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安从小到大怕蛇,此刻已经浑身鸡皮疙瘩。
她条件反射地双手攀上男人脖颈,双腿离地,勾住他的腰身,紧紧缠绕,像是长在他身上的藤蔓一般。
岑远笙微微皱眉,任由她一番动作。
青蛇越来越近。
岑远笙抬手抚上孟今安柔软后腰,将她抱在怀中转了个身,一脚朝最近的竹身踢去,发出重重声响。
那青蛇听见动静,昂头观察,瞬间调转方向往竹林深处溜去,霎时便没了踪影。
孟今安紧紧楼抱着岑远笙,脸深埋在他侧颈,身子微微颤栗,她贴着他温热的皮肤,闻着男人本身的气息夹着淡淡的隐香,心中得到抚慰,更加不愿意松开。
岑远笙被她搂得过紧,柔软馨香在怀,鼻息全是她的味道,不自觉地微微吞咽。
他矗在原地不动,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像是捉住她的命门般得意。
他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臀,又作恶地捏了一把,筋骨分明的指节深陷软弱之间,冷冷道:“我要上洗手间。”
孟今安想到那条蛇,还是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此刻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逐渐滚烫,她需要这种暖意保护自己。
她不肯松手,脸伏在他肩头,声音嗫嚅:“你……你带我一起去……”
“你确定?”岑远笙嗤笑一声。
她点点头,比起蛇的冰冷可怕,她宁可跟他呆在一起。
岑远笙单手托住她的臀,转过竹林,往下走了十来步台阶。
一间古色古香的洗手间藏在树林之间。
他就那样抱着她走了进去。
洗手间里虽然朴素,倒是打扫得干净,点燃的檀香掩盖了异味。
“下去!”
岑远笙看着镜子里趴在自己身上像无尾熊似的女人仍旧一动不动,冷冷道。
孟今安这才抬起头,松开绞紧的双腿,缓缓从他身上下地。
她腿软,手撑着墙,靠在洗手池边借力,眼睛却看着男人,想跟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心中为自己这般矫情感到羞愧,可她是真的怕蛇。
她记得小学五年级时,班上有个男同学捉弄人,抓了一条水蛇偷偷放在她课桌里,她去拿书本时摸到了那冰冷滑溜的东西,吓得她尖叫哭喊,之后自闭了很长一段时间,留下了心理阴影。
岑远笙没理她,径直走向一边的便池,两腿站开,自然地解开运动裤头绑绳。
“你确定要在这里看?”
见她仍旧没动,岑远笙出声提醒。
“……我……我闭上眼不看就是。”
孟今安边说边用手捂住眼睛。
“随你!”
岑远笙轻笑,话落的同时声音响起。
如雷贯穿孟今安的耳膜。
她不由一阵微热,耳尖发红。
这种时候即使不看,脑子里依然会冒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来。
须臾,声音停滞,岑远笙走到她的身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蛇!”
岑远笙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突然讪笑出声。
“啊,在哪里?”
孟今安下意识地往下蹲,双手不知摸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心中一惊,根本来不及多想。
岑远笙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低头冷眼睥睨蹲在地上的女人,她正抱着自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
他依旧稳如泰山。
“你往哪里钻?”
“……”
孟今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像只鸵鸟似的,顾头不顾尾,只差钻进了人胯下。
她的脸贴在岑远笙下腹位置,双手则紧攥着他衣裤,将人裤头扒拉得露出两块腹肌和掩住人鱼线的深蓝色棉布料。
她慌忙站起身,像做错事似的低着头,回想着刚才的触感,心中后知后觉地有些微妙,手指不由用力拉着裤头往上帮他提。
口里还在嘀嘀咕咕:“Sorry,Sorry,阿笙,我真的害怕蛇,你别吓我嘛。”
岑远笙冷冷看着她的动作,倏地捉住她的手往下按住,“再扯下去断了你负责?”
孟今安抬头,对视上男人的眼睛。
他敛着眉,眼神渐黯,呼吸沉了几分。
孟今安猛然反应过来,盯着男人微微滑动的喉结娇笑一声,“真的会断吗?要不让我试试看?”
“我看你是没死过。”男人的声音几近沙哑,低头下来咬住她的唇。
孟今安轻呼一声,继而抬头挺胸迎合他。
“阿笙,你说我们在这里做这样的事,菩萨要是知道了,我们会不会遭报应?”
岑远笙闻言停顿一下,像是被她的挑衅刺激,虎口捏紧她的下颌。
轻笑一声:“很可惜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一套。”
随即箍紧她的后背,低头,反客为主地用力加深地吻她。
说是吻更像是咬,没什么技巧,带着明显的发泄情绪,跟他发疯时差不多。
孟今安被他的强势包裹,男人口中的烟味带着淡淡茶香,漫溢在她口齿间。
孟今安觉得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他们今天却做了两次。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跟岑远笙接吻,他的强势和霸道令她忍不住想要配合。
不过也仅仅是因为他刚好满足自己的癖好,是人体本能的欲望。
她不可能也不允许自己沉沦,哪怕岑远笙再有吸引力。
这样的男人注定只是一件利器,不是利用他就是被他利用。
罗雨欣上完洗手间出来,见到在玩手机的张彦麒,不见孟今安。
她四下张望问他:“彦麒哥哥,安安嫂子人呢?”
张彦麒心中还在因为孟今安的逃走而沮丧。
他刚刚给孟今安发了一条微信,约她下个周末去B市看画展。
这是他撩骚女人惯用的手段。
姑姑张雪茹告诉他会让他去B市参与信科收购案的项目。
他欣喜的同时却并没有计划带罗雨欣一起同行。
这可是偷吃的好机会,他才不会舍得浪费。
张彦麒侧脸望一眼那片树林方向。
那里竹子长得茂盛,秋风拂过,一阵簌簌作响,若隐若现中好像遮挡住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可能是被姑姑叫走了吧,不管她了,我们走吧。”
张彦麒看一眼没有动静的手机界面锁了屏幕放进口袋,心不在焉地回了罗雨欣一句,伸手揽着她的纤腰往殿堂走去。
岑家和张家这次出行携家带口来上香,金霖寺自然很重视,主持早早让人备好了斋饭。
早上的斋饭是白粥和素面,带着自制的橄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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