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胡说!”
看到这些人把矛头对向了卢非辰,钟乐苓立刻不淡定了。
可就算她不淡定又能怎么样?她又不能跟这些人打群架。
“胡说?那你倒是说说,人家好端端的大神设计师,为什么要针对你?”
“大神?”卢非辰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好像符耒只在C国得过一次优秀设计奖,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儿,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如果这个等级也能称之为大神的话,那大神的门槛也太低了吧?
他朝愤愤不平的钟乐苓看了一眼,目光平和而温柔。
那一刻,钟乐苓气愤的情绪忽然有了缓和。就好像炸了毛的小狮子,忽然得到了安抚一般,瞬间没了戾气。
“走吧。”卢非辰将她的手放在大衣兜儿里,径自朝车子走去。
“弗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主动挑衅的女生,不满的朝他喊着。
然而,弗西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丢了一句轻飘飘的话:“你也配?”
这些小垃圾也配得到他的解释?
想要解释,再努力个几百年吧!
他不是看不起萌新,而是看不起故作聪明的蠢货!
如果一个人笨,那只是天资不佳,还可以靠后天努力进步。
但如果一个笨蛋一直自认为自己很聪明,那就无可救药了。
这些人口口声声称符耒是大神,估计可能连国际设计比赛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和这些人较真,有失身份。
坐进车里之后,钟乐苓低着头,紧紧攥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渍。
尽管她知道车窗的玻璃是单向的,却也不敢抬头去看。
“这样就受不了了?”卢非辰轻笑一声,故意将车子开得缓慢。
“我……”钟乐苓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小声问:“你有没有被黑过?”
“没被黑过的人生,还叫完整的人生么?”卢非辰眼角瞄了她一瞬,嘴角轻弯。
被人黑是很常见的的事情,于他而言,获奖的设计被禁用才是重大打击。
钟乐苓看着男人俊冷的侧脸,无法想象他是怎么从人生低谷里走出来的。
不过,既然他可以,她又怕什么呢?
那些找事儿的学生们看着卢非辰的车子缓缓开走,失落的叹息道:“有这么一个设计大神保护着,钟乐苓可真幸福啊!”
泼奶茶的女生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她抄袭,人品差劲儿,早晚会被弗西抛弃的!”
“可是,我看弗西的态度,好像很相信她……我们会不会搞错了?也许钟乐苓并没有抄袭,是被冤枉的呢?”
泼奶茶的女生一口否定:“冤枉?不可能的!我符耒大神怎么会冤枉一个小透明?你们知道符耒有多不容易么?那件作品可是他构思了两年的心血,结果居然被钟乐苓那个小偷盗用了!
你们知不知道符耒有多惨?他本想靠着这个设计更上一层楼,可现在全让钟乐苓毁了!为此,他差点得了抑郁症!”
“你怎么这么清楚?你是他朋友还是他亲戚?”
“不是,我只是他的粉丝,从他当年出道开始就一直关注他了!”女生满心崇拜的说:“我是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的,从高处到低谷,他一直都没有放弃!你们知道他有多努力么?”
“不知道……”她们又不是符耒的粉丝,哪里能知道?
“你说符耒努力,难道钟乐苓就不努力么?”有人发出质疑道:“我不是谁的粉丝,平心而论,弗西的逼格要比符耒高多了!只是他以前不在C国,没上过媒体节目,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多罢了。”
女生愤愤然道:“你说你不是谁的粉丝,可话里话外分明是在偏帮弗西!”
“我怎么偏帮弗西了?我只是在以旁观者的角度说话。”
“呵呵!你分明就是是非不分的脑残粉!”
“钟乐苓都抄袭了,居然还有人帮她说话,简直恶心!”
现在谁帮钟乐苓,谁就是全民公敌。
在众多声讨中,那女生不高兴的怼道:“我脑残粉?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自己是符耒的粉丝!还说了那么多肉麻的话!
论人品来讲,我更愿意相信弗西而不是什么符耒!就算要当脑残粉,我也当弗西的脑残粉,至少弗西是国际一线珠宝设计师,比那个什么十八线的符耒强多了!我粉他不丢人!至少他颜值和实力都有!”
“呵呵!大伙听听,脑残还有理了?”
“谁脑残谁心里清楚好么?”
卢非辰和钟乐苓虽然离开了,但是那些人却越吵越凶,最后连学校的保安都惊动了。
吵到最后,她们已经不是在讨论符耒和弗西了,仅仅只是想为自己争一口气。
卢非辰把车子开到嘉南公馆,停车之后,钟乐苓低着头从车里走了下来。
“这里是……公园吗?”钟乐苓跟着卢非辰走进小花园,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一片冷杉树。
“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环境还可以。”
卢非辰说完,钟乐苓的脸立刻红了,“我们要在这里吃饭吗?”
“不然,你要去哪里?”
“那好吧。”钟乐苓跟在卢非辰身后,暗自发愁。
去他住的地方请她吃饭?那她应该怎么给钱?
还有,她身上这么脏,会被人笑话吧?
“卢先生您好。”站在门口的服务生将门打开,向他礼貌问好,脸上带着专业的笑容。
“把这位小姐的外套拿去干洗。”卢非辰朝钟乐苓看了一眼,总不能让她穿着脏衣服四处跑。
“是!”服务生走到钟乐苓面前试探着问:“小姐,需要帮忙吗?”
“不,不需要!”
钟乐苓连忙将外套兜儿里的钱包和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慌张的解着外套的纽扣。
她手里攥着东西,解起扣子来动作很笨拙。
就在她觉得自己很丢人的时候,手里的东西忽然被一张大手接了过去。
她朝卢非辰看了一眼,小声说了句:“谢谢。”
将外套递给服务生之后,服务生又问道:“请问,外套需要几重保养?”
“保养?”钟乐苓愣了。
两百块钱的棉服还需要保养吗?
坦白说,钟乐苓都没保养过衣服。
如果不是怕穿着脏衣服会给卢非辰丢人,她都不会把衣服送去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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