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者又摸了摸猩猩的头:
“你已经离开哀山了,你知不知道?”
“哀山才是各种动物的家。”
“我要去A市,那里是人类的乐园。”
“不适合动物。”
“别跟着我了。”
猩猩竟然摇了摇头,嘴里“吱吱吱”不知道在说什么。
异能者看了看它的眼睛,湿漉漉的。
这是,在流泪吗?
一只会给人送东西吃,会流泪的猩猩,这跟人有什么区别?
既然它想跟着他,那就跟着吧。
回去卖给动物园,应该值点钱。
异能者:那好吧,跟着我走。你说你怎么这么矮啊?我就没见过像你一样矮的猩猩。是因为从小被欺负,营养不够,所以没长高吗?
猩猩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异能者大步向前,猩猩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异能者觉得有趣。
这小东西,即使动物园不要,跟他做个伴应该也很不错。
就当养了只宠物吧。
比宠物懂人话,就是不知道饭量怎么样,要是太能吃的话,还是卖给动物园。
他这么计划着。
天黑的时候,他们到了城门口。
A市很早以前就出台了法律,禁止将活的变异物带回城。
后来又觉得分辨变异物和非变异物太麻烦,直接一刀切,只要是活的动物,就不能带进城,以免给人类的正常生活带来威胁。
“他们是真懒!”
异能者自言自语着,摸了摸看起来乖巧的猩猩的头。
“最早的法规我记得,是变异物不能进城。”
“可你一看就不是变异物。”
“如果咱们这么大剌剌走进去,你肯定会被那些人扣下,然后弄死的。”
猩猩仿佛听懂了,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异能者。
这跟一个人眼巴巴看着你有什么区别啊?
异能者心中的某种英雄主义情节被点燃。
他脱下自己宽大的风衣,示意猩猩爬到他背上来。
“胳膊抱住我的腰,头往下缩。”
“对,尽量减少存在感。”
“你这么瘦这么小,应该看不出吧?”
“还好我今天穿了oversize的衣服。”
异能者等猩猩像只壁虎一样贴在了他身上,就穿上了风衣。
然后,他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上前去对口令。
“光靠干饭就能赢!”
他冲着城楼上喊。
门开了,他往里走,心悬了起来。
守在门口的士兵们哈欠连体,忍不住抱怨:
“怎么现在才回来?”
“为你一个人让我们等到现在。”
异能者赶紧道歉:
“对不起啊,我跟我的队伍走散了。”
“你们辛苦了,抽根烟解解乏吧。”
他拿出两盒香烟递给士兵。
士兵接过去一看,嗯,是贵牌的,异能者们就是有钱,比他们这些拿着死工资苦哈哈看门的过得舒服多了。
他将香烟熟练地塞进自己的口袋,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有些满意地挥手:
“走吧!”
异能者笑容可掬:
“谢谢!”
“你们也早点休息!”
“辛苦辛苦!”
拐过一个街角,就进入了看门的那些士兵的视线的死角。
异能者拍了拍背上的猩猩:
“安全了,下来吧!”
猩猩“呲溜”一下从异能者的背上下来。
“跟上啊!”
“很快就到我家了!”
“我妈肯定做好了宵夜等我。”
“你看起来除了矮一点,跟人类没区别,应该会喜欢人类的饭菜吧……”
异能者笑着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物。
那只猩猩,不见了。
他前后左右都看了好几遍,没有,根本没有。
这是,把什么东西带了进来?
异能者毛骨悚然。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必须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不然的话,他死十遍恐怕也不够赎罪的。
离开异能者后,倭猩猩的王一刻都没闲着。
它来到空无一人的体育场,拿出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骨头制成的哨子,吹了三次。
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
有人被这声音从梦中吵醒,翻个身又睡着了。
有熬夜没睡的人拉开窗帘向外看,想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久久看不到任何动静,乏了,打个哈欠也去睡了。
总之,无人在意。
无人在意的,还有黑暗中的狗狗们。
全城的狗得到了指令,涌向了那个黑暗的体育场。
它们围着倭猩猩的王,轮流去嗅他手中的一个荆棘做成的王冠,然后迅速跑开。
等到所有的狗狗都走了,倭猩猩的王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像一个煎蛋一样的月亮,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李夏的别墅。
安娜跟黑长直头发的女孩在撕打。
“是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所以拿我儿子出气的!”
“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是不是卖给狗肉火锅店了?”
“你这个黑心肠的巫婆!”
黑长直女孩的头发被扯住,不敢动弹,只能用头去顶安娜。
她比安娜高,也比她壮,这一顶,安娜就“噔噔噔”往后退,跌倒在地。
即使跌倒,她也没放开黑长直女孩的头发。
两人跌作一团,尖叫着,拉扯着。
李夏和季辰南急忙过来,将两人分开。
黑长直女孩的头发被拔掉了一绺,疼得哭了出来。
她顺势倒进了李夏怀里:
“夏夏,我没有动她的狗儿子!”
“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打我,你要为我主持公道。”
安娜一把推开抓着她的季辰南:
“你昨天一直围着他的,难道有假?”
“晚上是你负责关门关窗的对不对?”
“为什么剩一扇小窗不关?”
“就是为了把他丢出去,对不对?”
黑长直:我没有丢!
安娜冷笑:
“对,你怎么会丢?”
“监控拍到你就不好了。”
“你是知道我那狗儿子有野性,天天想着跑出去找小母狗,所以故意开了窗,就等着他自己走呢?对不对?”
“你个机关算尽的阴谋家、腹黑女。”
李夏:呃,安娜你这上纲上线也太狠了。连我这个中立的人听着也不舒服了。一条狗而已,还阴谋腹黑上了。
“哎哟!”
安娜放声大哭了起来,
“都这么偏心眼了,博士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中立。”
“我的狗儿子哟,除了妈妈,没有人在乎你。”
“他们的眼里,你就是个畜生,没有人权。”
“可在妈眼里,你就是我亲生的儿子。”
季辰南:这还能跨物种生啊?什么时候生条龙吧,咱们就能演一部《权力的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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