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冷嗤一声,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她摸了摸自己刚烫好的卷发,轻蔑地看了一眼夏小鸥。
“说吧,多少钱?”
夏小鸥真的很讨厌她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我不要钱,就是想教育一下他们,别人的东西,不可以随意毁坏。”
贵妇翻个白眼儿,“一万块,怎么样?”
“我说了我不要钱!”
夏小鸥怀疑她是听不懂人话。
“好了,你们这种人的心思我最懂了,不就是看见我们家有钱,就想讹上一笔吧?
两万?如果你有时间呢,再去给我儿子堆个雪人,我额外再给你两万。”
贵妇简直要用鼻孔对着夏小鸥了。
夏小鸥气得叉着腰,“这是钱的问题妈?这是人品道德的问题!”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我的儿子轮得着你教育吗?你是哪根葱啊?还人品道德?人品道德值几个钱?快报价,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怪不得你儿子这么坏呢,原来是基因问题!”
“你说谁基因问题!信不信撕了你的嘴!”
“你试试!”陆森野从外面走了进来。
贵妇看见陆森野的时候,仍旧充满了鄙夷。
“你谁啊?”
“你儿子毁的雪人就是我堆的。”陆森野站在了夏小鸥的旁边。
“原来是你啊!你来说吧,多少钱?”
陆森野淡定开口,“一个亿。”
“多……多少?”贵妇眼睛瞪得滚圆,然后便开怀大笑起来,好像听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你是脑子进水了吧?”贵妇笑得更猖狂了,“见过一个亿吗?有几个零,你数过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来,看见陆森野的时候,腰背顿时挺直。
贵妇见自家男人来了,急忙把这个笑话说给自家男人听。
“这小子说要一个亿,我看他压根不知道一个亿有几个零,真是好笑。”
“陆总?”男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朝着陆森野伸出手来。
陆森野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是最近想要跟他们合作的一家公司的老总。
贵妇顿时不吭声了。
“原来是你啊,你儿子毁了我给我女朋友堆的雪人,还想拿钱来羞辱她,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男人也是个暴脾气,上来一巴掌就甩在了贵妇脸上。
贵妇半点脾气也没有,低着头,一个劲儿地道歉。
看得夏小鸥心惊胆战的。
有钱人家的女人都这样吗?
“陆总,您消消气,都是犬子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男人点头哈腰地跟个哈巴狗似的。
“教训就完了?那我们的雪人呢?”
“您说怎么办?”
陆森野看向了夏小鸥,夏小鸥心里琢磨着是该给熊孩子一个教训。
“重新给我堆一个。”
“听见了吗?我女朋友说重新堆一个。”
“这……”男人似乎有点儿为难,可也不敢得罪陆森野。
“为难嘛?”
“不为难,不为难,我马上让他们去堆!”
于是男人将自己的儿子喊来,就在原来的位置开始堆雪人。
两个男孩子堆了没一会儿就喊手疼,因为冷,手冻得很疼。
男人看了一眼陆森野,一脚就踹了过去。
男人和贵妇心疼儿子,也跟着一起堆。
于是陆森野和夏小鸥就盯着他们一家四口,将一个丑陋无比的雪人堆了起来。
“毁坏别人的东西是需要赔偿的,下次别随便毁坏别人的东西!”
“听见没有?”陆森野呵斥一声。
“听见了。”两个小男孩,手掌都肿成了红萝卜一样。
陆森野这才作罢。
他们也到了该回去的时间了。
在车上的时候,夏小鸥问了陆森野一个问题。
“豪门里的女人,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有时候还要挨打?”
陆森野瞥了她一眼,“我哪敢打你?”
“我觉得女人还是要靠自己,我妈和颜老师都说过。颜老师有自己的事业,所以能嫁到姜家,在姜家也有一席之地。
还有小昭的妈妈严老师,她是大学里的教授,也有自己的事业,能嫁到秦家。
女人首先是女人自己,其次才是社会赋予她的身份。”
任何依附于他人生长的人,都只能是一个藤蔓,而她要做自己的大树。
“夏首席又成哲学家了。”
夏小鸥抿嘴笑笑,“陆森野,你说将来的孩子不会也会成为熊孩子吧?”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会揍!”
夏小鸥被逗得哈哈大笑。
“所以你要给我生女儿。”
“谁要给你生孩子!”
“你敢不生试试。”
……
夏小鸥是回来之后才知道,她竟然火了。
春晚那个节目火了,在那之前有一个访谈节目,其实春晚的节目都会做一些纪录片,以备不时之需。
那个节目火了,她们之前录的访谈就播出了,作为替补登场,夏小鸥也有一段采访。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说希望有一天能在春晚的舞台上看见我。”
“她病了,所以这是我送给妈妈的礼物。”
她的采访很简短,但就是那么几句话让人们记住了她。
同时,纪录片里也用语言告诉大家,春晚结束之后,夏小鸥赶往医院,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这样的故事总是让人动容。
只是夏小鸥自己不怎么在乎火不火的。
她开始参加《昭君出塞》的集训了。
陆森野也进入了季后赛的比赛中,几乎每一场都是生死大战。
颜娇玲是希望夏小鸥能出演女一号王昭君的,所以每次集训结束,她都要给夏小鸥加练。
夏小鸥苦不堪言。
当看见夏小鸥有些颤抖的腿时,她的心软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夏小鸥急忙道歉,“对不起,颜老师,我还可以再练一会儿的。”
看着夏小鸥如此卑微,颜娇玲真的好想抱抱她,抱抱自己的女儿。
“不用练了,今天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夏小鸥觉得挺莫名其妙的,这段时间颜娇玲对她没有之前那么严格了。
回到家里,颜娇玲非常痛苦。
“自从知道小鸥是我的女儿,我就对她狠不下心来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会耽误她的。我想给她换老师。”
舞蹈老师从来不会教自己的孩子,都是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的老师带。
自己根本下不了狠心。
姜南禹刚好路过门口,“小鸥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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