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杨潇正手握案卷,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破敌之策。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周通的声音:“大人,宫里来人了,宣您即刻进宫面圣!”
杨潇心中一惊,放下案卷,剑眉微挑:“宫里来人?可知是何事?”
周通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中带着几分猜测:“回大人,来人并未说明,只是说皇上急召,还请大人速速更衣进宫。”
“皇上急召,必有要事。”
杨潇心中暗忖,不再多言。
起身整理衣冠,便随着那太监匆匆忙忙的赶往皇宫。
一路之上,杨潇心中思绪翻涌,猜测着皇上深夜召见的原因。
正思索间,马车已经停在了皇宫门口。
杨潇整理了一下衣冠,迈步走下马车,在太监的引领下,快步走向御书房。
御书房外,两排侍卫身着盔甲,手按刀柄,威风凛凛。
杨潇心中更加疑惑,皇上究竟所为何事,竟如此兴师动众。
“臣杨潇,参见皇上。”
杨潇进入御书房,躬身行礼。
“爱卿平身。”
皇上坐在案桌前,揉了揉眉心,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杨潇起身,却见皇上身旁的桌案上,放着一本册子,上面隐隐约约可见斑斑血迹。
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爱卿,你且看看这个。”
皇上将那本册子递给杨潇,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杨潇双手接过册子,翻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本册子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萧明远这些年贪赃枉法的罪证,每一笔都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这……这……”
杨潇握着册子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知道萧国公身上肯定不干净,可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是罪恶滔天!
“朕待他不薄,他却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三十万两税银,他竟敢全部贪墨,还嫁祸给柳山!”
“皇上息怒!”
杨潇连忙跪下。
“臣愿为皇上分忧,彻查此案,将这帮蛀虫绳之以法!”
皇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灼灼地盯着杨潇:“好!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全权负责调查江南税银案,任何人胆敢阻拦,可先斩后奏!”
语毕,皇上从腰间解下一块金牌,扔给杨潇:“这是御赐金牌,见牌如见朕!”
杨潇接过尚方宝剑,双手高举过头顶,沉声说道:“臣领旨,定不辱使命!”
杨潇刚要请辞,却见王安和赵德海,以及那大理寺卿何进三人,被人领了进来。
他心中冷笑,皇上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杨潇不动声色地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皇上也未让他回避,显然是要让他亲眼见证这出好戏。
王安三人被带进来时,还带着几分忐忑。
可当他们看到杨潇也在场时,顿时慌了神。
还以为是杨潇又抓住了他们的什么把柄。
“皇上,你可不要相信杨潇说的话啊,他血口喷人,诬陷忠良啊!”
王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痛心疾首地说道。
“臣为官多年,兢兢业业,何曾做过半点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皇上之事?这江南税银案,分明就是那柳山监守自盗,如今杨潇却硬要将这脏水泼到臣的身上,这是何等的居心叵测啊!”
赵德海也紧跟着跪下。
“皇上,臣冤枉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岂会做出这等贪赃枉法之事!这都是杨潇的阴谋诡计,想要借机铲除异己,还请皇上明察啊!”
何进素来以圆滑著称。
此刻却也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皇上,这杨潇仗着自己有些功劳,便目无王法,肆意妄为,简直是无法无天!他这是要将朝廷搅得天翻地覆,还请皇上为臣做主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杨潇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而他们则是被冤枉的忠臣良将。
皇上听着这三人如同苍蝇一般嗡嗡作响,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够了!你们真当朕是三岁孩童,任由你们欺瞒吗?!”
三人被皇上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
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朕念你们往日有些许功劳,对你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却变本加厉!三十万两税银,你们竟敢全部贪墨,还嫁祸给柳山,简直是罪大恶极!”
皇上怒火冲冲,指着三人,厉声喝骂道,“你们可知罪?!”
三人闻言,脸色惨白,顿时瘫软在地,如丧考妣。
“杨潇!”皇上怒视着三人,高声喝道。
“臣在!”杨潇上前一步,躬身应道。
“这三人就交由你来处置,朕给你先斩后奏之权,务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将手中茶盏狠狠地掷在地上。
茶盏应声碎裂,如同皇上此刻的心情一般。
“臣领旨!”
杨潇接过皇上的旨意,眼中寒光一闪,转身看向瘫软在地的三人,缓缓说道:“三位大人,咱们,公堂上见吧。”
公堂之上,气氛凝重。
杨潇端坐于堂上,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跪着的三人。
王安、赵德海和何进三人,平日里养尊处优。
此刻却一个个面如土色,冷汗涔涔,将身上的官服浸湿了一片。
“王大人,三十万两税银,可是经你的手拨给江南道的?”
杨潇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在大堂内回响。
王安浑身一抖,连忙叩首道:“杨大人明鉴!下官只是奉命行事,那税银出了问题,与下官可毫无干系啊!”
“哦?那依王大人所言,这责任是在赵大人身上了?”
杨潇目光一转,落在了赵德海的身上。
赵德海本就胆小,此刻被杨潇凌厉的眼神盯着。
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地说道:“杨大人,这…这税银可不是下官经手的啊,下官只是负责…负责…”
“负责什么?”杨潇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负责…负责记录账目…”
赵德海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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