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火大
“嘿嘿，这位周家主心里舒坦与否咱不知道，但咱们瞧着呀，她这胆子可真够大的，从古至今如此大张旗鼓的找面首的，她还是第一个。”
“这有啥的，人家家主都当得，找个面首怎么了？”
“就是！”
“简直是我们女人的楷模！”
“……”
终于有女人按捺不住，开始抢话了。
“这活的，才叫个女人样儿！”
“我要是能跟这位周家主一般，哪怕是只潇洒了一年，这一辈子也值了！”
“就是，凭什么只能男人三妻四妾的，我们女人玩几个面首怎了？”
“说的对！”
“……”
这一下子可激起了许多女人心里的一直压抑着的愤怒。
凭什么女人就要给男人做牛做马的。
呸！
她们也要翻身。
“嘿？你们这些女人还想反了天了不成？”
“没我们男人，上战场打仗，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谁说只有男人能上战场了？说不准哪天周家主也会上战场呢！”
“我呸！”
“……”
市井里直接吵闹起来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了谁脆弱的神经，总之是一群男人和女人互相殴打起来。
女人是连抓带打的，那长指甲到处抓挠起来，男人也没占什么上风。
一个个的脸被挠的跟花瓜似的。
女人们免不了身上是挨了些拳脚的，可这一架打的是酣畅淋漓。
同时这周家主找面首的事儿，是传的越发热闹起来，几乎是当天晚上，那整个圣京城就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齐家自然也不例外。
齐衡沐一身翠色长衫，急急忙忙的跑回齐家，一股脑的推开齐衡之的书房，见到桌案前的人时，却硬生生的哑巴了。
“何事如此仓皇？”
齐衡之见他跑的急不可耐，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眼里尽是疑惑。
齐衡沐僵在那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怕是大哥受不了这刺激啊……
“说。”
齐衡之冷冷的扔出一个字来，齐衡沐这才回神儿，咂了咂嘴，才硬着头皮道：“我方才出去办事儿，听见了个新鲜事儿！”
“什么新鲜事儿？”
齐衡之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儿，似乎是在说‘看来这事儿不小，能把你吓成这模样儿了’。
齐衡沐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听说啊，也是听说……”
“你今天怎么回事儿？”
瞧着齐衡沐这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儿，齐衡之眉头不由得隆起，齐衡沐忙道：“听说周家去风月场，选了十几个面首给他们家主娱乐……”
齐衡沐的话还没说完，齐衡之的人都快出去了。
齐衡沐一把拉住他，“大哥，淡定……”
“淡定？你要我怎么淡定？”
前脚才和离，这会儿面首都选了十几个了，还让他淡定？
他根本就不知道‘淡定’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大哥，青然兴许只是为了迷惑陛下，她向来自持，不会真的……”齐衡沐小心劝说，可他心里也没底啊。
青然毕竟不是普通女人。
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可不敢打包票。
齐衡之一把挥开齐衡沐，“她自持，可不代表那些面首自持，好不容易能一飞冲天，不借着这机会傍上她这个周家主，那就是傻子！”
“大哥！”
齐衡沐再次一把抓住齐衡之，急道：“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婚约呢！你现在要是去了，陛下那边要怎么交代啊？”
“我用不着跟任何人交代！我夫人都要跑了，我特么还用得着跟谁交代啊？”
盛怒之下，哪怕是再文雅的人，也难免变的暴躁起来。
齐衡沐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他就知道，说了会是这个结果。
可不说，他又怕大哥知道以后，事情会更严重。
可是……
“都和离了，你真去了，能咋地？”
“……”
齐衡之沉默了。
虽说他知道和离这事儿是假，可整个圣京城都知道是真，就连陛下都又赐婚了……理智上，他知道该如何做，可感情上，他怎能放心。
“衡沐，你说……我是现在去把那十几个面首都杀了，还是直接进宫去把拓跋钮祯杀了？”
“……”
齐衡沐想哭了。
这要怎么选啊？
不管选哪个都不是上策啊！
“大哥……你就别闹了，就当是听了个笑话，就过去了……”
“滚——”
齐衡之内劲一下子震开齐衡沐，大步冲出书房，齐衡沐跟在后边就去追，好在没等齐衡之出去，齐母终于来了。
“这是要去哪儿？”
齐母见齐衡之怒气冲冲的要出去，不由得问道。
她就听下人说，衡沐请她过来一趟，要快。
她也不敢耽搁就来了。
看模样儿，是兄弟俩有矛盾了？
齐衡之不语，他没空解释。
齐母拦住他的去路，“衡之，你是做大哥的，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你多忍让……”
“跟他没关系。”
“那是？”
“嫂子找了十几个面首，这会儿应该是在府里聊上天儿了。”
“啊？”
齐母听衡沐这么一说，眼睛也不由得瞪大了几圈儿。
这……
“你去吧。”
齐母微微的让开身子，这事儿她可不敢拦着。万一真发生了点儿啥，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没办法跟儿子交代。
“那个……”
眼看着儿子走了，齐母追上一步，喊道：“实在不行就把人带回来，男子玩玩面首也没什么，反正你这名声臭了也不是一两天了。”
“……”
齐衡沐都看傻眼了。
“母亲……您这是干啥呢？”
他是让她老人家来帮着拦人的，不是叫她老人家给出馊主意的啊。
齐母揉了揉眉心，“十二年前他非青然不娶我都拦不住，如今青然找了面首……你觉得我能拦住？不过……”
齐母嘴角儿微微扬起，“不愧是我的好儿媳，这脾气，够劲儿！”
“呃——”
齐衡沐无语啊。
算了。
去都去了。
“母亲，我跟过去瞧瞧吧，万一打起来，也好有个劝架的。”
“去吧去吧。”
齐母挥了挥手，她倒是不怕儿子在周家受了委屈，青然必然也不会真伤了衡之，就怕衡之真发疯，衡沐去了，倒也能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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