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前任的诱惑 > 第7章 情不自禁爱上你1

陈宁带着父母回家,陈老母哭得哭天抢地。

“早知道这样,当初真不应该被喜悦冲晕了头,让你去见她。把孩子直接抱回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陈老母哭骂着:“你这个天杀的,短命的,你这个……,啊,我可怜的宝宝,你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狠心的爹?”

陈宁心烦意乱的走进房间,掼上门,只感到头又痛得历害,背对着门板,一点点滑在地上时,痛苦而绝望道:“要这个孩子,确实以为自己不会结婚。可是,有了这个孩子,我发现我也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可是,我可以吗?我……我连我自己能不能捱过手术我都不知道,万一我……。我又不是傻瓜,我怎么会看不出她对我的喜欢,还好……只是喜欢,如果再继续下去,她万一爱上我,万一……我有什么意外,这不是让她更加痛苦吗?我……能怎么办,除了狠心分开他们,让她快点忘记我,我还能怎么办?

陈宁让小迪和孩子分开的第五天,孩子就病了。那么一点大的小娃娃,在额头上扎针,他痛得哇哇大哭,陈妈妈在一边心疼得抹眼泪,不停的说:“作孽啊,作孽……”

医生得知孩子一直吃奶粉,就说,有母乳还是吃母乳,再好的配方奶粉,都比不上母乳,孩子的抵抗力太差了,还是得喝母乳,在孩子断奶期再用奶粉过渡……

陈妈妈怨身边的陈宁:“都是你这狠心的害的,还在月子里的孩子,你就把他跟妈妈分开了。如果我孙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陈宁看着额头上扎针的孩子,心绪复杂得没有办法形容。

他拿着手机,在车子里坐了很久,想了很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拨打了小迪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他就说:“喂,是我,陈宁。”

那头的她似乎笑了:“我知道是你。” 

听到她的声音,他心头一宽,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你……还好吧?”

“嗯,月嫂照顾得很好。”

|“你……在干什么?”

“月嫂在帮我换胸垫。”

“胸垫?”

“嗯……”她顿一下,说:“奶水把衣服浸湿了,只有垫着毛巾当胸垫,这会儿正在换干净的。”

“这样啊……”

他停顿了。

一个等着他说话,一个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半天,他才说:

“小迪?!”

“嗯?!”

“宝宝的身体很不好。”

“……”

“刚刚在医院里打点滴。”

“……”

“医生说,需要母乳增强抵抗力。我……”

“我明白了!”小迪在那头打断他,声音让人舒服和愉悦。

“陈哥你带上奶瓶来取吧,吸奶器我这边有。”

陈宁没有想到她回答得如此之快,放心和喜悦之余,不解地问道:“你……不想亲自喂他?”

她沉默了许久才说:“想。可是,抱久了,会舍不得放开。”

“小迪,我知道我很残忍,但是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

她“嗯”了一声,体谅的说了一句:“我理解。所以,我还是不见他,这样,就不会让你为难了。陈哥!”她说:“就当售后的三包服务,你过来取奶吧。”

陈宁来到湖边的公寓,月嫂开门时,他将三个奶瓶交给了月嫂,然后,像客人一般,坐在客厅里等。

不出半晌,小迪就托月嫂把带体温的奶瓶带了出来。

她在房间里说:“对不起,陈哥,只挤了一点,一时间挤不出太多,等我缓个气再挤挤。”

他接过瓶子,那瓶子里的奶温温的,热热的。

他等了一两个小时,小迪终于把瓶子挤满了。

这个女人明明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也明明……生的是他的孩子,却……不方便进去。

他只能在走的时候,说:“谢谢。”

她在里面说:“不谢。”

“那……我走了!”

“嗯!”

“明天……,我还会来。”

她在里面笑道:“好,等你。”

“小迪……”

“嗯……”

他打断了想进去看看她的念头,只是拿着奶瓶,对着她住的房间的门说:“我走了。”

“嗯!”

“我明天再来取!”

“好!”

“那……我走了。”

“嗯!”

“你……好好休息。”

“嗯!”

“那我……走了!”

她在里面乐了:“陈哥,你说了好几次了。”

“哦,是吗?”

他极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一次,我真的走了。”

孩子喝到母亲的奶水,自然是贪婪的,喝得特别的香甜。

陈老母看到他从包包里拿出装着奶水的奶瓶,又放在滚水里温热时,就猜到了什么。

喂孩子喝完,陈老母就说:“宁子,这奶水是小迪的吧?”

