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和茶叶扯上关系
沉默再度在二人之间蔓延,微妙的氛围让陆婉芸越发懊恼起来。
她怎么就口不择言问了出来?
“好好休息,莫要胡思乱想。”许是看出陆婉芸的无措,云墨骁便再度开口,“我心悦你,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话毕,云墨骁便转身出门,将房门带上。
陆婉芸看着门外那道身影嘴唇抿的越发厉害,她昨夜虽是神志有些不清明,却不代表她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譬如她拉着云墨骁的手不让他走,譬如云墨骁在她的手背落下轻轻一吻,再譬如,云墨骁扯过被子,将她死死的裹住。
她忽而笑出了声。
这算什么?柳下惠?还是她当真无颜到了云墨骁下不去手的地步?
自我调侃之后,陆婉芸面上的笑意就渐渐散去。不为其他,只因如今她竟然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陆婉芸闭了闭眼,颓丧的倒在床上,盯着床头那小小的穗子愣神。许久之后,才轻叹一声,认命般的将被子拉过头顶。
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起来,琢磨着时间,她竟是从早睡到晚。
“主子醒了?”秋月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巧见着陆婉芸起身,眼中有些诧异,旋即又笑道:“殿下说的果真没错,您真是这时候醒的。”
听着秋月的话,陆婉芸眨了眨眼,但没有追问,只是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秋月,是之前在宫中伺候殿下的婢子。”秋月拿了温热的帕子过来,轻轻为陆婉芸擦拭,“如今正巧二十五,得了内务府的令,今日正可以出宫了。”
“殿下怜惜奴婢无处可去,便让奴婢去七皇子府继续办事。”说着,秋月冲着陆婉芸笑笑,“分到了您的身边。”
陆婉芸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将秋月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问道:“云——七皇子让你来保护我?”
秋月但笑不语,只开始伺候着陆婉芸更衣。
这套衣衫并非陆婉芸穿着入宫的那一套,而是皇后赏赐下来的华服。流光溢彩,乃是浮光锦制成。
虽燕国没有关于浮光锦的忌讳,但这等料子依旧少见。皇后赠予,实乃看重。就是不知道这一份‘厚爱’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毕竟皇后膝下也有一个儿子。
中宫嫡子,本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皇后赏赐这等新衣,可有叮嘱什么?”陆婉芸看着忙前忙后的秋月开口询问。作为能被云墨骁看重的人,绝不会真的只会伺候人。
秋月的动作依旧很快,回答陆婉芸的话并不影响她做事,“回主子的话,皇后娘娘的人送这华服来时,只说皇后娘娘希望您能与殿下举案齐眉,恩爱有加,白头偕老。”
“旁的,便没什么了。”
听得这话,陆婉芸的脸色就有些怪异。
送了这么罕见的料子做的衣衫,就说了这么一句?是真心的还是假意?
“可收拾好了?”没等陆婉芸想明白,云墨骁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外。他并未进来,仿佛在守着男女大防,“府里的人已经到了宫门口,若收拾好了便动身回去。”
秋月正巧给陆婉芸插上最后一根青玉发簪,陆婉芸也得了空隙回头。
“收拾好了。”
流光溢彩的华服在烛光下也烨烨生辉,加之陆婉芸自身也貌美十分,便犹如神妃仙子,让人移不开目光。
“馨雪如何了?”见云墨骁久久不语,陆婉芸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轻咳一声,“可有醒过来?”
“还未。”云墨骁回神,微微摇头,“不过今上午见过你之后,我就让人先将她带了回去。府上的大夫......比宫里的信得过些。”
陆婉芸点头,“多谢。”
云墨骁挑眉,“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二人携手离去,秋月和燕鹫紧随其后。一行四人的身影被拉的极长,而宫墙的转角处,却有人隐蔽的注视着他们。
当日夜里,宫中的某一座宫殿中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和几声怒骂,似乎是某位贵人被气得狠了,砸碎好些花瓶。
“一群废物!”尖锐的女声极为刺耳,“本宫明日不想再看见他们!”
话毕,便有太监宫女低眉顺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跪伏在地的几个宫人捂了嘴拖走,至于生死......
谁知道呢?
彼时的陆婉芸几人已经回到七皇子府。
夜色浓厚,可府门前依旧站着道娇小的身影。
“你们可算回来了。”见马车停下,那人就快步走了过来,她声音有些焦急,见陆婉芸下来后面上更是焦虑不已,“不知是谁传出来的消息,白日城里街头巷尾的人都说你......清白不保,不该为皇子之妻。”
“此事定有恶人故意为之,但我却不知源头在何处。”此人眉头紧皱,“苏婉,燕国尤为注重名节,名声可以活生生的压死一个女子,如今流言四起,可如何是好啊?”
“郡主不必着急。”陆婉芸看着眼前的姑娘,她正是燕国公府的平乐郡主,张艺,“此事殿下自有打算,明日便会平息。”
张艺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云墨骁,拉过陆婉芸,轻声道:“苏婉,男人都是小心眼儿的,三分传言到了他们耳朵里都能成九分,你......”
“我听得见。”云墨骁忽而开口,看向张艺的眼神有些不善,“平乐郡主,婉儿是我的妻子,此事就不用你费心了。”
一听这话,张艺顿时大声起来,“我才说这么一句,你就恼羞成怒了?”她看向陆婉芸,“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苏婉,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回燕国公府,绝不让人欺负你!”
说着,她还剜了云墨骁一眼,让云墨骁顿觉莫名其妙。
别说云墨骁,便是陆婉芸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郡主,你为何......”
“是因为我爹。”张艺也意识到自己对陆婉芸的忽然示好显得太过居心不良,当即解释,“你送我的那些茶叶是我爹早年间的故友送过的,那人也姓苏。”
顿了顿,张艺压低了声音,“你第一次入宫的时候与我父亲见过一面,那时候他就觉着你有些眼熟,后来喝了那茶叶就想起了故人。”
“我爹还说了,当年他的友人说,茶叶是自家做的,全天下就那么一些,绝不会轻易送人。”
言下之意,便是陆婉芸送出的茶叶,对燕国公而言,极为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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