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没想到你这小娘们儿这么骚。”
刀疤男挑起两条长眉,显然对她的柔声细语很受用。
这时刀疤男身后的另一名男子突然说话:“大哥,这丫头的话太多,不如……”
“怕什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而已,咱哥俩儿还是先乐呵乐呵。”
刀疤男色眯眯的目光在夏清荷身上上下游走,“你说,咱们该寻些什么乐事?”
“我们来喝酒摇骰子,比大小。”
夏清荷勾唇,“输的人一次脱一件衣服,如何?”
“这个主意好啊!刺激!”
刀疤男大笑着站起身,一双色眯眯的眼睛落在夏清荷身上,气氛香艳躁动。
夏清荷抓紧利用他这点小小的热情,及时开口:“能不能先把我手脚上的绳子解开,你们放心,我不会逃跑的。”
“大哥,不能解开,万一让她跑了……”
刀疤男身后的男子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劝阻。
“我自有分寸。”
刀疤男打断他的话,向他摆了摆手,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身后的男人犹豫再三,虽心有不甘,但还是走上前去,给夏清荷松了绑。
“好了,你先去门外守着。”
刀疤男朝男人挤挤眼,一副志在必得之势,“等哥哥爽够了,换你来。”
男人看了两人一眼,出去了。
刀疤男朝着夏清荷呲牙一笑,走近破庙里唯一一张窄长的桌案,然后大手一挥,桌上的香炉、烛台、供果盘等洒了一地,腾出了一片空桌。
他大刀阔斧的坐到桌边,玩味地勾起唇角朝夏清荷说道:“来吧!等下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夏清荷垂眸,隐藏在衣袖里的手掐住掌心,乖乖走了过去,“好啊。”
夏清荷平时在护国公府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其实私下里,她吃喝玩乐全都学会了,摇骰子的水平也不错。
“来。”
夏清荷站在桌前,“开始吧!”
她出手不凡,第一把就是三个六。
“行啊,还真有两下子。”
刀疤男喝了一大口酒,随后直接脱掉了外褂甩在地上,“他娘的,再来!”
……
月黑风高夜。
桌案上面东倒西歪放着几只酒壶,正中间一个倒扣的银盅。
刀疤男赤裸着上身,眼睛醉醺醺地盯着面前的美貌少女。
夏清荷香肩半露,几缕发丝从肩侧轻轻滑落,她揭开了银盅。
刀疤男看了眼几案上两只骰子的点数,对着面前的夏清荷哈哈大笑,“你输了。”
每输一局的惩罚,就是要脱一件衣服。
而夏清荷此时只着一件里衣,再脱就真的没有衣物遮体了。
夏清荷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她一手紧张又很戒备地紧紧攥在胸前,一手隐藏在衣袖里不禁握成拳。
刀疤男见她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咬唇不语。
一双眼睛危险的眯起,语气也能听出不悦:“嗯?怎么还不动?”
夏清荷咬唇:“我、我不想再玩了!”
刀疤男脸色冰冷的看着她,毫无怜惜之意:“现在说不玩,是不是晚了些?”
夏清荷祈求:“我已经没什么可脱的了,能不能……”
“少废话!”
啪的一声,脾气暴躁的刀疤男,直接将手中的酒壶甩在了桌子上。
“咱们可是提前说好的,谁输了谁脱,赶紧的,莫要扫老子的兴!”
刀疤男咄咄相逼,看着夏清荷,冷声命令,“快点脱!”
“不!不要……”
夏清荷拼命摇头,缓缓后退几步。
刀疤男却早已失去耐心,大步跨过来,粗鲁的将夏清荷拽了过去,“怎么,害羞了?那就让我代劳,如何?”
“放开我!”
夏清荷挣扎。
“躲什么?美人,来,哥哥帮你脱衣服。”
刀疤男却毫不怜惜,右手抓着夏清荷的后背一用力。
只听嘶啦一声,后背的衣服便被撕开了。
顿时美背香肩外露,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让人垂涎欲滴。
刀疤男拽着她被撕碎的衣服,使劲往下拉扯了两下,然后一把将她推在破败的神案前。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夏清荷拼命的护住自己破碎的衣服,冲着刀疤男骂了一声。
“老子帮你脱衣服,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
刀疤男无耻的说着,那双油腻肮脏的手从夏清荷脖间滑过,朝她胸前摸来。
那不知哪里沾染的满身的桐油味,让夏清荷几欲作呕。
在他埋头在她胸前的刹那,夏清荷藏在衣袖里的手猛然抬起,手上赫然紧握着一块尖石。
她举起尖石就用力朝身上的刀疤男砸去。
“唔……”
刀疤男张了张嘴,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头上血流如注。
可夏清荷却不敢停下来,她挥舞着石子继续砸在他的头上,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刀疤男彻底没有了生息。
夏清荷摊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片刻后,她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向倒在地上的刀疤男腰间,摘下了他腰间的砍刀。
门外。
另一个绑匪靠着墙在打盹。
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的夏清荷,悄悄拉开破败的庙门。
一回生二回熟。
看到对方后,她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干脆利落的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
一滩温热腥臭的血液喷了夏清荷一脸,她淡定的抬袖抹去,没有丝毫狼狈,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血修罗。
因为不清楚两个绑匪还有没有其他同伙,夏清荷不敢久留。
她拿了火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下山的路上。
残缺的半月高悬空中,清冷的白光穿过树缝,昏黄的火光在寒风中摇曳,宛如不服输的舞者一般,扭动着曼妙的身材。
光线,将夏清荷的影子拉得细长。
夏清荷被树根绊倒,摔了一跤。
她很快爬起来,然后跌跌爬爬地继续向着山下跑,没命地跑……
夏清荷不敢休息。
一直到天亮,顺顺利利进了城,她才松了一口气。
害怕满身的狼狈被人看到,她先去成衣铺子买了套新衣服换了,又给自己租了一辆马车,这才归府去。
眼见着,就快到了府门口,前方的路口却被堵住了。
夏清荷掀开车帘往外看,只见对面的队伍排列有序,穿着白衣戴着白帽,腰间扎着白巾,有几个还穿的更隆重一些,麻布孝服,他们肩头扛着一具棺木。
看清楚后,她苍白着脸躲进了车厢。
竟然是护国公府的人!
难道府上在给她办送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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