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把现在爬的利索,但是走路还不顺畅的南桑带回家了。
告诉懵懂并且好奇的南桑,“这是我们的家。”
南桑问:“是我们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家吗?”
景深静默几秒,恩了一声。
在南桑甜甜笑的时候,唇角跟着勾起了一抹笑。
南桑住院一个半月,景深一直在医院没回家。
这天的白天。
给小邓打个电话让他送菜,顿了几秒:“买点糖和巧克力。”
说完后把不停响的电话关机。
将沙发清理的干干净净,把南桑从轮椅上抱下来,让她坐在沙发上,安静的收拾家里的卫生。
把南桑房间里的被子和糅子全部换成新的。
南桑像是好奇:“旧的是要扔了吗?”
景深顿了一秒,恩了一声,“我们重新开始。”
景深扔了床铺用品,却没扔阳台上的娃娃。
一个个的拆掉洗干净烘干。
用除螨仪把南桑房间收拾的又干净又温暖。
他把还穿着病号服在沙发上不停打滚,很乖的自己和自己玩的南桑抱进来,“这是你从小睡到大的房间。”
南桑定定的看着,半响后对景深笑笑:“好漂亮啊。”
景深揉揉她脑袋,把她抱到床上让她去玩。
南桑的肠胃功能算是正常。
但因为吃了一个月的流食,蠕动性不强。
景深在小邓送来菜后,和在医院一样,用榨汁机给南桑榨营养糊糊。
南桑乖乖的喝了,像是觉得难喝,吐舌头,五官皱在了一起。
景深隐约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南桑。
从床尾开始蹭,一路蹭到床头,揪着他耳朵哔哔的说个不停,景深在看书,被烦的有点想捏死她,随手朝她嘴里塞了颗不知道南桑什么时候扔在这的糖。
南桑被酸的整张脸皱巴在一起,像是个包子。
景深翻出让小邓买的糖,取出一颗塞进她嘴里。
小时候景深把她酸了后,又找了一颗甜的塞进去。
一丁点都不记仇,超级好哄的南桑就笑了,一蹦蹦的,把酸的忘了,说:“哥哥给的糖果好甜啊。”
现在的南桑也是,把从前忘的一干二净,坐在凳子上一蹦一蹦的,“哥哥给的糖果好甜啊。”
景深眼眶莫名湿润了,手抬起,轻轻揉她的脑袋。
在南桑和小时候一样,像个猫一样在他掌心轻蹭后,低声说:“以后我们就这么过吧。”
在这栋房子里,永远做那个无忧无虑,不谙世事,单纯又天真的桑桑,当后来那些,从未发生过。
景深花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把全是灰尘的别墅打扫的窗明几净。
在傍晚的时候把南桑锁在了她房间里,开车去超市,匆匆给南桑买了几包衣服回家。
到家的时候。
南桑房间里传来闷闷的砸门声和嚎啕的哭声。
景深快步把门打开。
看到走路还不利索的南桑趴在门口,脸上全是眼泪,哑着嗓子喊:“哥哥。”
她拼命朝景深怀里钻:“害怕。”
景深带南桑走之前给她做的检查全面又系统。
包括心理科都去了。
还问了南桑身边现在能不能离开人。
医生说心理年龄十三的孩子很独立了,离开人没有任何问题。
景深拍着南桑被像是冷汗浸透的后背,打电话给一院的心理学教授。
心理学教授思考了瞬:“应该是应激。”
景深皱眉:“什么应激?”
“摔下楼后产生的应激,不知景总可否还记得那天南桑小姐的样子。”
景深下去救南桑的时候,南桑还好,看着有点怕,反应却不强烈。
和他分开后,据说就开始强烈的害怕了。
怕到在病房里,连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护工都不让靠近。
后来景深给了颗糖,说是她哥哥。
就这么好了,再后,景深一直在她身边。
景深皱眉,“意思是那次摔下楼的事,让她得了创伤后应激综合征?”
“对,照她现在的心理年龄来算,因为摔下楼得创伤后应激综合征很正常,但是好治,孩子的心智不成熟,我明天过去,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正常情况下,一个疗程,情况就会缓解。还能趁此检查一下她因为遗忘引起的返童。遗忘症和神经有关系,但是心理学却也能帮上忙,我可以给她制定一个详细的治疗方案,助她早日康复。”
一院的心理学教授是心理学领域里真正的大拿。
经他手发表过的论文,无一不在国际上引起轩然大波。
他更是和国外一个神经科大拿联合治愈了一名脑部受过重创的失忆患者。
景深垂眸看紧紧抱着他腰的南桑,抿唇片刻,“不用了。”
对面微怔,“什么不用了?”
南桑住的是私立医院。
一院的教授并不清楚景深一直以来对南桑治疗的懈怠。
他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那天回来后,我整理了和南桑小姐类似的病例,我有把握,让南桑小姐的还童稍微好转,如果有可能的话,甚至能让她的遗忘症好转。”
景深说:“我已经安排别人治疗了,您不用费心。”
景深把电话挂了。
低头看怀里的南桑。
把人拉起来,想和她对视。
南桑却又挤进了他怀里,全身不停的哆嗦。
景深蹲在地上抱着南桑,垂眸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一点点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我以后不会再把你自己丢在家里。”
景深轻声说:“我会陪着你,看着你,守着你。”
南桑掀开红肿的眼皮,“真的吗?”
景深恩了一声。
眼神温柔,声音也温柔到了极点,“真的。”
他说:“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让你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
南桑一直哆嗦不断的身子恢复了平静。
南桑回家的第一天晚上。
景深出去倒杯牛奶再进来的功夫,本换了睡衣在床上抱着娃娃碎碎念的南桑背对他坐在床上,身上是光着的。
她在暖烘烘的床头灯下回眸,“哥哥。”
她转身,花蕾微微耸起,娇艳到像是在春日盛开的樱花,声音还是软,却多了点莫名的黏腻,“我好痒啊。”
景深在医院没少给南桑按摩。
均衡下来,一天一个小时,让她的小腿不至于萎缩。
甚至刚开始那段天还热的时候,日日给她擦身。
大抵是因为她是个病人,心无旁骛。
这瞬间,也该心无旁骛。
因为南桑不只是个病人,还是个心理年龄不大孩子。
但呼吸却超出景深的控制,粗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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