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的心口一悸动。
她眼神颤了颤,不禁抬头看着薄修砚的眼睛,因为她这一动,鼻尖无意中擦过薄修砚的鼻尖,苏禾整个身体顿时僵硬住了。
太、太暧昧了。
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
头顶是薄修砚低低的笑声,不等苏禾反应过来,他忽然伸手扣住苏禾的后脑勺,把人压向自己,两个人的鼻尖轻轻触碰到。
他的鼻子和她的鼻子贴的极近。
然后,薄修砚动了动。
他用他的鼻子蹭了一下苏禾的。
移开。
又亲密的蹭了一下。
轻轻的。
礼貌克制,而又勾撩着的意味。
温热的气息,亲昵的举动,让苏禾的脸火烧一样蹭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薄修砚的这个动作,就像极了她以前路边看到过的两只小狗,用鼻子蹭着鼻子。如果说小狗用来打招呼,那这个动作呢?
苏禾不太明白,薄修砚这是想要干什么。
亲吻不是这样的啊。
他是不是不会跟人接吻啊?
以前没有接吻经验?
苏禾心里想到什么,就直白的脱口而出,“薄修砚,你在干什么呢,跟个狗似的。”
话一落,她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了。
苏禾意识到说了什么,后悔的想咬舌头。
她在骂薄修砚是狗。
虽然不对,可事实上,他就是跟狗一样啊。
苏禾没敢看薄修砚的眼神,心虚的解释说:“我不是骂你,只是不理解你这行为。不是……”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
沉默一会儿,苏禾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你不是说我在向你索吻吗?薄先生,你这不是吻,蹭来蹭去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不会跟人接吻,以前没有过经验?”
“笨。”
薄修砚无奈说了句。
薄修砚没笑话苏禾,没有觉得她连这种礼仪都不懂,就是没见识。他目光落到苏禾闪烁还微微带红的眼睛上,手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像摸一只小猫一样。
“这不是吻是什么,苏禾,这就是吻。”
“啊?”
苏禾愣了愣。
薄修砚轻轻笑起来,似乎苏禾的傻样和不满足让他的心情好起来,他解释道:“这是恋人之间的一种亲昵,这种方式叫做爱斯基摩式的吻,不比用嘴唇接吻来的浅。”
说着,薄修砚捏住苏禾的下巴。
他抬起她的头。
让她的眼睛跟他对视,不准闪躲,薄修砚有些霸道强势的扣住苏禾的细腰,避开她的左手,哂笑一声,说:“觉得我不会接吻?嗯?”
“禾禾嫌弃我没经验?嗯?”
“嗯?我是狗?”
话落,盯着苏禾的唇,他头低下来,衔住她的唇瓣含在嘴里亲吻,强势而又热烈,像一只饿了很久吞着美味肉的恶狼。
苏禾脑子懵了,脑袋也空了。
她完全忘了反应和挣扎。
不知道过多久,薄修砚停下来,放开苏禾,苏禾气喘吁吁,嫣红的唇瓣都被薄修砚亲的肿了。这是第一次,薄修砚主动的亲她。
还是,这么的疯狂。
这么激烈。
苏禾脸色红红的,眼睛也因为刚才亲吻时不会换气,憋的通红。
她牙齿碰了一下嘴,疼。
她现在整个嘴,都麻麻的,感觉被亲破了皮。
都怪薄修砚!
那么用力亲她干什么。
苏禾恼羞成怒打了薄修砚胳膊一下。
她似生气羞恼又似撒娇似的,很不好意思的看薄修砚,一句话没说的低着头钻进他怀里,像只依赖的猫一样,头蹭蹭薄修砚的胸口。
模样别扭极了。
又可爱温顺极了。
薄修砚伸手搂住她。
他眼底含着笑,低头用下巴蹭了蹭苏禾的脑袋,揪住刚才那个问题不放,“不是说我没有经验?禾禾,没有经验,不需要有经验,我也能吻的让你腿软,信不信?”
苏禾已经没脸回答了。
她现在,腿就软。
被刚刚薄修砚亲的。
谁说他没经验来着?明明就,太会了!
