”
有个人从中取笑道。
一块砖敲定型。
我将推车放在某处,靠墙而坐。休息的模样,掏手机将之前录下来的一段录音放出来。
正是刚刚打配合取笑我和闻东那一男一女的声音。
男喘着气:“快点儿!我不行了!”
女的娇滴滴的:“死鬼~~你一天只知道欺负我!大晚上这里不会有人吧?”
随即女的一声低呼,男人闷哼。
那声音大家不用听什么内容都能想象出来当时的画面。
女:“你轻点儿,疼~~”
男:“你不就喜欢老子对你这样?还装?”
女:“死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男:“你是不是又胖了?腰都粗了!”
女:“你胡说什么!这~~这每天运动量这么大,还不让人吃点东西了?你.”
后面的声音在那个女的扑过来之前被我掐断。与此同时我也起身挪座,护好手机。
“邹侠,你.”
我挑眉扫她脸,作势要继续播放的样子。她立马后退两步老实待在原地。
那男的一块砖重重拍在该放的位置,用砖刀敲出厚重的声响来。这是看我不顺眼却又没办法只能憋着一口气的意思。
我管他?
他们拿老子取笑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有出漏洞那一天?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完全清白完全单纯的。坏与不坏、三观毁不毁,不过是爆没爆出来的区别,并非做与没做的区别。
这录音播完后工地安静不少,大家比监工看着时还卖力,生怕不小心惹火烧身,
这一下午我好像置身于水火,我想了很多,关于我和闻东、和王临川。
我不知道一会儿下了班会如何。
可后来却又像是压力堆到一个临界值后反而什么都放下了,整个人如释重负,照旧赶工。
在下班时间放下工具准备收工。
我在工地某处同时被闻东和王临川分别抓住左右手。
闻东说:“松开!”
王临川也不甘示弱,但他是和我说的:“邹侠,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他比闻东性子更委婉一些,喜欢折中谈事儿,这样便避免争锋相对。
他成功将压力给到我。
以前我没觉得王临川在和我相处时有何暴雷点,现在和闻东一对比,我突然发现曾经都是恋人眼里出西施定律在作祟。
我没如他所愿。
挣脱一下,没挣开,便在闻东出手之前开口回绝:“我没什么和你说的,还劳烦你松个手,我和我男朋友要回家了。”
“邹侠!”
王临川加深力道,把我的手捏得有点疼,他凝视着闻东,声音悠悠的还带着怨,笑道:“你男朋友?一个砖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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