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说完。
眉眼微抬间,在后视镜里和景深对视了。
景深移开视线,接着开车。
南桑在陈绍南声音重新带上笑后。跟着笑了笑。
简单和他交代了自己和景深去南城出差的事。
“那晚上景哥和我爸妈的饭吃不上了,礼拜一也不可能去领证了。”陈绍南失落道:“咱俩礼拜三也领不成证了。”
“事有轻重缓急。”南桑直白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南城的排涝问题。”
北部项目最难解决的就是排涝问题。
这场雨如果像是景深说的,接着再下三天。
今明两天必须得把合同敲下来。
否则北部的项目会出大问题。
陈绍南应下,温柔的嘱咐南桑注意身体。
让南桑到南城后煮点姜茶去去身体的寒气。
南桑受寒的主要是泡水的腿。
被景深搓的,滚烫到冒汗。
她没说,应下后挂断电话,把手机丢给景深。
脑袋微靠后座,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天,问景深,“合同能磕下来吗?”
现在的社会,城市被水淹。
民间不会考虑客观原因,只会怒骂政府无能,排水系统有问题。
这是关系到南城高层声誉还有能不能以后接着朝上爬的大事。
南桑觉得——有点难。
景深声音稳定,“能。”
南桑悬起来的心脏莫名的往下降了降。
她沉默的品着心里那点奇怪的安全感,低声说:“在超市的事,咱俩都三缄其口吧。”
超市的吻,是景深先动的。
但能说是景深的错吗?
南桑撩拨了景深长达十几分钟。
景深是个正常男人,也是个寻常男人,会有欲念,对别人是如此,对她也是。
是她先找的事。
南桑愿意把这件事给放下。
“等南城的事解决了,你和陈绍萱领证,我和陈绍南领证,咱俩就是妹夫和嫂子的关系了。”
南桑后背靠向椅座,等不到景深说话,自己说:“我们从前发生过关系,咱俩知晓原因,可能心里没什么感觉,但发生过关系就是发生过。陈绍萱和陈绍南,以及他们爸妈,心里一定会膈应。”
就算是再开明的家庭。
南桑换位思考,也会觉得膈应。
目光会时不时的定格在他们身上,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稍微有点过界的,便会胡思乱想。
这是人类的天性,无人能免俗。
南桑从前要多不安,就有多不安。
现在股份要转移到她名下。
不管原因是什么,南桑心里的不安都降下了。
景深是个能人。
能带给她的利益太多太多。
而且俩人都领证后,也算是有了斩不断的关系。
南桑打算和他和平相处,把自己的利益尽可能的放到最大化。
南桑低低的吐出口气,低声说:“就这样吧。”
在我正儿八经强大之前。
在我有足够的本钱,和景深和南家撕破脸前。
和景深——就这样吧。
南桑微微合眼,听见景深说:“你现在对他不止是心软。”
南桑打了个哈欠,“陈绍南?”
“恩。”景深淡道:“你爱上他了?”
南桑淡道:“算吧。”
“和江州比呢?”
江家在江堰出事后,长达一年,在京市悄无声息。
没什么人提起,但南桑却实实在在的想起来过一次江州。
在食堂里。
脑中闪过和江州谈恋爱的画面。
南桑看窗外乌压压的天,低声喃喃:“江州。”
南桑现在说的是江州的名字。
脑中雪花般飘过的却是和江州婚礼出现那场意外后。
这像是做梦的近一年时光。
让她整个人翻天覆地,再也变不回从前的这些时光。
南桑没说,闭眼睡了。
再醒是被雷鸣惊醒。
南桑睁眼。
看到景深正在抱他。
她推开他的手,抬脚下车。
淋着开始下的蒙蒙细雨,掀眼皮看不过傍晚却黑透的天。
低头跟着景深进酒店。
这家酒店的房间因为之前南城下雨被淹,而影响出行的人定的只剩下一间蜜月间。
景深递上身份证,带南桑上去。
到楼上,景深去浴室放水。
让南桑进去泡泡后转身去窗边接打电话。
南桑泡掉身上还健存的寒气。
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微微颦了眉。
景深背对她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他面前是乌压压电闪雷鸣的天。
和危险的天气不相上下的是景深的背影。
南桑去泡澡前,他在接电话。
现在也是。
气场却完全不一样。
最明显的是修长却洁白的手指,捏着在耳边的手机,用力到手腕处迸出凛凛青筋。
像是听见了脚步声。
还在接电话的景深回眸。
漆黑的瞳仁落在南桑身上时,窗外雷电伴随着雷声,轰隆一声炸响。
南桑正在擦头发的毛巾从掌心中掉落。
景深眼底的杀气渐退,挂断电话走近。
弯腰把毛巾捡起来递给南桑,“吹头去。”
南桑接过毛巾皱眉:“出什么事了?”
南桑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景深眼底的杀气消散,却依旧紧绷,手抬起轻扣衬衫扣子,“我出去一趟,你在房间待着。”
南桑在景深转身走前拉住他的手腕,“怎么了?”
景深侧目,眉眼闪烁一瞬,“没事。”
他挣开南桑的手,走去门口开门,走前再回头,“把门锁上,谁来都不要开门。”
南桑走近,把门栓挂上。
去座机打给刘全:“查南城这边和北部项目有关系之人的资料,尤其是南城更迭的高层。”
刘全为难道:“需要点时间。”
南城不比京市,刘全在这没人。
“尽快吧。”
刘全应下。
南桑起身去落地窗。
蜜月套房在九楼,加上暴雨如约而至,南桑看不清楚下面。
压下心里的不安,去床边坐下等景深。
景深走前说谁来都不要开门。
南桑到晚上十点都没敢叫餐。
挨到深夜,饥肠辘辘的睡着了。
午夜时,被门卡的声音惊醒,下床走近,从猫眼朝外看。
拉开门栓,让景深进来。
景深身上带了点潮气,进来轻解两颗扣子,去浴室洗澡。
哗啦啦的声响后,裹着浴袍出来。
南桑在门口等着,“到底怎么了?”
蜜月套房的灯光有别于平常的灯光,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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