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之前便听说了夏长空的情况。
虽然他被砍去了双腿,但在回到唐家堡后,唐家堡借助其对于机关、铸造方面的技术为,夏长空制作了一对用法多样,坚固结实,甚至可以当为武器使用的钢铁假肢。
借此,其也算是因祸得福,实力提升不少。
而那漳州一别之后,便再无相见的杨兰君此刻也在参赛名单之中,不过却是第二组,想必两组合并对战之前,两人是无法交手的,也不知这次能否与其交手,弥补上次因为刺客的出现而未完成的比赛。
何为刚刚看完名单,便听闻屋外传来了敲门之声,开门一瞧,却是那拿着一个小箱子的夏长空。
“何兄,多日不见,没将夏某忘记吧?”
“怎会?不曾想你还亲自找上门来,找到这来,费了一番周折吧?”
“没有没有,如今外潭处处都是你的传说逸闻,我只是随便打听一番,便找到了此处。”
两人见面自然是热络无比,何为赶紧将其引入屋中,为其沏茶倒水。
“何兄你这威名好生了得,自分别到现在,仅仅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便常常在众人耳边听闻你的事迹,前段时间更是进了新秀榜第五,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都是些夸大其词的虚名罢了,传闻你得唐家堡堡主亲自设计铸造的义肢,可是真的?”
听闻何为对此时感兴趣,夏长空毫不避讳的拉起了裤脚,只见一对精致的精钢义肢出现在何为面前,其上遍布各种不知用处的小机关。
“你且看此处,我只需轻轻牵动这里……”
只听“锵”的一声,一把快刀便从假肢的脚后跟处弹出。
“你给我看这些好吗?毕竟你我二人可是此后擂台上的对手。”
听闻何为此言,夏长空却是摆了摆手。
“你是我恩人,将我这义肢的秘密尽数告诉你也无妨,至于这比武招亲的擂台,我自知无法夺得头魁了。本来无意参加,可堡主说这是展现唐家堡机关的大好机会,为了唐家堡明年的生意订单,硬是给我报了个名。”
“听起来你们堡主似乎是个有趣之人。”
对此夏长空只能连连苦笑,与何为介绍起这位堡主。
“虽然背后说堡主坏话不是很对,但调侃两句应当是没什么问题。堡主她怎么说呢,也许是因为年纪较小的缘故,比较任性妄为,不过却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那年我负气,妄自离去,一去便失踪了一年多,可堡主却是顶着众人的反对,在我失踪期间一直给我父母寄了不少银子,若是没有她,老两口可能早已揭不开锅了。”
说罢夏长空一声叹息,言语间尽是懊恼。
“的确是个难得的好人。”
一般来说,一声不吭的离开门派,在江湖中无异于背叛,不遣门派中的弟子杀你便是好事了,更别说愿意代替夏长空赡养老人。
夏长空回到门派之后,也并未过多的为难,还斥巨资为其锻造了这一对灵巧的义肢。
这已经不算好人了,简直可以当圣人了。
“对了,一直聊天,差点忘了正事。”
只见夏长空打开小箱子,一副软甲随即展露在何为的面前。
何为细细一看,此甲由那不知名的金属制成,见其银光发亮,编织细密,质地柔软,一看便不似常物。
“这是?”
“此乃银丝玉宝甲,对于刀剑的砍杀有着极强的防护效果,是为我唐家堡长老们特贡的宝物。这次前来探望你,我特地留的一件,还请何兄莫要与我客气好。”
“如此贵重之物,你拿出来赠于我,你们堡主不会责怪你吧?”
何为听闻是特供之物,自是有些不放心,想着曾经那本《归心还真功》,虽没有被武当山追杀,可也引得江湖大佬亲自前来讨要。
“不会不会,何兄若是用不上此物,收下赠与龙莫依大姐头也可,想必她是需要此物护身的。”
“也罢,不过你为何不亲自赠于她?我想,这本就是你想送她的吧?”
说道此处何为也不再坚持,自然是看出此甲本就是赠于龙莫依的,只是方才并未提出来。
听闻此言只见夏长空微微一笑。
“大姐头早已是花名有主,若是直接送她自然是不符合礼数。”
“啊,这……”
说到这里何为着实不知如何回答,恰好看见龙莫依提着小锄头回屋内。
“大姐头,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啊。”
“嗯,你也是,如今收拾打扮一番倒是年轻了不少,第一次见你我还以为你有三十岁呢。”
龙莫依与夏长空互相问候几句,随即龙莫依便转身离去。
“怎没看到吴均兄弟?”
“他此时估计在登楼呢,说是这两天势必拿下第二层。”
两人又是聊了几句,夏长空随即告辞而去。
何为随即将那银丝玉宝甲转交给了龙莫依,在知道是夏长空所送之后,倒是并未怎么推辞便收下了。
经过了这几天的调养,何为终于是恢复了了手伤,回到了院中练刀。
这次比武招亲,因为需要在决赛时放水,故而何为的对手便少了一个新秀榜上,位列第二的孔郁夫。
不过这次比武的对象囊括了那些早已出入江湖多年的俊才,实力不容小觑,故而何为并不敢放松。
若是没能进入决赛,那藏剑阁的数万本剑法秘籍,他就无缘观看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流水剑。”
何为回想着那日与孔雅妃交战时,其所使用的剑势,小而密集,如泉似雨。
当即照着那剑势的记忆,对着立于墙边的废弃磨盘一次次挥舞着断刀,这磨盘遍布青苔,是用陈年老石所凿而成,不可谓不结实。
若是往常,这无疑是一个伤刀之举,不过何为的每次出刀,都让其刀停在磨盘的一指之外,仅仅用刀势来攻击磨盘。
就这样挥舞了一天,待傍晚吴均呼喊其吃饭时,何为这才收刀回到了屋内。
只见那磨盘之上,一条浅浅的刀痕形成,虽比不上石匠一凿子的深浅,可何为从头到尾并未刀接触那磨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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