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芷冲进厨房,翻翻看看,最后又跑到了薄景渊面前,“大哥,沈秋买的,全都是你讨厌吃的。”
薄景渊:……
如果说一样,那是凑巧。
但每一样都是,那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死女人,是在用无声的抗议,来跟他划清界限。
可他,偏不如她愿。
直接起身,去盛了饭,坐下,拿着筷子等开吃。
沈秋目瞪狗呆:这狗男人今天发什么颠?
秦临自己艰难下了床。
薄芷见状,放开薄景渊,立刻就飞奔过去,扶住秦临,“秦临哥,你等一下,我拿轮椅推你过去。”
薄景渊:……
沈秋则是一份一份往外端菜,整整四菜一汤。
若是薄景渊和薄芷不上门,明明只有两个人吃饭!
她是有多急着在秦临面前,展现自己的厨艺?
想到最初,这些都是他的特权!
薄景渊就忍不住心烦意乱。
胡乱扒了两口米饭进嘴里,举着筷子,在一桌子菜面前,绕了一圈,硬是一筷子都落不下去。
他喜欢粤菜,但,沈秋做的,全都是闽菜。
他对闽菜没好感,是源于跟江清河在闽边境的那段经历。
“沈秋,没看见我哥不吃这些吗?去做过我哥爱吃的!”薄芷将秦临推到饭桌旁,开始指使沈秋。
沈秋皱起眉头,正要开口,就听秦临淡淡道,“沈小姐的厨艺真好。”
一边已经伸手,往嘴里塞菜,一边嚼,一边眼里都冒出小星星来,越吃越快,好像饿死鬼投胎一般。
“景渊真的不喜欢吗?那我就全盘接收了。”
说着,举起一个盘子,就要光盘行动。
薄景渊怎么会读不懂他的话外音,沉着一张脸,直接拿起筷子,按下去,狠狠夹了一筷子。
这一筷子,风卷残云,直接将盘子里所有的菜,都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埋头,就是一顿扫。
过程中,一直皱着眉,可就是固执的吃。
沈秋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是在告诉她,就算他薄景渊吃腻了的,也绝不会扔给别人接盘。
再厌恶,再恶心,只要他想,也只能是独属于他的!
沈秋心情不好,一顿饭食之无味。
饭后,她正想着,要怎么赶薄景渊回去,或者是怎么避免跟他回去,薄景渊却拍拍屁股,自己走了。
沈秋还没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就见薄芷还坐在那,对着她颐指气使,“沈秋,去洗碗啊,你笨手笨脚的,也照顾不了秦临哥,这些家务活,就你包了。”
沈秋一瞬间明白过来,薄景渊来这一趟,是在她身边,安一个活体监控!
……
薄景渊从医院家属楼回去,心口一直堵得慌。
胃里面的事务,更是翻江倒海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涌出来。
他快步上车。
刚上车,就忍不住,吐了个稀里哗啦,左胸口的伤口,又被扯痛了。
他烦躁地踹开车门,下车,打电话给付七,让他来接自己。
挂了电话,就收到了薄芷发过来的一条信息。
是一张图片,偷拍感十足。
从他的角度看,沈秋俯身,脸几乎都要凑到仰头看她的秦临脸上了。
两个人的侧颜,都堆满了笑容,就好像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俩一般。
薄景渊的胸口更疼了。
他捂住左胸口的位置,问自己,凭什么还要在意沈秋那个女人?
她不爱他,还要他的命!
付七赶过来的事后,就看到薄景渊靠在车头,闷闷抽烟。
地下,散落了一地的烟蒂。
他忙跑上前,抽走薄景渊手里的香烟,“老板,刚刚护士来查房了,他说您现在的情况,必须静卧休养,有任何事情,让我去跑腿就好了。”
话音刚落,薄景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薄老夫人打过来的。
看到来电显示,薄景渊的头很疼,他捏着眉心,“奶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我都看到了,景渊啊,你现在是把我当老糊涂了是吗?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林会计差点玷污了秋秋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吱一声?”
薄景渊心口更疼了。
他才是奶奶的亲孙子,可奶奶眼里只有沈秋,却连问一句他的伤势如何,都没有。
全程训真孙子!
薄景渊颇为无奈,“奶奶,医生叫我回病房了。”
“回什么病房?马上,带秋秋来老宅子!”薄老夫人明显很生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薄景渊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只觉得有些可笑。
“我这么不招人待见了?”薄景渊掀眸,看向付七。
付七哪里敢接茬,毕恭毕敬拉开副驾驶的门。
薄景渊却拉开了后车座,坐上去,仰头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看起来,格外累的样子,“老板,我们现在是回医院,还是……”
“回老宅子。”
“那……沈小姐……”
“她不会来的。”薄景渊忍不住又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燃。
谁说抽烟解忧愁的?
特么的他越抽越清醒,清醒地感受到,心脏处传来的疼痛。
付七没再说话,默默启动车子,但,还腾出手,给沈秋发了一条短信:【速回薄家老宅,老夫人有状况。】
发完后,直接关了机。
沈秋看到短信的时候,刚刚准备带秦临去洗澡。
薄芷也正在跟他怄着,要由她去陪秦临洗澡。
沈秋原本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显得,不那么刻意就把秦临交给了薄芷,看到短信,立刻有了借口。
从秦临家出来,沈秋直接开车,前往薄家老宅。
二楼露台上。
秦临坐在轮椅上,目光直直盯着沈秋离去的方向,眼神沉黯下去。
“薄芷,我跟你不可能的,你回去吧。”
薄芷尖锐爆鸣,“为什么?我哪点比不上沈秋?”
“就算没有沈秋,我也绝不可能爱上你。”
薄芷愣在那,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为什么?秦临哥,我们明明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在一起,没有任何婆媳矛盾,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
“因为,你姓薄。”秦临淡淡吐出这句话。
眸色愈发的幽沉下去。
薄芷越发不解,“姓薄怎么了?我们两家是世交,又不是仇敌啊!”她从后面抱住秦临,哭成了泪人儿……
秦临心里冷笑:世交吗?真的不是仇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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