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志之所以要求后天是因为后天是他妈出院的日子。无他,这其中重点便是钱。
三万。
我手里拼凑出来加上这个月工资也才两万出头。
闻东这儿我铁定是不能再拿了。没想和他在一起都能随心所欲,他给就在一起,不给就散。
想在一起,还得从他的角度想。
那么…
就剩下雷军这一条路子。
我没直接去问雷军,而是找了工地上领头,请他给我预支两个月工资。
谁知却给他送去了机会献宝,他请示上面,雷军顺势找我谈话。
办公室,我和雷军两人。
他坐在办公椅上,我站在他桌前。
“两个月工资?”雷军指尖轻叩桌面:“这个月才刚开始,时间还早着。工地上没这先例。”
“雷老板,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想别的”
“闻东不知道你差钱?”
雷军那眼神只差没把我当成为利所趋而卖身的妓女了。
“他知道又如何?我差钱和他没关系。雷老板,不行的话我先回去了。”
我迈步走向门口,跨门槛那一刹那听他在后边说:“邹小姐,这么好的机会,不需要预支工资。
一万五。每月给你涨到一万五,还是之前那个条件。
我想,对你这么有能力、有魅力的人来说轻而易举。
可以,下午你来办公室找我,咱们走流程,钱立马到账,两个月的工资,三万。”
我的心沉了又沉,动了又动。
双手紧成拳头,几秒后抬步离开。
一万五。
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数目。通过劳动,由“闻东”这个名字加码加价。我要点头吗?
或是和闻东谈一谈?
但很快我否定掉和闻东开诚公布的谈这个方式。
很快了。
很快就可以让身份干净利落了。没必要在这时候横插一脚,给我们之间的关系平添事端。
由着心里一腔孤勇,由雷军这边找人支开闻东。下午下班后我再度来到雷军办公室。
桌面上摆着一张卡。
他办事还算是牢靠,不是一叠一叠的人民币,那样羞辱人又不安全。
他招我进去,递手机过来。银行APP上呈现这张卡的卡号以及卡上的数额。
雷军开口道:“检查一下?”
眼神示意。
我瞄一眼就算做数。
“收下吧。”雷军说:“之后的事儿咱们合作愉快。”
“谢了。”
我把卡收下,雷军算是替我着想,也是诚心想留下闻东,提醒我:“去吧,时间久了不好。”
我点头退出去。
那张卡沉甸甸地过我的手,最后藏在我明天回去时准备穿的那条牛仔裤包中。
晚上,闻东照旧粘着我,抱着我。将我衣领往下一拉,一处处不留余地地亲下来,黏糊糊的。
我现在对他完全不设防,敏感得很。很快就被他撩起了火。可我又不太敢看他的眼,我现在对他是心虚的。
我怕。
怕事情在还没平息之前就暴露。
怕我所设想的那条路会因此离我越来越远。
可我又想,如果当真暴露了,顶多就是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处。或许因为避嫌,我会换个工地继续挣钱。
他俯首在我上方,捏住我下巴一口咬住我下嘴皮:“你怎么了?今天不想?”
我回过神,凝视他眼。
手指从他脸颊过。
扬着身子堵住他的唇。
再之后便是翻云覆雨般的热烈和火热。
随他沉浮间,我向他说明:“闻东,明天我老家有事儿要我回去一趟。就不回来了。”
他从情欲中抽离,神色凝重,掐着我的腰问:“什么事儿?很重要吗?”
我倪他,故作不爽地叹口气回:“怎么?单纯想家这种事就不能回家了?必须要有事儿才能回去?你什么居心?嗯?说!什么居心?”
他抓住我的手咬在嘴里,啜笑:“哪有,我是担心你。”
“没什么,就回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处理完就回来找你,和你一起好好经营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未来。
“什么时候回?”
“最多两天吧。”
“都回去了怎么不多玩两天?”他问。
“切,我不挣钱的?要回来打拼的好吗?怎么?你不想看见我啊?是不是和谁又看对眼,就等着我回呃~~闻东,你轻点儿~~闻东!疼,你弄疼我了!”
“这么担心我找别人,那就用点力把我榨干。让我在你回去这期间都没力气睡别人!”
“去你的。”
后来冲过澡,迷迷糊糊入睡间,闻东在我身后抱上来,冷不丁问我:“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睁眼,扭头。
“我也想休息两天,正好,去你的家乡看看,如何?”
我心头狠狠震了一震。
我不知他怎么突然这么说。但,或许也是我太敏感。男女在一起,粘着人,或是想融入到对方成长的环境中去也算是合理。
可……
“你……那你的家呢?”
他闻声一顿,旋即又好像那一抹怔愣和暗淡只是在他眼里停留一秒般消散。他翻身平躺在床。
目视暗沉中的天花板。
我靠过去趴在他胸膛:“怎么了?”
他将我搂过去,侧目看了一两秒,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又转正脸:“我的家有点复杂,没回去的必要。”
复杂?
我听得心头一动。
有多复杂?能比我现在的情况还复杂吗?
我用指尖在他脖子间来回刮动,直至被他抓住,亲了一下,说:“痒。”
“我不搞你也可以,除非你给我说说怎么个复杂法。”我顺势道。
他嗤鼻一笑,搂紧我,无奈喊我:“邹侠。”
“说吗?我想听听。”我趴在他肩窝,还不肯死心。
“你可能不愿意听。就一些琐碎的事。大家都差不多。”
“不,我想听,关于你的,我都想听。”
他徐徐道来:“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算得上是人们口中那种私生子。我跟着我妈,小时候过的清贫,和我妈相依为命。
后来考上大学,在学术界有一定声望,他们争着给我送钱来了。”
他说:“我从未一起生活过的亲爸要把我献给他那边儿子的新秀公司。”
我听得有点懵。私生子,这种剧情在现实生活中不少。我竟有些后悔问他了。
我抬手轻抚他眉目,却被他抓在掌心,他侧身又抱过来,嘴里低谈着“没事”。
“我会对你好的。”某个瞬间,我一句话从喉咙挤出。
他一只手环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扣着我后脑勺,下巴抵着我发顶低声道:“别把我卖了就行,邹侠,什么都可以靠努力得到,最后都是为了挣钱,但我讨厌像他们那样拿我做交易的。”
我闻声,呼吸一滞,浑身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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