“是的!”

得此答复,陈妈妈不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陈宁照例去小迪那里取了奶,取了就走了。依然没有与她见面。

第三天,再去的时候,却扑了一个空。他不解,打了月嫂的电话,月嫂关机,他只有打小迪的电话,电话是接通了,可传来的却是陈老母的声音。

“妈?”

陈宁奇怪极了。

“怎么是你接电话?小迪呢?”

陈老母说:“小迪在房里。”

“房里?哪个房里?”

陈老母说:“当然是我们家的楼下的房里。”

陈宁不解:“她怎么会在我们家,难道……”

陈老母笑道:“不就是知道你去小迪那里取奶后,跟着你,知道了她的地儿吗?我为了我们的孙子,就自作主张地把她接回来了,她刚给小宝喂了奶。”

“妈,你……”

他又气又急:“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声,就把她接回来了?”

陈老母气道:“我自个儿的家,自个儿还做不了主了?”

“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

“好了,不说了,我去做饭了。”

电话挂断了,陈宁在那边气急败坏的喊:“妈,喂喂,妈……”

不行,陈宁忿然,一定不能让小迪待在家里,一定不行。

陈宁这般赶了回来。

推门而入,看到的是个陌生女人。

陈宁马上有了警惕:“你是谁?”

那陌生的女人转过了头来,望着陈宁,微微一笑道:“我是催奶师。”

陈宁奇怪极了:“什么催奶师?”

只见陈老母拿着钱,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陈宁,惊讶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陈宁转向老母,指着那个女人问:“这位是……”

“哦,是我们家请上门的催奶师。小迪没有孩子吸奶,挤不出奶了,就请来一位催奶师帮她按一按。”

他马上就明白了。

“什么是催奶师?”

陈老母转向催奶师,将手里的钱给了她,千恩万谢地说谢谢,并将催奶师送出门。

这时,小迪在浴室里喊:

“阿姨,我洗完了,麻烦您把我把换洗的衣服拿进来。”

听不到动静,她又喊:“阿姨,阿姨你不在家吗?”

她等了片刻,终于拧开门,出来了。

而他听到声音,便怒气冲冲的冲到洗浴间门口。

门一开,他们对视着。

一个意外他突然回来。

一个意外这么久,终于见到她,却是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 

气势足足地冲进来,却在这一刻,所有的怒气烟消云散,甚至,心动得支吾。

她很适合白色……,好像一朵百合。

她在出浴时的雾气里微笑,笑得明媚而温暖,看到他,就好像看到自己心爱的恋人。

那眼神看得人的心都要化了。

陈宁一阵恍惚,随后想到什么,将脸别到了一边,朱小迪也突然想起了什么,裹紧了浴巾,与他错身而过,边走边说:“对不起,阿姨让我先洗澡,再帮我把衣服送进来,我……我不知道你回来了,我这就去把衣服穿上。”

路过吧台,电话铃响了,小迪顺手接过吧台上的分机,嗯嗯地点了头,就放了电话。转身对陈宁说:“是阿姨的,她说,她现在去疗养院看叔叔,让我们不要等她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他走了几步,坐上了一边沙发,却仰了脑袋,向柔软的沙发背后靠去,双手一字平摊了上去,唇角扯出一丝笑来。

什么时候不去,偏挑这个时候去……

他脑袋微微抬了一下,又倒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他无奈地笑笑,起手捏了捏眉心,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笑的时候,用手掌盖住自己的脸,突然感到脑袋剧烈的痛了起来,他马上拿了药片吞了进去,再靠在了沙发上,阖了眼的陈宁只感到一阵幽香袭来,未有反应,就感到她滑腻的手心,轻轻的覆在他的额头上。他放下自己捂脸的手时,睁开眼睛,只看到她的一脸关切。近到他能嗅到她的香气,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更能看到她无暇的面容。她的脸一直失血似的白。却因为刚刚的热水浴,让脸上蒙着一层好看的红,这红就像一点朱红,点缀了她的清秀,竟能让人怦然心动。

他无法克制内心涌起来的欲望,按住了她覆盖在额上的手。

她于他有说不出来的吸引,他怔怔地看着她,有想抱住她的冲动。

她诧异地看着他,他接受了这份这诧异,也正是这份诧异,让他陡然间意识到什么,并无地自容。

“你干什么?!”他恼羞成怒。

覆盖着她的手,在下一秒,一把将她的手拿住,再气急败坏的扯下。

力道太猛,扯得她一下子向一边摔去,贴着墙面,才站稳脚步。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用手捏着自己被他扯过的手腕,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用力的拉扯自己,还在余力下,让自己撞上墙壁。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陈宁又恼又气,一下子站起来,冲着她喊:“谁允许你碰我的?你够什么资格碰我?”

