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秦棠那点事,我心知肚明,还需要我说得再明白不过?张贺年,你简直道德败坏!”
张贺年不说话,秦父没了耐心等下去,问他:“张贺年,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说什么?”
“你不该给我一个说法?那是我女儿!”
“现在想起来她是您女儿了?”
“张贺年,你小子玩女人玩到我女儿身上?”
秦父气急败坏,“这事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风太大,张贺年眯了眯眼,这几天下雨,气温低,还挺冷的,他低了低头,说:“您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晚了。”
“秦棠最需要帮助最困难的时候,您怎么没想起她是您女儿,需要利用了,牵扯到利益,于是想起来还有个女儿,叫秦棠。”
张贺年肆意嘲讽,“您不在意她,我在意,我愿意管,以后也不需要您管,她归我了。”
“张贺年,她是我女儿,你管不到她头上,你以什么身份立场管?我告诉你,你收起那点龌龊的心思,她现在有男朋友,你要不要脸我管不着,但她要脸,我这个当父亲的也要脸!”
秦父彻底怒了,最后一点脸皮也撕破。
张贺年忍了忍,没忍住,笑了笑。
没过多久,秦棠接到秦父打来的电话,张贺年让她接,他在旁边听。
电话接通,开了免提,秦父的声音响起问她:“你准备什么时候和陆城结婚?”
“等毕业吧。”
“三年前再机场我说了什么记不记得?”
秦棠头皮一紧,下意识看向张贺年,他也在看她,目光沉邃,温柔又深情。
“记、记得……”
“这种事再发生,秦棠,别怪我这个父亲,我可从来没有亏欠过你什么,只要你一天姓秦,你永远都是我女儿,有的事该做不该做,你心里有个度,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我时时刻刻警醒你!”
秦父的话说得挺重的。
也在敲响警钟。
秦棠假装乖巧应下。
秦父又催了几句,让她抓紧时间和陆城结婚,都二十五岁了,年纪不算小,应该快点稳定下来了,秦父不求她工作做出什么大事业,在秦父看来,女人就该嫁个好人家,陆城家庭背景不错,她能嫁过去,也算是好归宿,他也多了一个好女婿。
通话结束,张贺年问她:“三年前在机场他跟你说过什么?”
“也没什么。”
“别转移话题。”
秦棠被说中心思后,不太自在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说:“没有说什么,就是他知道之后很生气,骂了我一顿。”
“没动手?”张贺年没听她提过这事,以她的脾气,肯定不会主动提,多半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亦或者不能被他知道。
秦棠犹豫了几秒,说:“动手了,不过都过去了。”
“他打你了?”张贺年的眉头瞬间紧紧皱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自己都忘了……”
“秦棠。”
张贺年连名带姓喊她,明摆着不高兴。
秦棠握他的手,声音软绵绵,撒着娇:“就是动手打了我一巴掌,骂我不要脸,也没其他的了,都过去很久了,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张贺年不讲话,仍旧皱着眉,白净的脸上喜怒不明。
这段时间,秦棠很少在他脸上见到息怒不明的情绪,更别说这会严肃板着脸,不说话时,压迫感十足。
秦棠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我是真的忘了,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哭了?”
“其实当时哭不是被我爸打的。”秦棠慢条斯理解释,“是觉得对不起你,我骗了你,撒了很大的谎,主要是因为你。”
张贺年抚摸她的脸颊,指尖微凉,还有烟草的味道,淡淡的,不让人讨厌,大概是因为偏爱吧,她主动迎上他的手掌心,蹭了蹭,“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秦棠只想哄他开心。
张贺年问她:“打的哪边?”
“不记得了。”
是真的不记得了。
本就是一段让人不愉快的记忆,大脑启动保护机制会下意识忘记,她也不愿意想起来。
张贺年没再追问,手掌来到她脑后扣住,他低头逼近,又是一记缠绵的吻,他身上有伤,新伤旧伤加一起,秦棠不敢和他乱来,点到即止,轻轻喘着气。
手被他握住,男人的手大她的好几个尺寸,掌心布满茧子,粗粗的,很磨人,她的手纤细没有骨头似得,软软的,和她的身子一样,一模就软,化成水似得,泛滥成灾。
中指的戒指随身带着,不是特殊情况,她不会摘下,说到也做到。
张贺年摩挲她的无名指,心想她也二十五岁了,结婚的话,刚刚好,赶在二十八岁之前最好生个孩子,就要一个,男孩女孩都可以,他都会喜欢,再大一点,就是高龄产妇,身体、精力远不如现在年轻恢复快。
秦棠以为他还在不高兴,咬了咬唇,主动又凑上去吻他的下颌,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密,却还是那么青涩,容易害羞,尤其是眼睛,跟小鹿一样干净惹人犯罪,他反客为主,将人压在沙发上。
眼底情yu翻涌而出。
秦棠浑身到下都透着一股粉,灯光下,眼神迷离,媚而不自知。
“不行。”秦棠先叫停,“这个时候你不可以。”
“别对男人说不可以。”张贺年声音哑得不像话,“现在叫停晚了。”
“我是担心你身上的伤,怕你太用力,到时候撕裂了怎么办……”
“不会,伤口恢复很好,你可以摸摸。”
后面的话被堵住,秦棠一点声都发不出来,只能被他为所欲为。
……
秦家。
秦父找不到能帮他的人,便把注意打到张徵月身上,想让张徵月联系她舅舅帮忙,张贺年是别指望了,秦父刚说完,张徵月脸色不变,说:“这事我不好说,舅舅不一定会插手。”
秦父坐在沙发上抽烟,一言不发。
张徵月见他这样,说:“你怎么不找贺年,我记得贺年朋友挺多的,有在海关工作的。”
“你以为我没找?”秦父嗡里嗡气。
张徵月笑了:“张贺年不愿意帮忙?”
