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想过,今天这个局上都是熟人,像闵姜西和陆遇迟,早已步入亲人行列,他们绝对要拿她和冼天佐的事儿开涮,只不过没想到,会涮的这么狠!怎么就公然聊到结婚的层面上了?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声道打断:“等等,当事人还在呢,你们是不是……也多少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秦佔问:“你不喜欢阿佐吗?”
犹如迎面扔过来一个软软的,粉红色的靠垫,程双丝毫不觉得疼,微顿,出声说:“喜欢啊。”
她突然放弃挣扎,实话实说,秦佔道:“那就好,就怕你们两个有谁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既然一拍即合,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程双再次打断,“不是,你先别撞,我们捋捋,我俩连恋爱都没谈,你就让他认岳父,是不是快了点儿?”
秦佔问:“快吗?不是早晚的事?”
程春生小声嘀咕:“又不是认贼作父。”
一句话,逗得闵姜西当场笑出声,程双侧头去瞪程春生,奈何程春生完全不看他,正跟陆遇迟讲话。
程双骑虎难下,看着闵姜西说:“能不能管管你老公?”
事实证明,越是病急越不能乱投医,闵姜西收起笑容,侧头看了眼秦佔,“你别看程双这样,其实她骨子里很保守,闪婚就算了,还是按部就班,从恋爱开始谈起。”
秦佔看向程春生,“叔叔,您觉得呢?”
程春生说:“先谈恋爱好, 天佐是好孩子,我也不想让他吃亏。”
程双咻的往右看去,蹙眉质问:“什么叫不想让他吃亏?”
程春生说:“现在买个水果还要先尝后买,更何况是结婚,谈恋爱不合适分手就行了,结婚还要离婚,麻烦。”
程双道:“人家甜佔和姜西刚结婚,你就提离婚,合适吗?”
程春生说:“你跟人家比什么,人家连结婚的勇气都有,你连谈个恋爱都要畏手畏脚,也就天佐人好任你欺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换了我,我才不跟你一起耗着。”
说罢,不等程双出声,程春生绕过她,兀自看着冼天佐道:“你别听她找借口,我双手赞成你跟她在一起,爱情是本能,更何况你们都是年轻人,喜欢就喜欢了,都是单身,合情合理又不犯法,干嘛压抑自己的天性?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本来就上火,再憋出点毛病来……”
闵姜西完全被戳到笑点,笑得低下头去,陆遇迟忍不住叫了声:“说得好!”
程春生看向陆遇迟,现场互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陆遇迟说:“必须对啊!叔叔这番话囊括了天性,人性,以及性别的多样性,知识层面覆盖率之广,堪称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我们大学教授都做不到。”
闵姜西趴在桌子上,笑到没声,秦佔伸手给她顺背,抬眼看向对面皆是脸红的程双和冼天佐,佯怒,“你们还行不行?我刚娶的老婆,让你们气得都喘不上气了。”
闵姜西那是气的吗?秦佔睁眼说瞎话都不怕闪着肾,程双抿着唇,又是被群殴的一刻,不知该反击程春生和陆遇迟,还是该回击秦佔,思前想后,她看着闵姜西道:“你别笑了!”
闵姜西抬起头,当代步惊云,流血不流泪的人,愣是笑到热泪盈眶,边笑边道:“我什么都没说,这么多人,你干嘛冲我来啊?”
程双两眼含怨的看着她,怪她不出手相助,还顺道落井下石。
秦佔说:“去欺负阿佐,别欺负我老婆。”
程双恼火,脱口而出,“他已经够可怜了,我欺负他干嘛?”
陆遇迟道:“你还知道天佐欧巴可怜,那你还不对他好一点儿?”
冼天佐说:“她对我很好。”
程春生说:“你总替她说话,越这样她越欺负你。”
冼天佐沉默片刻,波澜不惊的说:“我愿意。”
“吼!”陆遇迟忍不住起哄,闵姜西刚刚缓过来一口气,又被冼天佐点到笑穴,重新趴在桌子上。
丁恪笑说:“千金难买人愿意,我们这群吃瓜群众还是别吃萝卜了,等吃喜糖吧。”
一帮人合起伙来,就差没把程双和冼天佐直接送入洞房,当然,秦佔表示可以送套新房,程双还真挺心动。
这顿饭最后虽然是秦佔买的单,但很难定义饭局的性质,刚开始还是庆祝他和闵姜西领了结婚证,中途全都在撮合程双和冼天佐,陆遇迟跟丁恪坐在一起,大家心照不宣,无论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就像程春生说的,爱情是本能,干嘛压抑自己的天性,开心就好。
饭后,一行人往外走,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叫了声:“嫂子。”
程双本能回头,见是冼天佑,她脸带诧色,听到他说:“让我哥送你和叔叔回去,我送阿佔和姜西。”
“哦。”程双懵着点头,脸红红的,没有追寻他的那句嫂子是从何而来,只是说:“慢点儿开,路上小心。”
“知道。”
大家在饭店门口分开,冼天佐送程双和程春生回家,路上程春生邀请冼天佐上楼坐坐,程双说:“你别总约他,他又不会拒绝你,你知道他等下有没有事儿?”
程春生问:“你等下还有事吗?”
冼天佐说:“没有。”
程双一脸无语,抿着唇瓣,连话都不想讲,亲眼看见才明白,什么叫做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个都叫不醒,两个就更不用叫,就该安安静静的再给两人盖上一床被子。
半小时后,三人一起上楼,程双放下包直奔阳台,嘴里喊着:“血糕,鱼丸!”
笼子里两只小狗开心的站起来,扒着笼子晃尾巴,程春生道:“之前一直说想不到名字,突然睡了一觉,起来就有了,说做梦梦见吃关东煮,自己是吃货,还带着两只狗也当吃货。”
冼天佐看向阳台处,程双把狗放出来,一人两狗正玩得热闹,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周边好似嵌了一层金边,闪闪发亮,他没有戳穿,程双可不是梦见吃关东煮,她是真的有吃,吃了整整一大盒,最后剩下一串鱼丸和一串血糕,她实在吃不下,让他吃,冼天佐没说他从来不吃血,依旧是有求必应,然后程双突然说:“我想到了,就叫鱼丸和血糕!”
说罢,她又补了一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为什么,他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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