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长青这人很特别,你住在他这,更像是自己独住。
因为除了会给你提供一日三餐,他不会在搀和你半点生活。给你的感觉,就像是你在住客栈。但和客栈不一样的是,只要你愿意主动去问,你似乎永远能从他得到些灵感。
这么说吧,如今这年代,像他这样有本事却安于恬淡的人可真不多了。
大约着又住了两天,我基本上已经可以轻松起坐了。借用这难得的闲暇之间,我死攻古体篆字,那归藏原文,我已经能磕磕巴巴自己读了。虽然大部分内容,还是不知所云,但受这次解读“木气为生”的鼓励,我还是颇有信心,小爷我早晚将这归藏内容,尽收囊中。
岳稚川来看了我两次,白薇没有来。
老岳告诉我,白启元这次受到了惊吓,整个人都神经兮兮的了,正在积极兜售那片三角地,可谁也不愿意接手。白薇唯恐她父亲在和上次一样,一口气过去,所以,只能形影不离。
我无语道:“那也不能让她一个人连轴转啊。白芷和白蔹呢?”
“白芷去燕城,像是石沉大海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而白蔹现在也不争经营权了,正在筹谋自己的婚礼呢!”
我苦笑一声,这纯纯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他爹都急的要脑袋顶生烟了,他还在筹划婚礼。以前看他装模作样的时候,心里厌恶的不行,现在倒好,他还不如装一装呢,至少显得不那么缺心眼。
“老爷子,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啊?”我朝岳稚川问道:“你知道的,我坐不住,况且,易凢知道我没死,交锋还得继续呢。”
“你?”岳稚川道:“再躺十天半月再说吧。你知道什么是伤脏腑吗?你被丫头拉回来的时候,一肚子血。这才几天啊,就开始心里痒痒了?我告诉你,人不会永远那么幸运。就你这爱冒险的毛病改不了,明年你的坟头草就得三尺高。”
老头劈头盖脸把我凶了一通,还扬言,会把我的心思告诉白薇。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安分下来。
不过,按照日期,自从我受伤,大头离开姑苏回去搞金先生的信息,也有些日子了,按照他说的“十日为限”也该到了。
于是百无聊赖的我只能骚扰大头。
可没想到,电话从早上打到晚上,这小子竟然都没接。
不就是搞个情报嘛,还至于废寝忘食?
傍晚的时候,我正刚刚又准备按照“木气为生”的思路捋顺一下经脉,忽然听见电话响了。
我以为是白薇兴师问罪来了,亦或者是大头给我回话了。
结果拿过来一瞧,是个陌生号。
更让我诧异的是,刚一接通,说了一句“你好”,那边就马上挂断了。
看号码,竟然还是个模拟号。
我这刚把手机放下,结果又响了,拿起来一看,又是个模拟号。这次我故意停顿了二十秒,然后再接通,可还是一样,我这刚问了一句“哪位”,还是挂掉。
尼玛!
我看出来了,这是逗我呢。
这次我没放手机,就掐在手里。
暗暗倒计时,二十开始计数,当数到零的时候,电话果然响了,我一秒停歇都没给,接通直接对着莲花狂吐芬芳三十秒,然后不给他废话的机会,率先挂断。
娘希匹,向来都是老子戏耍别人。
这次停顿了大约一分钟,电话又终于响了。
给他五秒钟时间,我才重新接通,淡定道:“给脸不要脸,非要挨通骂是吧?现在会说话了吧?谁?有话说,有屁放。”
“呵呵,罗先生脾气很坏啊!”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中音,幽幽道:“我就是试一试,人家都说,罗先生睚眦必报,性如野狼,我想瞧一瞧。”
“瞧一瞧好啊,你过来,我搬把椅子做你面前让你看。可在电话里,我看不见你,我就只能当你是条狗。有事吗?汪一汪!要是没事,我可睡觉了。”
“罗先生,今天晚上十二点前,你来燕城一趟。”对方幽幽道:“若是十二点前我看不见你,我让一个一百八十斤的胖子,来个自由落体运动,十八层起跳,我保证他向后翻腾八周半转体五周半屈体,入泥没有血花。”
我一听,这话茬不对啊。
一百八十斤的胖子,莫非是宋叹?
“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是谁你来了就知道了,至于干什么,呵呵,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
“我要和大头说话。”
“你没资格朝我问问题,更没资格提要求。我再重复一遍。十二点前,到燕城。我会再联系你。记住,不许告诉任何人。”
这几天闲适下来的心,瞬间狂跳起来。
毫无疑问,大头失联了。
有人将大头控制了起来,至于让我北上的原因,现在也不好猜测。
关键是,这也没有给我揣测的时间。
我看了看手机,还有五个小时。从我现在的位置,坐高铁的话,时间已经很勉强。所以,能选择的就是飞机了。但姑苏尴尬的就是没有机场,他周围倒是有一个完整的环苏州机场群。
我不敢犹豫,马上一查,还不错,有一个二十多公里外的航班,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喻长青看了我,直接问道:“去哪?”
“机场!”我很诧异,他竟然没拦我。
喻长青看了看时间,皱眉道:“赶得上吗?”
“差不多……”我正色道:“我现在来不及和他们说,也没法解释,请喻先生帮我告诉他们一声,我有急事。”
喻长青像是没听见我的叮嘱是的,淡淡道:“最近的机场在硕放,五十里地呢。我们村在远郊,你上哪找车过去啊?走吧,我送你。”
“你送我?”我有些诧异。
这老先生院子里只有一辆自行车,还是大二八。他拿什么送我?再说,看他天天布鞋马褂的,会开车吗?当然不是我瞧不起人,主要是我不会……
可喻长青却推开柴草棚,从里面推出来了一辆摩托车。不不,用时兴一点的话说,这是一辆黑色的机车。没想到,这老先生还挺狂野,他还玩机车。那车我也不认识,反正一串字母,Kawa什么的……
喻长青将一头盔丢给我,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抓紧点……”
我丫的就是太年轻,没听懂抓紧点是啥意思……结果,这老哥一油门下去,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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