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没有拆穿
弯月缓慢的眨眼,最后轻轻摇头。
她伸手拉住丁漾的衣袖,神情带有几分恳切和小心,“丁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藏宝图在什么地方。”
丁漾没说话,只是目光深了好些。
她就如此看着弯月半晌,最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弯月的手,缓声道:“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不必拘谨,我答应过你的,会给你一个家。”
弯月没说话,抿唇垂头。
丁漾见状心中越无奈和复杂,但最后还是道:“月月,当初我在关隘说过的话,绝不会变,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温柔的声音让弯月的手指蜷缩的越发厉害,她依旧没有应声,更没有抬头看丁漾一眼,只是闷闷的点头,不知是不是在逃避什么。
丁漾也不强迫,又叮嘱几句后才转身离去。
至于弯月,在丁漾离开之后,才终于抬头看着她的背影,眼中蓄满泪水,不多时就滚滚滑落,滴落在地。
当初丁漾在关隘那处答应弯月,等刘鸿之事结束,就会带她回到皇城,面见帝后,许她一个皇城户籍,落在她丁家的户上。
从此以后,就是丁漾的妹妹,与丁漾做一家人。
那时候的弯月从未多想,只觉着开心。而今历经种种,就越发明白丁漾信守承诺有多么可贵,又有多么重视她。
开朝以来的第一位女官,更是第一个取得了武官职位的女子。弯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童,所以她极为清楚,丁漾能走到这一步,是上位者的宠信和偏爱。
而如今,上位者要的,是藏宝图的消息。
弯月闭了闭眼,她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能不能开口。
“皇后娘娘是个好人,定不会对丁姐姐做什么的。”
喃喃之语消散在风中,弯月也转身入了屋子,分明是正热的月份,她却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不停发颤。
丁漾心中也是脑活动,但她没有对弯月表现出来。倒不是担心自己会被陆婉芸惩罚,而是担心陆婉芸会真的直接绕过自己对弯月下手。
她的这个好友从来都不是什么善心肠的人,便是当初最瞎眼的时刻,该下手的时候也不曾有半分犹豫。
所以此时的丁漾在街头无厘头的游走,神色漠然,合着一身还未褪下的官服,倒像是外出巡逻的,叫人不敢靠近。
直到有人忽然唤住她。
“丁大人。”
轻柔的声音出现的突兀,让丁漾脚步微顿,眉头皱起。她循声看去,便见着自己右前方正站着一个着藕粉色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瞧着面熟,这时候正笑眯眯的瞧着丁漾。
“李小姐。”丁漾看清了女子的面容,也略有意外,“你今日得空外出?”
来人正是李雯。
她此前性格软糯,寡言少语,更鲜少出门,几乎从早到晚都在勤学堂坐着看书论卷。后来勤学堂烧毁,便又入了秦家书院做着这些事情。
当然,这是丁漾的道听途说。毕竟李雯出现在众人眼前并被众人牢记之时,丁漾可不在皇城,而在关隘一带。
能知晓李雯的模样,还是因为在她回到皇城之前,差人将这些崭露头角的女子们的画像送来,一一辨认,如此才在脑中留下了印记。
至于李雯为何会认识自己——
她都认得出李雯,李雯又为什么不能认出她呢?
只是这时候被李雯叫住,倒是不知她所图为何。
“算是。”李雯笑眯眯的,和丁漾了解到的模样极为不不同,“这段时日先来无空就会去大理寺瞧瞧,看能不能学到些新东西,所以难免出来的多了些。”
“倒是丁大人,今日怎的会在街头闲逛?”她问的直接,让丁漾隐隐觉着其意有所指,“娘娘说大人贯来繁忙,此前更与兵营里的人切磋的有来有往,时常负伤。”
丁漾心中微动,想了想,道:“李小姐此时也是要去大理寺?”
李雯笑着点头,见丁漾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也没有追问,“正是。”
“既如此,我便与李小姐同行一段,小姐可介意?”丁漾隐约知晓李雯的来意,便也没有拒绝的心思。
李雯自然答应,“丁大人,请。”
两人并肩而行,去的方向也正是大理寺。
只是如今天色渐晚,随着一路而去,行人也越发少了起来。等她们站在大理寺的门口之时,已经了无人迹。
“李雯虽贯来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心思细腻。”秦家书院中,一男子屏退进来禀告的侍从,“她既然出面,也定能给丁漾想出来些法子。”
“话虽如此,但丁漾未必肯用。”坐在男人对面的白衣女子轻笑,眼底浮现些许无奈,“也罢,既然让她将弯月带出宫,便不急于一时。”
“不然就算撬开了弯月的嘴,她怕也是要恼我的。”
话毕,女子轻叹,面容瞧着越发无奈。
男人见状轻笑,“毕竟是丁百夫长将人救回来的,又是她亲自照料多日,所以弯月在她心中地位高了些,情有可原。”
“卿卿,你难道还会因为这个吃味不成?”
此处的两人正是陆婉芸和云墨骁,他们在丁漾领着弯月出宫后不久,就来到了秦家书院。当然,不是为了盯着丁漾,而是有别的事情。
只是李雯含糊的听了陆婉芸的话、知晓她等着丁漾撬开某个人嘴的得到某些消息后,便自告奋勇的想试上一试,给丁漾提供些灵感。
在知晓那人和丁漾关系匪浅后,便想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么,审问人最有一套了。
不管是言行逼供还是威逼利诱,都有的是法子。
当然,怀柔政策也有,只是对于大理寺的众人而言贯来没什么用武之地。这不?丁漾就成了送上门的‘活佛’,给了他们探讨和实验的机会。
诚然,这时候的丁漾还不知道李雯打的是这个主意。
“说起来李雯这段时日往大理寺跑的次数确实不少,难道她也属意大理寺中的官职?”陆婉芸饶有兴致,“可如今空缺的就这么一个职位,也不知她争不争的过白梵。”
云墨骁却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他笑道:“或许,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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