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颗珍珠都晶莹剔透,如同成熟的樱桃一般,框架也是如此,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这么好的计划,他这个门外汉都喜欢,更别说是赚钱了。
沈知宜,沈知宜!
程安安狠狠的咬了咬牙,表面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暗地里却在嘲笑她的身份,当真是厉害!
这不是告诉自己,自己不过是个妾室吗?
程安安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却是一片温和,可那双眸子,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落在了算盘的身上。
这小小的举动被高嬷嬷看在眼里,脸上依然带着礼貌性的笑容,只是目光比起之前又暗淡了几分:“姨娘?”
程安安听到高嬷嬷的话,笑眯眯的看着她:“婆婆,今天我们学的是什么?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下,或者要不要我叫人帮你把帐本取来?”
“算计才是记账的基础,你也不用再做什么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怎么用算盘。”
程安安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却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只是一边研究一边看到了这台算盘,心里就是一阵莫名的不悦。
高嬷嬷详细的给程安安讲解了一遍,每一个部件的名字,以及各种用途,她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心里却在想,这个宠妃到底是什么来头。
程安安以前在自己的闺房里,没有高嬷嬷那样的家世,却也受过一般的主母训练,算计之类的事情,他并不是一窍不通。
不过,对于寻常人家来说,这样的东西还算不错,可对于少爷来说,却是个笑话,上不了台面。
在她看来,这些开销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一晕过去,就会变得慌乱起来,哪怕是最简单的一笔开销,她都要检查个六七次,才能安心。
而且云老夫人今天还让她丢尽了颜面,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她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强,好让云老夫人知道,她并不输给沈知宜!
她还指望着高嬷嬷能多说几句,好让自己抬起头来,但谁也没有想到,高嬷嬷在教导了她之后,就不再说什么账目了。
打了半天的算盘,见高嬷嬷还是没有要传授账目的打算,他不由问道:“嬷嬷,我以前也会打算盘,这账目应该如何解读?”
高嬷嬷正在边上翻着帐册,听到珠玑子停下,把帐册一收,语气平稳的望向程安安。
“我刚才说过,这算盘是记账的基础。若是姑姑真要学会计,那就一定要会算计才行。
云府的开销很大,我刚才看到姑姑查了六七次账目,再这么算下来,什么时候才能把钱发下来?”
这话说的,让程安安有心想要回嘴,却不知如何开口,眼泪再一次在眼眶里打转,委屈的几乎要掉下来。
可是,在管家那里发生的事情,却让辰景很不高兴,如果她把自己想要的都说出来,只会让辰景更加的不满。
想到这里,程安安瘪了抿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一时间,满院皆是算盘珠珠声。
沈知宜看着阳光明媚,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才和月见、月桃一起离开了屋子。
她进了云府五年,还从来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出门过。
沈知宜看到那两个一向稳重的丫头,此刻却是像个孩子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说话。
“太太,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沈知宜则是莞尔一笑,道:“我是来布庄看新布料的。”
直到沈知宜在布庄里挑着新买的绸缎,月见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小姐,您要不要帮少爷做衣服?”
自从府里收妾之后,少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就更加冷淡了,作为奴才的他们根本就不会去劝说,幸好,他们的主人一向都很有自己的想法。
沈知宜用手指抚摸着一块崭新的流云绸缎上的暗色花纹,轻声说道,丝毫不把月见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爷爷的寿宴马上就要到了,我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上好的布料,好为外祖做些衣服。”
听到沈知宜的话,月见和月桃都是放下心来,眼里都露出了欣喜之色。
两个人都明白,两人恩爱是好事,可是这府里就不一样了,那叶姑姑平日里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少爷一心想着叶姨娘,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成了一个宠妃,连正室都没有了?
如果沈知宜真的想要和平,那么她就会被他们折磨的死去活来,还不如留着她侯府的正室。
“你的手艺是最好的,我还以为你在出嫁之前,就是做针线活的。”
岳桃得意地抬起头来,一边帮忙挑选衣服,一边说道:“太傅要是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高兴的!”
三个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三人巧笑嫣然的出现在布庄对门的一家客栈里,云辰景旁边的一个小厮记忆力不错,看到沈知宜,不由的“咦”了一句,“原来是大小姐啊,今天小姐有时间出门,有什么事?”
云辰景听到“夫人”两个字,本能的抬头朝另一边望去,果然看到了一道曼妙的身影。
以前他和沈知宜见面的时候,沈知宜都很少和他说上话,每次都会被他噎住。
她平时也是一副稳重的样子,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与她的年龄完全不符,再配上她那张严肃的脸,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如果她的性子再跳脱一些,他也不会对她冷淡了这么多年。
但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了。
沈知宜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将她纤细的腰肢衬托的淋漓尽致。
她本来就长的极美,现在没有化妆,只是涂了一层淡淡的口红,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小厮叹了一口气:“夫人长得真漂亮,又好又好,肯定是来给少爷准备衣服的,少爷可真有福气。”
他还在喃喃自语,云辰景不由地皱眉。
在她的视线中,沈知宜一边挑着一块深色的布料,一边对着旁边的人说着话,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有眼光,她见过不少衣服,都是深色的,但他从来没有穿过过这样的衣服。
他喜好淡色,自有一股书生之气,玄色袍子却显成熟,他又不喜枯燥。
云辰景对沈知宜并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很熟悉,但他却知道自己的老婆很有能力,不管是云府的大小事务,还是一年到头为他做的衣服首饰,他都很满意。
所以……
云辰景的眼睛微微一缩,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白,这是为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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