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愤怒、失望等情绪全袭上苏芷瑶心头。
在叶晚棠庞大的嫁妆资产前,她之前依靠香皂挣的钱,什么也不是。
她终于在知道为什么叶晚棠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了,她的豪言壮语和指控,就和小丑一样。
偏她还不说,就看着她出丑。
叶晚棠是故意的,故意看她笑话!
她对燕白洲更失望透顶,恼怒至极的她给燕白洲留下一张字条,不辞而别。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她要让燕白洲后悔不珍惜他骗她!让叶晚棠后悔招惹她!
燕白洲本就因为叶晚棠的话心神不宁,偏偏苏芷瑶离家出走,再看她留下的字条:“燕白洲,你竟用叶晚棠的嫁妆当礼物送给我,恶心至极!我再不会给你做消毒液了。”
燕白洲面色一变:“胡说八道!”
他本想揪出挑拨离间胡说八道之人,可一查却发现这都是真的。
他想送苏芷瑶首饰,除了一小部分是自己准备之外,其余的都是吩咐下人去准备的,下人都习惯了从叶晚棠嫁妆拿,理所当然和叶晚棠那边要。
燕白洲面色铁青,仿佛被人打了几巴掌。
这件事燕白洲确实不知情,因为他对苏芷瑶那般娇宠其实都有故意的成分,除了报答救命之恩,也是做给叶晚棠看的。
他要叶晚棠后悔背叛,让她也体验他的锥心之痛。
没想到他要报复的东西,是她的嫁妆,再没如此令人羞愤欲绝的事。
燕白洲咽不下这口气,最后怒气就发泄到了下人身上,从小厮到管家,全被他打了板子,严禁他们再去和叶晚棠伸手。
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一天,镇国将军府这一天全是哀嚎声。
曾经对着贤贞院耀武扬威,和贤贞院要好处大手大脚的下人们,凄凄惨惨。
只有贤贞院扬眉吐气。
燕白洲惩处完下人,发红的双眸看向贤贞院。
“叶晚棠,你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颜面无存,报复我,逼我和离吗?”
燕白洲双眸越发狠厉:“绝无可能。”
他回来后依然愿意娶背叛他的叶晚棠,除了不甘,舍不得放手,更是为了报复她,她现在就和离?做梦。
他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他们一辈子都会捆绑在一起,他死也不会放手。
而苏芷瑶怒气冲冲离开,本想着打脸叶晚棠,结果是自己被打脸了。
她本以为燕白洲会最快速度追出来,和她解释首饰的事是假的。
但燕白洲并没有,他第二天才来找她。
更可恨的是,她身上的神医光环,被叶晚棠打破了。
当初,燕白洲知道苏芷瑶只是孤女,出身卑贱,若不改变,便是有一手好医术也不过人人可以宰割的医女。
所以他想尽办法为她谋得神医名号,费心为她谋划,提高她的身份,为了让她的医术更精湛,为她找孤本医书,还带着她参加宴会融入圈子,就想她往后能自由自在不受太多拘束,他相信靠她的能力,早晚打出一片天。
可叶晚棠一出手,他筹谋的一切都毁了,苏芷瑶连喜脉都分不清,最基本的药理都不知还害人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京城。
建立起信誉威望很难,但是崩塌却容易。
神医两字变成了笑话。
苏芷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而更棘手的是,皇帝皇后还有公主还听燕白洲的花,夸过苏芷瑶。
苏芷瑶如此不争气,显得皇帝皇后他们也没脸,苏芷瑶出去以后,曾经都和她交好,夸奖她的,现在却全避而不见。
苏芷瑶想得永远不搭理燕白洲,自己归来打脸的计划彻底失败。
不过一天一夜,受不得委屈的苏芷瑶,就被燕白洲哄着回来了。
燕白洲和苏芷瑶怎么闹,叶晚棠懒得管,听着消息,只觉得乐,专心养病。
不知是喝的药起作用了,还是心情终于舒畅了,叶晚棠她迟了两个月的癸水来了,且很是汹涌。
若不是她及时证明了清白,这样的程度,再被人悄悄喂上一点红花,就是上辈子‘小产大出血’的效果。
她养伤之余,就一直再整理嫁妆铺子,很多事情有条不紊安排下去,同时找当年的证据,证据证人是一定要找出来的,如此才好和离报仇。
当盛京腹泻的人越来越多,所需药材开始成倍涨的时候,叶晚棠再次听到了裴渡的消息。
和上辈子差不多,裴渡凭空出现,先是被皇后重用,掌握人人皆惧的金吾卫,掌管皇帝亲卫队,护卫皇帝,巡查京城。
掌管金吾卫后,裴渡以迅雷不及耳之势替皇帝铲除了最为忌惮的魏王一门。
“魏王府血流成河,一夜之间被屠杀了满门,有死忠替魏王报仇,他还救了皇帝。”
听雪将详细消息告诉叶晚棠,叶晚棠听得很认真。
“魏王……怪不得他能这么快任司礼监掌印,一跃成为宦官之首。”
当今登基纯属运气好,老魏王当初呼声最高,就是命不长死了,但留下的人脉影响力还在,新任魏王年长后有许多追随者,贼心不死。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帝早已忌惮魏王多年,却一直没有办法,只有裴渡以谋逆罪除掉他心头大患。
这样的魄力,这样的利刃,想来皇帝很满意。
裴渡一战成名,却不是什么好名声,朝堂上下视他为阉党奸臣,奈何皇帝和皇后重用,人人避其锋芒,口称“裴督主”。
裴渡的出现,打破了朝中平静。
盛京因为他更加安静,便是那些纨绔子弟都不出门了,怕染上病,也怕倒霉撞上裴渡。
养好伤的叶晚棠却低调从后门出了将军府。
她去唐家药铺,亲自确认进药的进度,又了解了疫疾情况,本要回府,却看到对面熟悉的姚记果脯。
叶晚棠喜欢吃果脯,又最喜欢姚记果脯,生命最后时刻,倒是因为裴渡吃了个够。
她喜欢吃,裴渡从那时候起身上就随时挂着一个荷包,里面便是姚记果脯。
曾经是燕白洲随时带着这样的荷包,后来再没有了。
想到裴渡被酸得皱眉的模样,叶晚棠只觉嘴里泛酸,难得来了兴致。
“客官,您坐,您尝尝,看看喜欢什么口味。”
“这个梅子、还有这个……都要一些。”
叶晚棠坐在店里吃着果脯,忍不住四下看。
“小姐,怎么了?”
“总感觉好像有人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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