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斟酌了几秒,补充:“想办法把陈绍萱的手机和电脑弄坏,切断一天的对外联系。然后找人怂恿,让陈家的亲眷直接杀来京市,当场看陈绍萱是怎么被圈养起来的。”
刘全应下。
南桑躺平在床上,看上方漂亮的顶账,喃喃:“鬼才会信你。”
南桑是信过景深的。
年少信景深一辈子都不会抛弃她。
年长信景深所说——他会和她结婚。
她真的信了太多太多次。
最后结果尽数不尽人意。
南桑手臂抬起,遮住眉眼喃喃:“鬼都不会信你了。”
南桑永远都不会再信景深了,她信的,只有自己,也只剩自己。
南桑的隔天温顺得不得了。
乖乖的,唇角噙着恬静的笑和景深面对面吃饭。
还想和景深一起看新闻。
景深把平板放在俩人中间。
景深看的新闻不是财经,是法制。
南桑好奇:“你做生意怎么不看财经?”
“看过了,早上的直播。”
景深和南桑开始聊天。
让南桑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多看财经类和法制类的新闻。
财经类的看多了,可以积累商业敏锐度。
他是在聊天,可也像是在教导。
说没有一桩生意可以恒久。
在察觉不行时,要快刀斩乱麻,直接转型。
但不是盲目的砸进一个项目,学会给自己留条后路。
南桑没等来下文,发问,“看法制类的,能学会什么?”
景深抬眸,瞳仁深邃幽暗:“提醒你不要犯法。”
南桑微怔。
“你以为你做的很完美,但其实不然。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南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例如呢?”
景深剥鸡蛋的手微顿,几秒后说:“我有位故人。”
这是个开端,可却没有下文了。
南桑突兀的想起了方静之前说的故人之故。
“是不是全家被害,只留了他自己,后来他报仇了。”
景深豁然抬头。
南桑没懂他眼底突然冒出来的震惊是什么意思,皱眉:“怎么了?”
南桑顺着景深的眼睛看向阳台处。
景深房间外的阳台处已经被啤酒瓶延伸满了。
阳台这现在占了一半。
让屋里的光线有一半发出了很梦幻的暗棕色琉璃光线。
南桑皱眉看了眼,回过头想说话。
景深敛眉重新开始剥鸡蛋,“房子给你找好了,你明儿搬出去吧。”
南桑多看了他两眼,点头没说什么。
却诡异的察觉,她和景深早上平和的相处氛围,在刚才她说出那件事后,直接烟消云散。
南桑还好。
景深那……
南桑走前看向景深紧闭的房门。
感觉他好像整个人直接阴郁了下去。
南桑没再想,坐车去公司。
白天忙碌的整理报表,时刻监控着江南那边的动静。
刘全手下不少人都是江南的。
还有一人和陈绍南家里认识。
只是几个小时,轻而易举的把陈绍萱成为别人情妇并且未婚先孕的消息传遍了他们的周边。
尤其是陈绍萱父亲的茶馆。
陈绍萱父亲在早上十点知道消息,关店门回家。
而陈绍萱的手机在早上出门去买早点的时候丢了。
连带着身份证都丢了。
找不回来身份证就办不了手机卡。
还要回江南去补办。
刘全找人钓着她,在查监控,看能不能把身份证拿回来。
一天内,绝对没人能联系上陈绍萱。
陈绍萱的父亲回家和家里人说了什么不知道。
只知道下午一点。
全家人和南桑想的一样,开着商务车出发来京市。
南桑长出口气,把刘全的电话挂断。
手机里紧随其后进来一个陌生电话。
南桑随手接了。
“南桑。”
南桑敲击电脑的手指顿住,几秒后继续,淡道:“有事?”
陈绍萱声音有点可怜,“我的手机丢了,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哥哥一声,我中午不是故意忘了给他发午安的。”
南桑想说,你就算是三天不发,景深也大概率察觉不了。
因为不止南初的微信被设置了消息免打扰,你的也是。
手顿住,扒了下发,低声说:“知道了。”
南桑想挂电话的时候听见陈绍萱说:“还有件事……”
南桑挑了眉,以为她要说的是怀孕的事。
陈绍萱说:“晚上也发不了了,但是,我在等他,我在很乖的等他有时间来看看我。你帮我转告他,南桑,一定帮我转告他昂,啊。”
陈绍萱苦恼:“你不能帮我说,哥哥说了不让我和你联系,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南桑启唇,“你怎么不自己给他打电话。”
“哥哥让我不要主动联系他,他有时间的话会来看我,会联系我。”
南桑手掌一寸寸的握了拳,半响后松开,“挂了。”
南桑把电话挂断。
整理了手头上的资料敲景深的办公室门。
平时这种汇总资料都是肖倩递。
但今天肖倩请假了。
南桑敲了门后等到许可进去。
迎面被一阵风吹过。
高跟鞋朝后错了一步。
景深站在落地窗前,上方的气窗是打开的。
他站定在前,背对南桑,在抽烟。
整个人的背影被狂风大作吹到说不出的寂寥和萧索。
听见动静回眸。
看见南桑后顿了几秒,把烟掐灭,关了窗户。
南桑把资料递过去,等待景深签字。
景深坐在宽大的办公椅内,黑发微垂,长睫微敛。
南桑开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景深签字的手顿住。
南桑说:“我早上说的那件事,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吗?”
景深沉默几秒,继续签字,声音很淡,“跟我没关系。”
景深的话真的很少。
只有包含目的的时候才会变多。
南桑觉得这件事应该和自己怎么都扯不上关系。
但景深的话却多的要命。
而且很重复,并且前后矛盾。
他低声说:“这件事的主人公我不认识,和我不太熟,不。”
景深抿唇再开口:“我只是道听途说。”
他抬头看过来,瞳孔忽明忽暗,定定的看着南桑,“这种事一听就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
“虽然说流言蜚语起源于现实,但也要看是什么流言蜚语,像这种,根本就不可能来源于现实。”
“别信这种,现实中没有,也不会有,更别把这种事朝我身上套,我是个孤……”
南桑打断,“你怎么了?”
景深微怔。
“你这个样子很奇怪,像是在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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