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你,我知道了这事,也想保护这孩子。”康喜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素素再次看向他说:“我不想再让杨莎莎继续害人了。”“可余炜被抓后一口咬定是自己和谢振东有仇,没有牵扯其他人。就算你认定是杨莎莎干的,也没有任何可以把她抓起来的证据。”康喜也是在局里听其他同事议论过这案子,照目前的情况余炜是打算揽下全部罪责。素素喝了口碗里的汤,说:“莎莎她很聪明,每次都是挑唆或指使别人去干坏事,自己隐藏的很好。我和天翼手上也只有她人工授精,孩子是杨思杰的证据,没有其他的犯罪证据。”康喜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素素姐,你说得这个情况我会提醒负责案件的同事,看他们能不能从余炜那里审出些有用的东西。至于杨莎莎,我会让人盯着些,尽量阻止她再做害人的事。”素素觉得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余炜对杨莎莎的忠心程度她早就领教过,即便被抓到了也未必会供出杨莎莎。“好,快吃吧。我们光顾着说话,菜都凉了。”素素给康喜盛汤,让他多夹菜。康喜现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想到当初配合国外的警方破获了杨思杰为首的犯罪集团,杨思杰不在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都完全不知道。康喜吃着菜,冷不丁地问:“素素姐,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这些?”“你有你的职责,先前怕告诉了你,会让你难做。”素素叹气说,“原本我和天翼想着有了孩子身份的证据,就可以控制住杨莎莎,不让她再继续害我们。但没想到她不想法设法地害我们了,就又去害其他人。”康喜明白地点了点头,在想怎么能又保护好杨思杰的血脉,又能找到杨莎莎的罪证,将她绳之以法?这时亚男风风火火地走进了餐厅,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跑到他们这桌,“素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没事,我们没吃多久。”素素将菜单给她说,“再点些你爱吃的菜。”亚男坐了下来,没看菜单,而是先看了康喜一眼,撒娇地说:“本来今天不想加班的,可领导非让我来做个大集团的报表审计,又耽误了还遇上堵车,人家都快饿得不行了。”康喜拿过菜单,叫来服务员,先帮她点了份桃胶雪梨,说:“先吃碗甜品,垫垫肚子。”亚男挽住他的一只胳膊,靠向他说:“好,还是老公对我最好。”“啧啧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没结婚的情侣呢,还这么腻味。”素素笑他们说。亚男松开康喜坐直了,对素素笑着说:“撒狗粮又不是你和秦天翼的专利,还不能让我们也撒撒。”“撒吧,撒吧。”素素笑了起来。看他们两个一个活泼一个木讷,在一起时却显得十分默契和互补。亚男一来,他们吃饭的气氛就变得尤为活跃。亚男不停地说这说那,说得都是她工作中的事,素素认真地听着,能感受到她为喜欢的工作努力的开心。康喜默默地给她递着勺子、往她碗里夹菜。“我跟你们说啊,有个世界五百强的外企想让我去当财务总监,你们说我要不要跳槽啊?”亚男问他们。素素没发言,看向康喜,自然是要康喜给她意见。康喜见她们都盯着他,忙说:“这个我也不懂,给不了你意见,你自己觉得怎么好怎么开心就怎么做。”“素素,你看他,跟个木头似的,问他什么都是这个样。”亚男嘟着嘴说,“还是你给我点建议吧。”素素笑看她说:“会计师事务所和外企是不同的地方,各有优劣,还是得你自己决定。康喜说得也没错,只要你觉得工作开心,选择哪里都可以的。”“哎呀,你们两个怎么都一个样,说了等于没说。”素素微笑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不管在什么企业都是最优秀的。”亚男抿嘴朝素素眨眼笑了,有素素的肯定是对她最大的鼓励。他们吃完饭后,各自开车回家。素素望着他们开车离去,也要自己开车回去时,瞟见赵建华和那个年轻女孩也从餐馆里走了出来。赵建华像是喝醉了,整个人靠向那女孩,可有只手不太老实地放在那女孩身上。女孩用力扶住他,看上去是想拦车,却没法躲开他的咸猪手。素素隔着车窗看清了在赵建华身边的那个女孩竟然是席娴雅。她怎么会和赵建华一起在包房吃饭,这拦车又是要去哪里?在素素的印象里席娴雅还是个不韵世事,很单纯的女孩子,从她喜欢天翼做出的那些幼稚举动就能看出来。素素担心她被赵建华这种油腻的老男人给骗了,没有发动车子,立刻下车走了过去,将她和赵建华拉开说:“小席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席娴雅这才看到了顾素素,先前一直没注意到,神色有点慌张地说:“秦太太,我……”“你是谁啊?”赵建华抢着推了下素素,又将一只胳膊搭在了席娴雅的肩上,醉醺醺地说:“小雅,我们走,送我去酒店,我不想回家。”素素也毫不示弱地用力推开他,干脆横在他和席娴雅中间,对席娴雅说:“别跟他走,他就是个色/狼,不要上他的当!”赵建华其实没有真醉,被素素气得装不下去地骂道:“你让开,你到底他妈得是谁啊?是小雅的亲戚?”席娴雅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顾素素,忙上前挡住赵建华说:“干爹,你别生气。她是我现在工作地方的老板娘。她误会我们了,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和她解释下。”素素听到她称呼赵建华为干爹,倍感意外,难道是自己多管闲事了。赵建华哼了声,算是同意了。席娴雅忙把素素拉到一边,说:“秦太太,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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