她眨着眼睛,眨进了眼底的泪水,自咽心酸,悲切道:“我……我只是看你不舒服,想看你有没有发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跑我家来干什么?!”

“是阿姨接我来的,她说,是经你同意的。说你很后悔那天没接我回家,甩不下脸面,就让她来接我了。”

他笑得讽剌:

“你觉得可能吗?!”

“想到你临走前对我的拥抱,我以为……是可能的。想到你抱我抱得那么紧,我以为……阿姨说的都是真的。”她眼底升上了层水气,“对不起,看你这么生气,我已经知道是阿姨骗我,我……,我换好衣服就走。”

“急什么?”

他邪佞一笑,一把将她扯住,扯下身子,将她背对着自己扯进怀里,环住她,呢喃般在耳边轻语:“你到底给我妈吃了什么迷药,她要这样撮和我们?”

“我说过我们不可能的,我也说过我不可能娶你,我怎么可能改变主意让你进来?”

“朱小迪,你居然跟我妈说你喜欢我?”

“你喜欢我什么?”他冷讽着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小迪保持着被他抱住的姿势,无奈一笑,笑得心酸。

“喜欢你,是因为第一眼见到你,就感觉在哪里见过,好像认识了好久,而后,是感激你,是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还能让我看到一丝光,让我觉得很温暖,很想依赖。而后,听到她们说起关于你的事情,是被你感动,也很心疼,因为……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将自己的内心锁住,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明明没有希望,还苦苦等待,这种痛苦的感觉,让我真的很心疼你。”

他的内心明明被触动,却冷笑:

“有够自作聪明的。说到底,我若一无所有,你就不是心疼加心动,而是要从心底狠狠地笑话这世上怎么会有我这种冥顽不灵的蠢男人。”

“就是因为你不是一无所有,却这样锁住自己,才更让人心酸不已。我是喜欢你,只是一厢情愿的喜欢。”

“既然是你的一厢情愿,你就一厢情愿下去,为什么还要告诉我妈,怂恿她这般死命的撮合我们?很有心计啊,朱小迪!以为蛊惑了我妈,就能让她对我施压,逼我娶你吗?”

他恨恨地说着,再狠狠地将她扑压在身下,“永远都不可能,明白吗?”

小迪愕然,因为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轻咬着,边咬边说:

“我想要。”

她惊大了眼,转首,对视着他升起欲望的眼,不可置信道:

“要……要什么?!”

他冷讽一笑:“何必装傻呢?!”

“你……是说现在吗?!”

“我付给你那么多钱,完全可以再做一次吧?”

“不,不行,陈哥,我还没做完月子,我现在还不能。”

“!朱小迪,你自甘下贱,上了我的床,现在还让我在乎你的身体?货物哪有跟金主讲价的资格?”

,她的眼底盛装着无以名状的恐惧。

“不行,陈哥,伤口……生孩子的伤口会裂开,你会伤到我。”

“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他一手钳制她的双手,另一手探进了她浴巾的豁口,向下,再向下,再满手握住。他以为,这是很件享受的事情,怎料到,她痛得五官揪集在一起,甚至痛得弓起身子,拼命挣脱手,再将他的手按住,带着哭腔道:“别碰那里,很疼!”

她不像装的。

她痛得按住了他的手。

他不懂,不知,不解,更是迷惑道:“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吗?”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摇了摇脑袋,将脑袋偏向一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将她按在手背上的手移开,意图将她的浴巾拉下时,她惊慌地再次按住。

“让我看看。”

“别看,小宝吸奶的时候,吸破了。”

他不解:“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将那里吸破?”

她摇摇头说:“刚生下他,喂他的时候,就很疼了,好几天没喂他,回奶了,今天喂的时候,没有什么奶水了,他更用力的吸。吸破了一个,再换一个,两个都破了。他吃不饱,我疼得慌,没有办法,阿姨才请了催奶师来。”

“真的有这么严重?!”