“不帮,避嫌,怕惹事。”
“正常,贺年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公私分明,何况是这种事,他避嫌正常。”
“打个招呼而已,又没让他做什么。”都闹到撕破脸的地步,张贺年还是不松口,不就明摆着没把他这个姐夫当回事,“你这个弟弟真不是个东西。”
秦父还骂上了。
张徵月只觉得好笑,“他要是个东西,就不会勾搭秦棠了。”
秦父说:“联系你舅舅,死马当活马医,要不然我们一家都得完蛋,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这么严重?”
秦父冷呵。
秦父上楼去了,张徵月没有联系楼子煜,想起陈名让她离婚的事。
张徵月还是联系了楼子煜,然而楼子煜的态度很严肃告诉她:“趁早切割吧,老秦得罪了人,对方往死里整,谁都帮不了,除非你家老头子出面。”
当然,张徵月了解自己的父亲是不可能出面帮秦父的。
楼子煜还透露了一些内幕消息,意思是提醒张徵月尽快切割,别到时候连累自己还连累了张家。
张徵月这才意识秦父这次的麻烦很棘手,搞不好也要进去的,怪不得他那么着急,火烧眉毛。
张徵月发条微信给陈名:【给我点时间。】
第二天一早,秦父问张徵月有没有联系楼子煜,张徵月态度微妙,模棱两可,说:“联系了,舅舅还没有给我正面答复。”
“你催催,要不约他出来见面谈也行,这事不能再拖了。”
“舅舅在国外,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得等他回来。”
张徵月尽量拖延时间,她需要时间善后,处理一下夫妻之间的财产,离婚牵扯重大,不能被秦父察觉,还得在秦父眼皮底下将财产转移。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的张贺年一切尽在掌握中,他带秦棠去了趟桦市,顺便安排程安宁的工作。
程安宁初来乍到,没找到房子住,暂时住在张贺年在桦市的房子里,和秦棠一间房间,张贺年有意见也不行,秦棠为了照顾他的身体,特地和他分开睡,说什么都不和他一间房。
几天下来,张贺年肉眼可见萎了,趁程安宁去上班,他逮着上网课的秦棠一顿亲,秦棠眼疾手快关掉摄像头,假装掉线,被张贺年紧紧压着,喘不上气,他又急又燥,最后用力咬她的唇,说:“诚心的是吧,非得折磨我。”
“我是为你好。”秦棠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娇娇的,“你身体没好,等你好了再说。”
“你不让我碰,好不了一点。”
“我是什么唐僧肉吗?”
“你是要我命的小鹿精。”
秦棠戳戳他的手臂,“可我没鹿茸,我要有鹿茸,给你补补。”
“你比鹿茸还要补,给我吃点。”张贺年不由分说去扯她的牛仔长裙,她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臂,却撼动不了半分,还是被他得逞。
秦棠见躲是躲不掉的,说:“你不用上班吗?都快十点了……唔……”
下午三点多,秦棠是在张贺年的房间醒过来的,床褥凌乱,地上是散落的衣物,张贺年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睡了一下午,还是累,打不起精神,翻出手机拨通张贺年的电话,问他在哪里。
张贺年声音低沉,“公司,醒了?”
“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有点事,你和程安宁先吃,不用等我。”
“那你别喝酒,吃清淡点。”
晚上程安宁回来,一进门扑过来抱住秦棠,“宝贝我下班了,亲一口~”
之前张贺年说请程安宁过来坐前台是开玩笑的,给她安排的面试岗位还是和她专业对口的,走正常的面试都过了直接开始上班,程安宁很快适应新环境,同事也好,工作环境也好,肉眼可见开朗很多。
“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张贺年呢?”
“他有事,晚上不回来吃饭,就我们俩。”
程安宁吃饭还在侃侃而谈,说新环境说新同事,还说公司的帅哥好多,人均一米八,大长腿,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看不过来了。
秦棠看到程安宁这么高兴,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了地,不断往她碗里夹菜:“那就好。”
“不过麻烦了,我没办法帮你监督张贺年,我连他面都见不着,你等我,等我干到部门老大的职位,我天天帮你盯着张贺年。”
秦棠忍俊不禁,“好好好,来多吃点。”
吃完饭,程安宁回到房间加班加点工作,秦棠没有打扰她,搬着笔记本到张贺年房间学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被张贺年搂在怀里,他身上还有酒味,挺刺鼻的,她揉着眼睛问:“你喝酒了?”
“没有,去酒局沾上的。”张贺年蹭蹭她脖子,交颈相贴,他身上很烫,还没洗澡。
“那你吃饭没有?”
“吃过了。”
他刚回来推门进屋便看见秦棠躺在床上睡着的样子,别提多诱人,还给他留了灯,一时情难自禁想吻她。
秦棠乖巧伏在他胸膛上,说:“那你去洗澡吧,一身酒味。”
张贺年又蹭她脖子,她被迫仰起头,他来了恶性趣味挠她的痒痒肉,她痒得到处躲,踹被子推他,哀求道:“别挠了,求你,好痒啊!”
她很怕痒,尤其是腰后有个敏感的位置。
一碰就受不了。
张贺年偏偏要碰,“喊我什么?”
“张、张贺年!”她喘着大气。
“再喊。”
“老公……”她咬唇,眼泪挤出来,实在没办法,娇滴滴喊了声,“求你了,别挠了……”
张贺年眼神瞬间暗下来,喉结上下翻涌,“再喊一声。”
“不喊!”
她不配合,刚刚那声已经羞红了脸,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棠棠,真不喊?明明下午缠着我喊个不停。”
“那是你诓我!”秦棠蜷缩成虾米妆,四处躲他的手,“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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