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身高得有两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走到安澜面前。
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审视安澜。
良久,他一字一句:
“荷垚,为你殉情?”
安澜缩在床脚,瑟瑟发抖,一脸的惊慌失措:“对,对不起国王大人。”
“我不想让荷将领出事,我想先走的。”
“对不起。”
国王冷眸微眯,狭长的眸光里充满狡黠,让人看不穿眼底真正的情绪。
荷云舟赶紧上前:“父亲,这不能怪安澜,她只是个女孩子。”
国王转而看向他:“云舟。”
“我在。”
“滚出去。”
“父亲,”
国王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来,带着浓烈的杀气,荷云舟瞬间歇菜。
他看了眼国王,又看了眼安澜,担心安澜出事,可又对国王有着浓烈的恐惧,让他不得不听从国王的安排,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房间。
轻轻关上房门,荷云舟瞬间慌乱,腿都软了。
他扶着墙左右张望,找不到荷垚的身影。
用力垂着腿,他真恨自己不争气,扶着墙加快速度往前跑。
这时,别墅的管家走过来。
他赶紧拉住:“荷将领呢?”
管家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云舟少爷,我现在还叫你一声云舟少爷,请你离开这里!”
“我问你荷将领呢!你再不告诉我,我和他都要完蛋!”
管家冷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你带着那个祸害女人离我们将领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用力撞开他,管家拎着药箱大步离开。
荷云舟猜测他应该是去为荷垚治伤的,偷偷跟了上去。
五楼,书房。
毒医正在为荷垚清理伤口。
“这一刀,水平可以啊,完全避开了要害,但会让你格外的疼。”
“看来这女孩是个练家子。”
荷垚冷眸扫过他:“老头,你哪头的?”
“我当然是将领这头的啊,我这不是感慨一下。”
“将领,房间里的话,我在监控前都听到了。”
“要不您考虑考虑?我觉得是可以合作的。以她开出的条件来看,如果真的捅到了国王大人面前,国王大人是一定会牺牲你的。”
伤口皮肉外翻,血流不止。
荷垚吃了药丸,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他靠着高背椅,冷道:“这个女人狡猾的很,为了活着,她什么扯不出来?”
“不管她是不是真心想要合作,我们都可以把事情变成真的。重点是,她确实有那个实力。”
“黑云帮和明帮敌对那么多年,明飞扬的身家到底如何,没有人比颜帅更清楚了。”
荷垚淡道:“他好点没?”
毒医无奈,摇头:“还在昏迷,您放心,我会拼尽我所有能力救颜帅的。”
面对贴身的人,荷垚卸下一身防备,露出一些疲态。
“依你看,我应该怎么选。”
毒医颔首:“既然云舟少爷和明飞扬搭好了三角恋的戏台,您何必顺势而下,娶了她。”
荷垚一脸震惊。
“你开什么玩笑!”
“将领,我没开玩笑,我说的可都是认真的。娶明飞扬,百利而无一害,女人嘛,你温柔一点,霸道一点,还是很容易攻占的。”
荷垚一本正经。
“她不是女人,她就是个老虎,还是会随时出刀杀人的老虎。”
“更何况,我荷垚不需要用感情来换取一个女人的帮助。”
“想要,我直接抢就是了。”
毒医苦口婆心,要继续说,管家直接推开门。
站在门口,他气喘嘘嘘道:“毒医大人,将领不过敏的那个消炎药,我拿来了。”
“将领的伤没事吧?”
毒医收起八卦说服的嘴脸,恢复了常态:“好,放那儿吧。”
管家将药箱放到办公桌上。
看到荷垚肩膀处裸露在外的伤口,他眸色猩红:“这个女人,居然把将领伤成这个样子!”
“我要去和她拼命!”
管家转身要出去,毒医刚想拦住,书房门再次被撞开。
荷云舟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
看到荷垚,他大步冲过去。
速度快的管家想拦都没拦住。
“大哥!”
“大哥你快去救救安澜吧!”
“父亲大人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已经足足过去五分钟了!父亲大人动了杀心!只有你能救他了!”
荷垚冷道:“荷云舟。”
“你搬来父亲从我手里把她救走,又来找我从父亲手里救她,你有病?”
荷云舟急的团团转:“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你受伤了!”
“先是安澜重伤,现在又是你受伤,父亲大人已经不会相信我和安澜的说辞!以父亲大人往常的处事方式,安澜一定会被处死!大哥,我求你了!”
噗通一声,荷云舟给荷垚跪下。
他焦急道:“我知道,你从来没把我当做对手,所以才会配合我演戏,让我把安澜救走!我也知道,你之所以绑来安澜折磨她,是因为她毁了你在云国的黑云帮。”
荷垚冷眸微眯:“你在胡说什么?”
“哥,快去救人吧!如果你实在不想救,我现在去找二哥,他如果知道安澜的身份,一定会愿意和安澜合作的!”
荷云舟的二哥是荷国的二王子,虽不是安皇后所生,却也是十分有名望的将领。
他起身就要走,荷垚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将他从地上拎起来递到书架上。
“荷云舟,你敢威胁我。”
他愤怒不已,手臂上的肌肉横跳,肩膀处的伤口不断往外淌血。
血肉外翻恐怖不已。
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
荷云舟被熏的难受,脖颈呼吸不畅,握住荷垚的手绝望的挣扎。
毒医赶紧上前:“将领,先处理伤口吧。”
“虽然伤口避开了要害,可这血再流下去,您也是会有危险的。”
荷垚冷眸死死盯着荷云舟。
良久,终于松开手臂,坐回椅子上。
毒医赶紧打开医药箱,拿出他不过敏的消炎药,开始处理他的伤口。
荷云舟掉到地上,捂住脖颈拼命的咳嗽。
可他不敢耽误一分一毫,他不能让安澜出事。
这一个月,他像呵护小树苗一样,呵护着安澜的命。
他那么害怕血腥的人,一点点擦拭着安澜伤口上的血,看着她肩膀处的伤口一点点长肉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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