——————
第二天,春兰就一大早就跪在了苏禾卧室的小楼前,陈管家说了,是薄少罚的。以后哪个佣人在以下犯上,对薄太太不尊敬,就跟春兰一样的处罚方式,并且追究责任。
苏禾懒得管这些事。
影响心情。
再说了,罚春兰的人,也不是她。
要是有人说狐假虎威,那就狐假虎威好了。
本来,就是借势发挥而已。
经过昨晚上的坦白和亲吻,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无形中拉近很多。接下来一连几天,苏禾看到薄修砚,都觉得他的心情不错。
至少,看她的眼神是柔和的。
苏禾心想,这多亏了苏菲菲。
要不是她送给薄修砚这份大礼,也许她和薄修砚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快速的发展。
从那次吻之后,薄修砚似乎尝到了甜头,上瘾了一样,时不时的会抱着她,在没人的地方,搂着她的腰亲她。
几次之后,薄修砚越来约会亲吻了。
而苏禾,也能熟练的接吻。
有一次晚上,两个人睡觉前,不知道怎么的衣服换了一半就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兴血来潮的接吻。要不是苏禾例假还没结束的干净,手臂没有不方便的话,怕是两个人已经失控,真正的发生关系睡到床上去了。
再之后,薄修砚就明显有了克制。
吻也少了。
反而,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苏禾给他打电话,薄修砚不是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就是还在学校办公室。
这天晚上,苏禾接到秦棉的电话。
秦湛到霖市了。
苏禾原本打算出去一趟,可看到自己手臂,又打消了念头。这个样子,还是算了,免得让秦湛看见了笑话。
夜里,薄修砚很晚才回来。
苏禾一直等着薄修砚没睡,她现在跟薄修砚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不会发生什么,但是苏禾有一种感觉,迟早会发生什么的。
她担心,也不担心。
担心的是,怕自己怀不上孩子。
不担心的是,她还年轻,不怕生不了。
薄修砚似乎很累,一回来说了两句话,拿着苏禾为他准备的睡衣就去浴室洗澡了。
苏禾坐在床边发呆。
她在思考,该怎么跟薄修砚说,她需要回苏家一趟的事。那张一百万支票,她必须要拿回来。
医院昨天给苏禾打了电话。
外婆需要的进口药到了,价格昂贵,而账面上的钱已经用的所剩不多。
从薄修砚张口要钱,苏禾开不了这个口。
她只能想办法拿回支票了。
至于支票怎么用,她可以问薄修砚。
薄修砚还在洗澡,这次洗的时间比平时长。
苏禾注意到了,正要起身过去问问,需不需要帮什么忙,就注意到薄修砚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几声短信提醒音。
苏禾随手拿过来看了一下。
要是重要的什么事,她就去提醒一下薄修砚。
要是手机话费提醒什么的,就算了。
薄修砚的手机短信有设置,只显示名称但不显示内容那种。薄修砚的手机有密码,苏禾不知道,她看到短信上陈甜甜这个名字,就猜到一定是个漂亮的女生发来的。
薄修砚的学生?
陈甜甜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不打,却用发短信的方式,还连接着好几条短信,偏偏还是在大晚上的。
苏禾放下手机,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抬手去敲门。
下一秒,又犹豫了。
算了。
难不成还告诉薄修砚,她刚才拿他的手机,趁他不在,偷偷看他的短信了?
苏禾转身离开。
薄修砚洗完澡,擦着头发去拿床上的手机,看到了陈甜甜发来的消息。他只看了前两条,后面几条没怎么看,直接选择删除。
他关了手机。
灯关后,薄修砚躺下去,并没有解释有关那些半夜发的短信的,他搂住苏禾柔软馨香的身体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便闭眼。
没多久,人就睡着了。
苏禾睁着眼睛,心情莫名的郁闷烦躁。
在烦躁什么,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天气很好,苏禾随便转转,在小花园里欣赏花花草草,又到一处草坪,她蹲下来。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在眯着眼睛睡觉。
嘴巴咕隆咕隆的蠕动。
听见有人来,小兔子也没有受惊。
苏禾静静的看着小兔子,想要伸手摸摸它。
手刚伸出一半,身后就有人说话。
“别摸,这里的兔子不一样,会咬人。”
苏禾愣下,手收回。
谁站在她背后说话?
这声音,怎么感觉听着有点儿熟悉?
苏禾心里纳闷,转过头,往上看,看到穿着白衬衫和悠闲裤的男人,微微一愣。她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男人不是那天在商场服装店里遇到的那个人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短短的时间,苏禾心里闪过各种猜测。
这个男人的气质很好,从各方面看着,都像是有钱人富家子弟。
这个人姓薄?
还是,他是薄修砚的亲戚?
又或者……
苏禾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男人——
该不会是薄小公子,薄晋吧?
看到苏禾的脸时,薄晋的表情也一时变的错愕。
竟然是那个女人!
她怎么会在小叔的庄园?
难道是……
心里的猜测,让薄晋的心不由得一沉。
这个女人,该不会就是苏家从乡下接回来的那个土包子女儿吧?他小叔的老婆,也就是,原本应该是他的未婚妻的苏禾?
苏禾站起来,“是你?”
薄晋表情一言难尽。
来庄园找小叔,顺便澄清一下那些鹅的误会,真不是他做的。想着经过花园,顺手踩一些玫瑰花的,走到这边来,就看到了一个背影窈窕身段纤细腿长的姑娘。
薄晋还奇怪,庄园怎么会有女人。
这儿除了女佣人,一只母猫都没有。
而且,这个女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佣人。
他真的没想到。
会是那天在商场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他还遗憾,没能要到苏禾的电话号码。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再次遇上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他小叔薄修砚的庄园别墅区!
他看了看苏禾的脸,又看了看苏禾挂着绷带的手臂,喉咙滚了滚,好半天,才从嗓子里冒出一句疑问的话。
“你叫苏禾?”
苏禾看着薄晋,心里的想法落地了。
也许她猜对了。
“是,我是苏禾。”
她眸色变的冷淡,勾唇笑一下,“你就是薄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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