“嗯!”

她轻轻点头道:“她帮我按时,告诉我,有个妈妈严重到喂奶喂到嚎啕大哭。那是真疼,就像尖着指甲,硬生生的在同一个地方拨着你的皮。阿姨完全理解这种疼,因为当初奶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所以,她听说有催奶师,就连忙帮我请了一个到家里替我按摩。”

陈宁轻轻拨了小迪的浴巾,她略有些挣扎,他便说:“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不等她回应,他执意拉下了她的浴巾。她下意识的想拦住他,可是却已来不及。

他惊大了眼睛,皱了眉毛“嘶”了一声。

“这混小子!”

他这般诅骂了一句,再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

她毫毛倒竖地喊了一声陈哥。

“我的妈呀!”陈老母推门而入,惊吓过度。

陈宁下意识地将小迪抱进怀里,护着她,冲着门口的陈老母喊:“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怎么了?坏你好事儿了?”

“我……”

“我跟你说宁子,你媳妇还在月子里,你再忍不住也得给我忍住。”

“谁是我媳妇?!”

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小迪,气急败坏的起身,冲着小迪喊:

“我回来,是想告诉你,这个家,有你没我!我妈非要你留下给孩子喂奶的话,我成全你,但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你不走也得走。”

他起身,与陈老母错身而过,拉开门,狠狠掼上。

小迪拉拢了浴巾坐在沙发上,陈老母赶紧走过来。

“小迪,你还好吧?!”

小迪心酸地问她:“阿姨,你为什么要骗我?根本就不是陈哥让你接我过来的。”

陈老母坐在了小迪身边,心疼的看着她的脸说:

“小迪,我骗你,是因为……我不想我的傻儿子错过你。”

她一脸慈爱的对小迪说:

“相信阿姨,他对你有心,只是自己不肯承认……”

陈宁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这一天,陈老母在电话里嚷:“再过一个星期,你儿子就满月了,满月酒订了吗?请宴贴你都印好了没有啊?你就这么当爹啊?”

陈宁说:“你不是不要我这儿子吗?”

陈老母打断:“你就明说,你儿子你管不管了?别给我玩沉默,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陈宁听出火药的味道:“听到了,听到了。酒席早在我儿子从医院抱回来就订好了。请宴贴也买好了,正准备拿回家,跟您商量宴请的名单。”

“快点回,我们等你吃饭。”

那个“我们”,包括小迪吗?

回到家,拿钥匙开门时,钥匙插在锁眼时,他就听到 门里传来孩子“嗯啊嗯啊”的哭声。

他似乎能想象得到她抱小宝宝的样子。

很温柔,很专注,充满了母性。

深深地一个深呼吸后,钥匙璇开,门打开了……

陈老母坐在客厅抱着小宝,看到陈宁进来了,便一脸奇怪道:“你傻站着干什么啊?进来啊?也不怕进风,把我家小宝冻着。”

陈宁“哦”了一声,就关门进来,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楼的客房。

陈老母寻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就打趣道:“看什么呢?找小迪啊?人家听说你要回来,早就走了。”

他又若有所思的“哦”了一下。

陈老母乐道:“‘哦’什么啊?想见她却没见着,失望了。”

陈宁被人揭了心事似的嚷嚷:“你在说什么?”

他老妈“哼”笑道:“外人都看明白了,就你自己不明白。”

陈宁怒道:“她到底哪里好,要这样撮合我们?!”

陈老母反问:“她到底哪里不好,你要这样躲着她!?”

“总之,这孩子是我替你要的,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不会娶她的。”

陈老母当没听见,转身就逗着宝宝,向里面走去,陈宁顿觉自己被无视了。

“妈,妈!?”

陈老母在屋里喊,“我耳聋,听不见!!”

“你……”

用完晚餐后,陈宁要抱孩子,陈老母不让他抱。

“连孩子妈都不要,还抱人家的孩子干什么?!”

“这孩子是我的。”

“没人家,你生啊?!”

“没我,她也生不出来。”

“别,别扯近关系,人家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稀罕跟你有关系,这孩子也跟你没关系,你完成任务一样交给我,那就是我的了,以后,你都不许抱他了。”

“我……”

陈老母绕过陈宁,坐到回型沙发上,顺手拿起了桌上的请贴,看后,就瞪大了眼睛喊:“我孙子的名字叫陈小宝?!你就这么写请贴?你儿子就叫这么一个名字?你……你怎么不管他叫大宝啊?这名字可好啊,大宝明天见,大宝天天见,叫起来多爽口啊!你损不损啊?我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孙子,就把我孙子叫这么一个名字?”

