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被翻了个底朝天,厨房里的熏肉风干鸡猪肉全部都被拿走了,就连灶上温的母鸡汤,也被喝得精光。
不仅如此,院子里早已被养肥的兔子,也被捉得干干净净。
沈朝金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兔笼,不由得焉了吧唧喃喃出声。
“我的小金,我的小银,还有我的小铜板......没了,都没了......”
陈莺却是看着被搜刮得干干净净的厨房,心疼道:“可惜了姑娘刚做好的辣白菜,我们还没尝着味儿呢,就被偷了。”
见沈朝央蹙眉,宋容雪立即侧头吩咐玉画:“现在就去查,到底是谁敢偷我朝央姐姐的东西。”
见宋容雪面色冷凝,玉画心中知晓,若是查出那人是谁,只怕那人不死也残了。
玉画恭敬垂首,就要领命而去。
不曾想沈朝央却拦住她道:“不必查了,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是谁,是谁偷了我可怜又招财的小宝贝们?”沈朝金气鼓鼓地双手叉腰。
沈朝亦是疑问出声:“阿央,你知道是谁干的?”
沈朝央拿起灶台上的白发,冷笑道:“除了阿奶,还有谁?”
白清莲一看到那白发,瞬间脸色一变。
“娘她,她怎么就是不能放过三房?”
吴小凤却是啐了一口:“啊呸!那老货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什么事儿干不出来?等着,我这就去跟她骂架。”
沈朝央揉了揉手腕,轻轻一笑:“正好,太久没动手了,是时候松松筋骨了。”
沈朝央跟吴小凤两人迅速出了门,沈朝急急忙忙追上,一边追还一边喊:“阿央,你下手轻点,你奶她身子骨不中用,别真把她打出什么事儿了!”
白清莲怕沈朝央吃亏,亦是赶忙追了上去。
宋容雪看着沈朝央离去的飒爽背影,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朝央姐姐当真霸气。”
接着,宋容雪拎起裙摆,慢悠悠地追着众人的脚步而去。
沈朝央跟吴小凤赶到大房家时,沈婆子正跟沈家财几人坐在堂屋里啃着鸡腿。
那沈婆子吃得满嘴流油,连手指上的油都伸出舌头舔了舔,像是八百辈子没吃过似的。
沈朝央眼睁睁看着沈婆子将那双油腻腻的手要伸进辣白菜里,顿时怒斥出声。
“住手!”
沈婆子被沈朝央这一声吼,吓得身子一抖,瞧见来人是沈朝央,沈婆子松了一口气。
“你这死丫头,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要吓死谁啊?”
沈朝央踏着风雪走进堂屋,没好气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阿奶这么不惊吓,难道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吗?”
沈朝央说着,一把夺过桌上的辣白菜,冷笑出声。
“阿奶许久不做贼,竟是连辣白菜都要偷了。”
此话一出,沈婆子面色大变,她手撑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抬手就要去扇沈朝央的脸。
“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说谁是小偷呢! ”
沈朝央可不惯着她,一手拧着沈婆子的胳膊将她往后一拽,沈婆子整个人便重重摔倒在地。
正在啃鸡腿的沈家财迅速放下鸡腿,抄起桌上碗就要朝沈朝央砸去。
“你们三房孝敬娘不是天经地义?居然还敢对娘动粗,看我不打死你个贱丫头!”
沈家财刚抡起胳膊,就被沈朝央一把摁住肩膀,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沈家财手中的饭碗也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王嫣见沈家财摁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沈婆子躺在地上捂着手嗷嗷直叫,当即便闪到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沈小宝扑倒在沈婆子身上,心疼地“阿奶,阿奶”直喊。
他挥舞着小拳头就朝沈朝央的大腿砸去,一边砸还一边朝沈朝央吐口水。
“贱丫头,打死你个贱丫头!”
沈朝央一把摁住沈小宝的头,沈小宝的拳头挥舞在空中,怎么都近不了沈朝央的身。
吴小凤赶到,只看了沈小宝一眼,便淡漠地将视线移开。她瞧见地上狼藉一片,沈家财跟沈婆子都嗷嗷直叫唤,当即便双手叉腰,大笑了起来。
“活该!偷人东西就该挨揍!”
沈朝央在院子里翻找一通,没找到沈朝金的兔子,直到在厨房背篓里才找到被五花大绑的兔子。
柴锅里还烧着热水,这沈婆子似乎是准备将兔子们煮了吃肉。
沈朝央将胖乎乎的兔子们解救了出来, 还给了赶来的沈朝金。
沈朝金抱着兔子热泪盈眶:“我的小金,小银......”
沈婆子揉着胳膊从地上爬了起来,躲到沈朝身后,怒气冲冲指着沈朝央吼。
“沈朝,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把你娘都打成什么样了?”
此时的沈婆子,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鸡似的梗着脖子,双手叉腰等着沈朝教训沈朝央,为自己撑腰。
但自从出了秦玉莹掳走沈朝央这事儿后,沈朝就更加心疼自家闺女了,就连在沈婆子面前,他都依旧选择了护着自己的闺女。
只见沈朝一脸无奈地看着沈婆子,叹了口气道:“娘,若不是您把阿央精心做的辣白菜拿走了,阿央哪儿会跟您大动肝火呢?”
见沈朝不帮着自己,沈婆子立马就怒了。
“沈朝,我可是你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吃你点东西怎么了?”
沈朝央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不问自取就是偷。”
沈婆子被沈朝央这么一噎,脸色瞬间青一块白一块。
她指着在一旁看好戏的吴小凤骂道:“你是死的吗,怎么不帮你娘说话?”
从前沈婆子每回吵架,吵不赢的时候都会让吴小凤帮腔。
可她早就忘了,吴小凤早就被她无情地赶出了家门,哪儿能为她说话呢。
吴小凤一听沈婆子还想支使她,立马朝沈婆子脸上啐了一口。
“呸!不要脸的老货!老娘早就自立门户了,哪儿还能帮着你这老货欺负人?我看你这心肝比地里的土还黑,我呸!”
沈婆子被吴小凤骂得面红耳赤,眼下的沈家财也揉着肩膀不敢说话,她只好将怒火转移到在一旁看戏的王嫣身上。
此时的王嫣满心满眼都是沈朝,许久不见,沈朝倒是更为俊朗了。她冷不丁被沈婆子一揪耳朵:“你是死的吗?家里被砸了你就这么看着?”
王嫣吃痛一声,从沈婆子手中逃脱,故作柔弱地倚靠在沈家财肩膀,娇声道:“家财哥,嫣儿耳朵疼。”
沈家财立马从刚才的怂样转变为护花使者,他皱着眉头轻声斥责:“娘,嫣儿身子娇弱,您使唤她干啥?”
沈婆子被接连落了脸子,与沈家财对吵起来。
沈朝央见大房又开始吵吵闹闹,抱着失而复得的辣白菜哼着小曲儿走了。
闹吧闹吧,大房就可劲儿闹吧,反正不关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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