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和我妈说的都对,行了吧?”谭璇被折腾得够呛,她一张嘴怎么说得过两个人?她连江彦丞一个都对付不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还敢呛声儿?不想活了是吗?看看她今天早上被整成了什么样,她让江彦丞给摆弄了个遍,现在还不敢回嘴,就怕江彦丞一言不合让她更下不了台。
“可怜的宝宝,家里还是讲民主的,我们摆事实讲道理,别一言不合就敷衍,知道吗?你这态度让我听了多难受啊,好像当初领证儿是我逼着你似的,唉。”江彦丞失望地摇了摇头。
谭璇喝了一口紫薯银耳汤,本来想把这事儿翻篇了,江彦丞倒揪着不放了?
“是,是,是,我逼着你领证儿的,可以了吧?我怕你跑了,拖着拽着你去领的证儿!”谭璇拉不下脸,夹了个荷包蛋到江彦丞面前的盘子里:“吃饭,求你了!”
谭璇这暴脾气,她妈林清婉看得一点好脸色没有,谭璇知道她在她妈面前一点理不占,如果说领证了,感情不和,早上那场面算怎么回事儿?
江彦丞把她抵在墙上,谭璇记得非常清楚自己当时的姿势,她扣着江彦丞的后脑勺拼命想咬他,双手双脚并用,她妈眼里要是觉得是江彦丞强抱了她,那她妈眼睛就绝了!火眼金睛啊!
想到这儿,谭璇的脸都烧了,头埋得更低,把一碗紫薯银耳汤喝得很快见了底。她绝对不会在江彦丞面前承认,为什么没有追究他强来的责任,是因为她……也有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被江彦丞弄的,她想过更不可描述的画面……
“吃饱了!我去换衣服!”谭璇把碗丢下,起身就走。
江彦丞一把给她拽住了,不偏不倚拽回来,沉声道:“才喝一碗汤怎么够?你今天拍摄任务重,把这沙拉吃了。”
说着,江彦丞从桌角不起眼的地方端了个水晶盘过来,放在谭璇面前,揭开盖子道:“水果鸡蛋沙拉,吃掉。”
本来谭璇宿醉过后,早起也没什么胃口,紫薯银耳汤她不喜欢,喝下去就算是任务,给了她妈面子了,现在江彦丞端出这一盘各色水果加鸡蛋碎拌成的沙拉,加了酸奶、沙拉酱,色彩艳丽,一看……很有食欲。
谭璇没再走开,偷眼瞄了她妈一下,她妈掀起眼皮盯着她,那眼神……
“在咱妈面前还不好意思了?老公专门给你做的,来,快吃。”江彦丞拽着她坐下,嘴里说得十分动听,给谭璇把台阶都找好了。
谭璇心里生无可恋,她妈刚才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可江彦丞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知道什么对她的胃口,总是拿吃的来嘲笑她、试探她,太过分了吧???
“哦。”谭璇答应了一声,顺水推舟地就坐下了,埋头吃起来。香蕉、蓝莓、火龙果、草莓、酸奶,味道不错……
无论是她妈,还是江彦丞,都失望了吧?她不是那种为了争一口气不吃饭的人,凭什么饭菜摆在面前,她不吃?
江彦丞不就是想表现他是个二十四孝的好老公吗?她成全他啊!
等这份沙拉吃完,谭璇喝了一口蜂蜜水,擦了擦嘴偏头对江彦丞道:“下次不要放蛋白,我不喜欢吃蛋白。”
说完打了个闷嗝,她捂住嘴,可耻地吃撑了。
江彦丞拍了拍她的头,笑眯眯:“知道了,小怪物。正好我喜欢吃蛋白,咱家真互补,不浪费粮食。”
谭璇:“……你才是怪物。”
林母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终于说话了:“小江吃完了也去准备上班吧,家里我收拾好再走。”
江彦丞也没推辞:“那就拜托妈了,今天早上有个会,我得早点去公司。”
两个人既然睡一起,那出门换衣服肯定也能一起换,不可能躲着藏着各换各的。
谭璇在衣帽间里双手环胸,看着里面忽然多出来的陌生的男士衣服,压低声音对江彦丞道:“什么时候把你的衬衫、西装都搬到我家来了?还有这些领带,你打算长住?住多久?”
江彦丞脱了上衣,又弯腰准备褪长裤,谭璇忙转过身去,嘀咕:“变态。”
从砚山认识到现在,经过锻炼恢复,江彦丞现在也算是要胸肌有胸肌,要窄腰有窄腰,他不怕脱了给他老婆看。
他把衣服换上,笑得没什么情绪:“小流氓,想看就看,别憋着,咱俩谁跟谁?还有,先别忙着发火,不然中秋你得哭着求我。”
江彦丞变色龙,离了她妈马上嚣张起来,直接把谭璇的劣势给她撕开了。
他不怕见家长,他见不见无所谓,八月十五团圆不团圆他没关系,可是谭璇有关系,她妈刚下了最后通牒,让他们在中秋那天公开关系。他不配合,她就完蛋。
谭璇被他两句话激将得又调转过脸,看到江彦丞刚把衬衫套上,扯了条领带绕上脖子,正慢条斯理地系他的扣子。
他这副气定神闲像是吃定了她的样子,谭璇越看越不爽,不管江彦丞裤子有没有扣好,衬衫有没有敞开,谭璇上前一步扯住了江彦丞的领带,一把就给他揪得低下了头。
“江彦丞,我警告你啊,你要中秋不跟我回家,不给我想出个办法来,我今天正好给你妹妹拍代言广告,我就把咱俩的事告诉她!把你的尺寸、你的癖好、你腰上有颗多大的痣都告诉她!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谭璇一口气吼完,还不忘回头看了看,衣帽间的门关着,她还是怕她妈听见。
好家伙,江彦丞被他老婆给拉扯的,低下头就算了,差点没把他脖子勒断了。
他扶着一旁的柜子,低头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脸险些贴上谭璇的脸。心道,小流氓你还记得你老公的尺寸,记得老公腰上有颗多大的痣?你老公什么癖好啊,你说来听听?
他那不安分的小兄弟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被他老婆几句话给勾起了回忆。
然而,江彦丞还是忍住了,叹了口气道:“松手。谭璇你给我松开,不松开我喊人了啊!松手咱们好好说话。”
谭璇听到最后一句才松了力气。
江彦丞却抓住她的手,站直了道:“你给我把领带系上,系得好呢,我就同意中秋帮你想办法。”
“系就系!”谭璇站过去,二话不说把领带顺好,打着标准的结。
莫名的,谭璇对江彦丞的信任已经到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高度,好像再大的麻烦,江彦丞答应解决了,肯定能解决。事无巨细、细致周到,他是个奸商、痞子、老流氓。
让老婆给你系领带,是怎样一种体验?
那莹白修长的小手在胸前穿花,用细细的领带捆着他的脖子,他的命都在她手里。她把领带推上去,系住了他情丝缠绕的心。
以江彦丞的老流氓人设,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把老婆按在衣帽间里……继续早上没做成的那项运动。
其实他早就发现早上那会儿谭璇有感觉了,整个人软得不行,抱着他像只撩人的小猫,任他予取予求,有一瞬间,她舌头勾他了,不自觉的。
但是江彦丞没趁虚而入,他用惊人的毅力忍住了,说甩开就甩开,喊停都不带犹豫的。
对付一只傲娇的、容易炸毛的小猫咪,是不是应该让她也尝尝得不到的滋味儿?
撩了一半,却残忍地不肯给她,她才能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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