陈宁说:“陈小宝这个名字先用着吧,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我累了,我先去睡觉了。”

刚走完楼梯,就听到陈老母给小迪打电话,述苦似的说,小迪啊,孩子要被他老爸给玩死了!居然取名叫小宝,大宝他弟,陈小宝。

陈宁忍不住滑稽,笑了出来。

可随后,陈宁听到老母说:“小迪啊,宝宝的满月酒在下个星期五,**酒店,中午开席。……对了,小迪,明天变天,会起风,你多穿一点再过来。……宝宝还好,挤的奶够喝,唉,让你在月子里跑来跑去,真的对不住你。……外国人生了孩子就去游泳那是外国人,人家吃面包和牛奶长大的,我们中国人是吃米饭长大的,不能混成一团。……阿姨是心疼你,叫你不要走,你非要走。……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情愿换你这么一个闺女。……好,好,早点睡,明天等你过来。”

电话挂掉了。

陈宁从陈老母的说话中,已经猜到了电话的内容。

回到房间后,他关紧了房门,给小迪打电话。

“我们的孩子在下个星期就满月了,我希望你不要出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参加宝宝的满月酒吗?!”

她的声音颤抖,明显地是在强迫自己冷静。

他的心口泛起一阵酸意,却强制咽下酸意,说:“嗯。”

“可是……我想要参加,我……我想要参加我孩子的满月席,我……,我想看他抓周,我想……我想……”

“你还想留下,然后,你还会参加他的周岁席和十岁席,你还要送他上幼儿园再上小学,再高中和大学,读博留学,看他娶妻生子,然后,你再想留下来照顾他的孩子?!”他残忍地打断她:“朱小迪,你要不要再贪心一点?!”

她心碎的哭了:“这怎么会是贪心?人之常情的事情,到我这里就是贪心?陈哥,我不会结婚了,我也不会再有孩子,我有可能……这一生中,只此一次机会参加这样的宴席。让我去,好不好?”

“不可以,朱小迪!”陈宁的心一阵拧痛,却还是拒绝了她。

“为什么……”她泣不成声。

“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更不想我的亲朋好友见到你。”

“可是,在我生下宝宝时,他们就去医院见到过我了。”

“那么,就从那天起,请你自动地消失吧。”

“可是……”

“没有可是,满月后,你就走,不管断不断得了,都请你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要再介入我们的生活,还有,宝宝没有妈妈,宝宝的妈妈车祸死掉了。若是有外人看到了你,你就说你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我已经破例让你留下来了,请你不要再得寸进尺,做出让我反感和憎恨的事情。”

她哭得伤心,却艰难的回他:“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宝宝的……妈妈死了,宝宝没有妈妈,我只是……你们家的……远房亲戚,我……不会去宝宝的满月酒,我……不会去的。”

电话被陈宁狠狠的挂断了。

听着嘟嘟声,站在床边的她,跪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而他……也痛苦的倒在了床上,心痛得捂住了胸口,拿出钱包,看到钱包里贴的大头贴,催眠似的自言自语:

“我不会娶她的,我不会爱上她,我更不会为了孩子留下她。我只想要你,其他的我都不要。”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排在后天的手术,是成功还是失败。

宝宝满月这一天,陈家人都找不到小迪了。他们打电话给她,关机。打给陈宁,陈宁说,不用担心,她早上给我发过短信了,说她把奶挤好了,不会来了。

陈老母悲从心中,“是不是你不让她出面的?!”

陈宁直爽道:“是的,是我不让她来的,她很知趣,也很好,你没有看错人。”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她出现?!”

“妈!”陈宁转移话题,“她不会来就是不会来了。如果您还想见到她,就不要再问了,不然,我会把她送到外地,让你们再也见不到她。我说得出来,便也做得出来,我有多固执,您是知道的。”

所以,这一天,没有人看到孩子的母亲。

这一天,小迪在外面游走,孤零零的,孤零零的……,一直游走到夜里。

回到湖边的公寓,正欲走进楼里,却听到后面有个颤颤的声音在叫她。

“小……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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