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你老是拿着传讯符在干嘛?”
杀完妖兽的时镜不经意间一瞥,看见杜鸣忙将手上的传讯符藏到身后。
杜鸣心虚得不行,“我就跟别的宗门弟子来往来往而已。”
“这下才好推销我们逍遥宗的符咒不是。”
杜鸣中途掐断了通讯符。
另一头云雾缭绕的仙山上,站着个鹤发须眉的老头。
他疑惑道:“少主怎么忽然不回了?哎呀,他还没说回不回天机山呢。”
把传讯符塞进裤腰带里,老头叫来了个小童。
“副山主,少主回了吗?”小童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问。
老头看着被掐断的传讯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少主是不会自己回来了。”
“自从两百年前算到那一劫,他就再没踏入过天机山一步。”
老头惆怅的话音伴随着水帘洞外的流水潺潺而下。
小童挠挠头,“那怎么办?山主说了少主再不回来,就要亲自去捉人了。今个早上,其他几位长老还在劝他来着。”
“天机山门人轻易不能入世,山主尤其如此。”副山主背手又是一声叹,“事已至此,只能我亲自去那宗门大比。”
“再将少主给带回来了。”
秦北把死掉妖兽体内的兽丹剖出来,装在了芥子袋里。
“积分应该差不多了。”商旻白说。
时镜蹲在地上直勾勾盯着自己新收的便宜灵兽,“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进去?”
月下兽生性胆小。
被她手指头戳得耷拉着脑袋,一动不敢动。
这时杜鸣终于注意到,时镜怀里抱的灵兽,“小师妹,你还真把人家的契约兽拐了啊?”
“四师弟你可别胡说。”洛婉清笑吟吟打断道:“看到这契约印颜色的不同吗?”
“这分明是月下兽自愿认主,小师妹你可以啊。”
强制契约的印颜色稍显暗沉。
自愿认主的契约印色泽却是亮泽非常,一眼就能看出分别来。
杜鸣一听眼都亮了,“那是不是我们,可以靠这只月下兽挖掘灵宝了?”
他话音刚落,谁的肚子响了一声。
商旻白顺着声源看向时镜,“师妹你饿了?”
时镜生无可恋地指指月下兽,“是它饿了。”
“四师兄,快掏灵石吧。”
杜鸣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芥子袋,满脸警惕,“为什么要我掏灵石?”
“当然是因为我的灵石,都被它给吃、光、了。”时镜皮笑肉不笑。
刚才杀妖兽一个不注意。
那小东西就溜进了她芥子袋里,然后把时镜所有剩的灵石全给吃光了,一颗不剩。
现在时镜是敌我不分。
“我们当中就属四师兄你最有钱。”时镜按住欲挣扎的杜鸣,“你天天贩卖符咒,肯定有不少灵石。”
“小师妹你不要过来,大师兄你们管管她啊!”
秦北跟商旻白只能在心里为他默哀。
现在的时镜眼里只有灵石,谁拦谁倒霉。
所以这痛苦还是由杜鸣来承担吧。
半炷香后,杜鸣虚弱地躺在地上。
他嘴里喃喃着:“感觉身体……被掏空。”
打劫了师兄的时镜捧着几块上品灵石,心情总算好了点。
“这月下兽好像有任意穿梭空间的功能,师妹你捡到宝了呀。”洛婉清说。
秦北蹲下逗弄了会儿灵兽。
不善言辞的他竟然跟灵兽有别样的亲和力。
半晌后他起身道:“月下兽好像探查到灵宝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杜鸣心痛地捂胸,“你们都没人为我发声吗?”
白来的灵宝不拿白不拿。
可当时镜等人跟着蹦蹦跳跳的月下兽,找到灵宝藏匿的地点时却发现根本空无一物。
光秃秃的火山口,除了沙石还是沙石。
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说这东西不会是灵石吃多了噎着了,连灵宝都找不准了吧。”杜鸣揪起月下兽的耳朵把它整个提起来。
然后就被咬了一口。
他痛得倒吸气,指着那咬人的灵兽控诉道:“小师妹你看你的灵兽!”
“好像有人来了。”时镜看着入口说。
察觉到来者气息不善,几人思虑了一番决定暂且躲起来。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没过一会儿,时瑶跟萧珂就带着弟子往这边来了。
他们围在一起商量了几句,随后一个个分散站开列成阵。
时镜短暂思考了下这群人准备干什么,就听见火山口里传来几道空茫的低语。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时镜好奇地问。
商旻白快速看了眼远处被山石盖住的火山口,“逐鹿平原是上古遗留下来的战场,封印着很多高阶妖兽。”
“如若所料不错,此处便是一个封印点。”
时镜更好奇了,“三师兄你从哪听说的?”
商旻白眼眸一暗。
这些在稍微有些底蕴的宗门跟世家里,都算不得秘密。甚至有些世家还参与了封印。
只是他的家族,却遭贼人灭门。
“三师兄,我有个想法。”时镜忽然抓住他。
她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意识。
但商旻白看到时镜那亮晶晶的眼,心里的反应却是一咯噔。
每次小师妹准备搞事都是这幅表情。
杜鸣却很感兴趣,“小师妹你准备搞点什么?”
—
萧珂带人在攻击禁制。
但禁制坚固无比,他们这么多个弟子合力,却还是不见那禁制出现丝毫缝隙。
“这禁制好坚固。”
“不愧是几大宗设下的封印。不过我感觉似乎好像已经松动了,再努把力肯定就能破了。”
这句话无疑鼓舞了士气。
弟子们更加卖力,不停加大灵力输出,头顶上以几把灵剑合成的巨剑体积又暴涨了一倍。
就在封印隐隐出现裂痕时,时镜跳了出来。
时瑶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怎么每次不到关键时候,时镜就不出来。
“时镜,你又想干什么?”见她逼近,弟子大感不好地喊道。
时镜看了眼他们头顶的巨剑,“不愧是四大宗之一的飞仙门。”
“这剑阵威力无穷呀。”
萧珂才不相信她来就只是叙叙旧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想干什么。”时镜羞涩一笑,“就是想跟诸位说。”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就得留下买路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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