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带了点轻嘲:“我想要一份体面且高薪的工作。”
“你女儿不是要找法语老师吗?我有DELF和DALF,CATTI也有。”
“这些都是含金量最高的法语证书,教你女儿学法语,绰绰有余。”
林雾换了法语:“你能听懂吗?”
盛银兰讶异了下,点点头,也换了法语:“能。”
林雾笑,“说实话,我奶奶死了,我是真恨你们啊,恨不得让你们全家都去死。”
“可光是想有什么用?像我这种有案底,只能当服务员苟活的底层人,我就算想破了脑袋,能怎么样你们呢?”
“我怕是连你们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只能借着你这偶然送上门的把柄来发泄一会儿。”
“等离开这里,回到那间破旧的平房里,我还是得为生活受苦奔波,为我好姐妹欠的网贷发愁,为周宴卿到底会不会娶我这么一个有前科的女人而患得患失。”
“我知道我可以趁机问你敲诈一笔钱,一百万、两百万,可那又有什么用?”
“我只会被你更加记恨,将来一旦我被周宴卿甩了,你绝对会狠狠地报复我。”
“说不准,会为我安排一场跟你女儿相似的车祸,送我去见我奶奶。”
“毕竟,”林雾睨她,“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
盛银兰眼底闪过一抹利光,笑,“你很聪明。”
林雾让导购端出来一盘金镯子。
将那些金镯子一个一个的试完,又一个一个的放回实木托盘里。
她往另一排展柜前走了走,指了指里面一顶制作的十分华美的凤冠。
导购立刻拿了出来,帮她试戴。
林雾对着镜子照了照。
双手举着那像王冠一样的存在,她眼底爬上了欲望的暗光,“所以我何不趁机问你要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呢?”
“上你的船,借你的势扶自己一把。”
“只要能借此摆脱案底对我的影响,让我有机会发挥我自己的能力,我现在所烦恼的一切,都可以得到解决。”
“周宴卿就算不娶我又怎样?”
她将那顶凤冠戴在自己头上,“比起依附别人,食嗟来之食,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坚实可靠的。”
“这一点,相信贺夫人比我更有感触。”
“否则,你也不会玩个男人都这么费尽心机了。”
“贺先生可不用像你这么束手束脚。”
盛银兰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致。
似是被狠狠地戳痛了,她掐了掐手心,好半天才道:“说实话,我真的有点欣赏你。”
“你总是会让我想起我婆婆。”
“那个强横的女人,到现在都不肯放权给我老公,不,应该说贺越冬。”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反悔。”
“三年,我先给你三年的合同,我把你安排进东城最大的教育机构,你能干到什么程度,那是你的事,但前提是,你跟我女儿的全部恩怨,一笔勾销。”
“顶罪的事,你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一旦被我察觉你有什么动作,你懂得,我既然能把你拉起来,就一定能将你再踩下去。”
“到时候你可是登高跌重了,那种滋味,可要比你现在一无所有痛苦的多。”
“我虽然很害怕你将我偷腥的事捅出去,但一旦涉及到我女儿的前途和声誉,我绝对会豁出去一切。”
“而我贺家和盛家,也绝对会一致对外。”
林雾拨了拨凤冠上垂下来的流苏,“成交。”
盛银兰看了眼那张因为戴了凤冠而更显明艳华光的脸,心里不知为何浮起了一丝动容,她扫了眼那些被林雾全部试戴过的金手镯,“都包起来。”
“再把每一只都搭配成一套,跟这顶凤冠一起,送到这位小姐家。”
导购欣喜若狂:“好!”
林雾和盛银兰又逛了会儿街。
盛银兰很喜欢她的审美。
连着逛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商场关门,她才带她去吃了一顿顶级大餐。
是堪称国宴级的淮扬菜。
林雾吃得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只是在吃饭的过程中,林雾发现,盛银兰跟她一样,也对西葫芦过敏。
但凡是涉及到这项食材的菜品,她都严令拒绝。
虽然她没说是因为过敏,但林雾看得出来。
心里默默记下,林雾跟盛银兰吃过饭,一直到签了三年的雇佣合同,又约定好了上课时间,她这才将盛银兰带回西餐厅,将那支录音笔给了她。
盛银兰没有还她那部手机。
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带着来接她的司机扬长而去。
林雾在更衣室里站了会儿。
等外面彻底没了响动,她这才扯起红唇笑了笑。
从头发上拔下来一根一字盘发神器。
将上面缀的那朵红玫瑰花瓣拨开来,她从花蕊最深处拿出来一枚迷你窃听录音器。
在手里抛了抛,她吹了声口哨。
“答应你又如何呢?”
她毒蛇般眯了眯瞳孔,“当初你们不也答应我会帮我照顾好我奶奶吗?”
“既然你们没有兑现。”
“那就去九泉下跟我奶奶道歉认错吧。”
“贺家,”她笑,“我来了。”
出去跟老板辞职领工钱,顺便问他借了下手机。
林雾给阮七七打了个电话。
嘱咐她把送到家里的全部东西都收好,她放低声音:“我可能会晚点回去,你今晚不论听到任何响动,都要装睡到底,明白吗?”
阮七七有点害怕,“你是在怀疑贺家又会故技重施?来偷你的电子设备?”
林雾嗯了一声:“这是必然的,盛银兰可不像她表面上那么好对付,要不是因为你这三年收集了贺家不少小道消息,我今天也不能精准的戳到她痛处,让她愿意暂时妥协,给我进入贺家的机会。”
“说到底,她还是担心我会影响她女儿的联姻,她怕的根本不是周宴卿,而是周孟月和蒋惑。”
阮七七冷笑,“尤其是蒋惑。”
“我听说他三年前已经开始逐步接手家里的产业了,他现在不仅把自己的公司经营的风生水起,蒋家的集团里,他也安插进了不少他的哥们儿们。”
“张染之就是最核心的成员。”
林雾笑,“委屈你在帝休的员工食堂里当掌勺大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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