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昨晚没睡,在南家没睡踏实。
知道今晚要陪人,本不该,却还是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觉得脸痒,手也很痒,甚至腿也在痒。
南桑困死了,蹬了蹬腿,皱眉嘟囔了几声,翻身睡着了。
睁眼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
她以为自己没睡几个小时,坐起身看到窗帘下泄露的大亮天光,才知道窗帘被拉的太严,她一觉睡到了中午。
南桑转动脑袋看四周。
没那富商的影子,也没男人的影子。
南桑起身拉开窗帘。
在靠近沙发的窗户那看到一个烟灰缸,里面插满了烟头,密到插不进去的地步。
南桑转身想去洗手间。
低头看到床尾那放着身衣服。
南桑拎起来看。
还是裙子,却不是这两天裸露的那种。
高定小香裙,很端庄和淑女。
旁边放着两个盒子。
一个是高跟鞋,南桑之前喜欢穿的牌子。
一个是斜挎包,高奢品牌。
南桑沉默几秒换上,去洗手间站定。
歪头打量了会,找自己昨天洗干净的漏胸漏背的裙子。
在垃圾桶找到了。
不止。
还找到一管用空了的药膏。
南桑捡起来看了眼。
治外伤的。
南桑再看向镜子里自己的脸,青红渐退,半张脸黏到发亮。
掀开裙摆看了眼大腿,同尔。
南桑沉默几秒,抬起手腕。
自杀的刀疤上贴着的是防水贴。
昨晚睡前,她记得很清楚,边角起翘了。
她没换。
可现在这个没起翘,干干净净,很服帖。
南桑揭开防水贴。
昨天的红肿消散,那点疼也没了。
南桑面无表情的戳了戳。
有点疼。
她重新贴上,给昨天的富商打电话。
富商没接,发来条短信,说身体不舒服,让南桑自己在酒店住几天,别告诉南镇没陪他,不然是驳了他面子。
南桑求之不得,打字——给钱。
手指噼里啪啦的复制他的手机号,加微信。
对面通过了。
一言不发甩过来十万。
南桑啧了一声:“还挺大方。”起身出门前,回头看向丢下的包装盒。
收拾齐整去商场,买了身便宜的休闲服。
把身上的裙子包和鞋换下。
找了个回收奢侈品的店面。
转手换了三十万。
南桑直奔舅舅从前名下的房产,后来死后过给杨浅的。
一家家的找,找到天色暗下来,还是纯空房,没人住。
而花钱托人打听的消息也来了。
他查不到杨浅住在哪。
他让南桑找找专门跑这些消息的人。
南桑蹲在路边点了根烟,思索片刻,翻出手机。
昨天上那富商车前,刘恺找她要了电话。
南桑把电话打出去,单刀直入:“约吗?”
刘恺诧异:“你这几天不是跟王哥吗?”
“他身子不舒服。”南桑说:“约不约。”
约。
南桑在天色暗下来后,去京市一个不入流的KTV。
乌烟瘴气,低级又肮脏。
但还好。
除了刘恺,都是没见过的,更没那天在私人聚会上的男人。
刘恺把南桑拉到怀里,神秘道:“知道这是谁吗?”
南桑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连根手指都带着粉白的娇气。
“南家南镇的闺女,唯一一个。”刘恺看他们没反应,补充:“她外公和舅舅姓景。”
南家算是新贵。
京市上流圈知道的不少,但是往下一个阶层,听说的却并不多。
可景家不一样。
是正儿八经的京市土著,从祖上就扎根京市。
但真的开始发达起来,却是从五六十年前。
南桑的外公和太祖公霸道,手段更是野蛮。
在那个动荡的年间,抢了不少人家,拿刀架在人脖子上让人签煤矿转让合同,双手把家里的古董奉上这种事层出不穷。
坊间还有传闻。
说景家在九零年代,还抢了江南一个书香门第,让一名声赫赫的五代家族,直接断了香火。
景家已亡,对上流圈来说,是平和的瓜分血肉,再提起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可对下阶层的人来说。
景家亡了不过五年,敬畏驱不散。
场面哗然,却不信。
九代为世族。
他们认为世族子弟众多,盘根错节。
就算是景家亡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而南桑打扮的寒酸的不行,像个青涩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会是景家大小姐。
有人插嘴:“景哥也姓景,他都不是景家人,这姑娘怎么可能是景家人,还穿成这样。”
南桑穿的是商场门口排架上打折的休闲服,线头都没剪,还有几十块钱一双的回力小白鞋,马尾绑了起来,加上不施粉黛,就是妥妥的大学生。
刘恺哑口无言,对南桑发脾气,嫌弃她穿的丢他的脸。
南桑因为被他们和景家牵扯上,而掐进掌心的指甲松开,不冷不热的,“没钱。”
“不然你带我去逛街。”她抬着下巴,声音很重,傲慢的不行,“还是说你也没钱?”
这话算是驳回了她和景家有关系的话。
刘恺没注意,被南桑激将的直接把她拽起来。
刘恺被南桑指路去京市最高端的商场,后面跟了一群看热闹的醉醺醺男人。
南桑努力生存那三年,见过的男人太多了。
像刘恺这种家里有点小钱的男人,最是要面子,被怂恿到下不来台,加上喝多了酒,很好骗。
南桑被刘恺搂着,十几个男人跟着。
换了一条十几万的裙子,买了个二十多万的包。
路过一家鞋店进去。
没太过,随便选了一双。
抬脚踩鞋的时候,刘恺蹲下。
手轻抚上南桑的脚踝。
南桑换身衣服,就不像大学生了,也不像昨晚刘恺见到的那个穿着暴露有点低贱的女人。
像是高高在上,无人能配得上的千金大小姐。
刘恺看着心里痒的不行。
蹲下把南桑的脚抱在怀里,吻了吻,很缠绵的说:“大小姐,你今晚是我的了。”
南桑笑笑,问侍应生:“我记得你们家有款珍藏版鞋三十七万……”
话没说完。
“景哥!”
齐刷刷的一声喊。
南桑的脚被刘恺抱着,回身看向门口。
门口景深手里提着包装袋,臂弯间搭着南初的手。
景深随意点头。
和南初一起看向南桑。
南桑没什么情绪的回身,眼神示意侍应生拿鞋。
侍应生跑的飞快。
南桑被重新蹲下的刘恺,把鞋给穿上了。
她站起身笑笑,回头问身后一群吞云吐雾的男人:“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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