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将至,叶知语和珩之骑马快一点,先行回来,一踏入兮园的门,她便迅速召唤过来所有的下人。
等人齐了,她站在正中央,大声宣布,“这位是我夫君,他回来了,都快点过来见礼。”
满脸的喜悦,溢于言表。
“奴才,奴婢,见过老爷!”
两人十指紧扣,站在院子里面,嘴角是安心的笑容,子桑珩之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尽是温柔。
“我的夫人真是能干,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辛苦了。”
随后轻轻的搂了搂她肩膀,当着下人的面,叶知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对下人说,“大家都忙去把,春花,烧热水,让老爷好好洗漱休息。”
“再让厨房备好酒菜,今日本夫人高兴,额外每人赏银二两银子。”
下人们一阵欢呼雀跃,立马各自忙去了,只有春花眼见得注意到叶知语胳膊上得血迹,“夫人,你怎么受伤了?可要请大夫?”
叶知语拉着子桑珩之的手,并不在意自己得伤,“无事,一会儿林少谷主会来,他自会帮我处理。”
随后,满眼都是笑意的带着子桑珩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有太多事情要问了,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房间,子桑珩之这才反应过来,叶知语的手臂还在流血,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枪击刺客的血溅到了她身上,没想到被割了这么长的一道口子。
顿时,满脸心疼的捧起她的胳膊,“都怪我粗心,应该让林澈先给你治伤,疼不疼?”
叶知语笑着摇摇头,“不疼的,我是大夫,自己可以处理。”
说着,撩起袖子,单手往伤口上倒了半瓶碘伏消毒,“林澈一会儿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帮我缝合一下就好。”
“周泽元呢?他不是也跟你一起来襄樊城了吗?”
叶知语摆摆手,“现在我不想提他,总是我嫌碍眼,轰走了,等以后有时间,慢慢跟你说。
随后话锋一转,“现在你该跟我说说,为何都说你死了,还有你这两个月去哪了?”
到了质问环节,子桑珩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支支吾吾的说,“原本,解决了辽城的事情,我回京跟陛下交代完,就要来找你的。”
“谁料到,路上出现了璇玑楼的残部,因为我想抓紧时间回去,便离开了队伍,遭受袭击的时候,只有单九刀在我身边。”
叶知语听着心惊肉跳,“璇玑楼不是被你灭了吗?”
子桑珩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会有漏网之鱼,不过还好有你留给我的手枪,要不然恐怕真的逃不出来,等到处理了璇玑楼的人,我也身受重伤。”
“就在看着满地尸首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既然我的身份无法给你安宁的生活,不如我就跟你一样,假死了之。”
“单九刀帮着找了一个跟我身形差不多的刺客,划烂了脸,并且将我服饰全部换给了他,为了避免别人起疑心,你送我的荷包,我也一并放在了他身上。”
叶知语心疼的抓住他的手,“怎会如此凶险,若是我,若是我知道你去辽城就去找你,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那样的情况,我倒是不希望你出现在我身边,你若是出了差池,比将我凌迟还要让我受不了。”
叶知语脸色赤红,这人怎么经过这一遭,情话说的面不改色的。
轻轻的咳嗽两声,“别岔开话题,你还没说,从遇刺到现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为何不早点来找我?”
“我都以为你死的不能再死了,今日出城就是想偷偷去皇陵给你烧点纸。”
一边说着,一边佯装生气,嘟起了嘴。
子桑珩之难得看她如此小女儿的模样,心中一热,“好夫人,别生气,我想着,璇玑楼留着迟早是个麻烦,便干脆花了点时间,将他们全部斩草除根。”
“从此以后,世间不会再有这个杀手组织的存在了。”
叶知语眉眼弯弯,真好,他们自由了。
很快,热水烧好了,春花过来伺候,与此同时,云裳他们也回来了,于是珩之去洗漱换衣,叶知语带着伤去处理刺客的事情。
护院将三人扔到了柴房,叶知语则是一边审问,一边伸出手让林澈过来帮忙缝针,云裳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惊呼出来。
“小姐,你何时受的伤?”
叶知语看她担忧的模样,出声宽慰,“无视,不过是被不长眼的刺客割破了,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云裳心疼的都快哭出来了。
自己跟着小姐,可从来没见过她受伤,“当时我要是跳车下来,为你挡了,小姐你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了。”
得了,这个还要哄。
刺客痛的都快要晕厥过去了,但终究不是像璇玑楼那样的杀手组织,没问几句便全部交代了。
就是安承怀派的人。
伤口缝了七针,原本以为林澈要收尾的时候,却看见他又补了一针,虽然打了麻药不疼,但是也莫名其妙,“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澈一本正经的说,“单数不吉利,给师父缝八针,大吉大利。”
叶知语脸色一黑,要不是自己一个手不方便,定要把他的头打个稀巴烂。
“你别跑,我保证不毒死你。”
云裳帮着抓林澈,一阵鸡飞狗跳,叶知语都忍不住笑了,这样的状态,真好。
……
今日的兮园,特别热闹,下人们领了赏钱,干活都积极了不少,很快一桌子的酒菜便端上来了。
叶知语难得高兴,让林澈从林家药堂把周泽元喊回来了,虽然他不是自己的徒弟,但是早已当作家人一样的存在。
大家热热闹闹的,就像是过年。
叶知语右手受伤,吃饭多有不便,于是珩之也不顾别人的目光,直接上手喂,下人们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忍不住在一旁窃窃私语。
哪有男主子,在夫人面前姿态放得这么低。
“咱家夫人真的好福气,原本我还以为老爷上了年纪,没想到如此俊美还如此贴心。”
春花不服,“夫人也是全天下独一份的夫人,来襄樊城短短半年,开的酒楼就压过了常年头魁的缘聚楼?”
“说的也是,夫人最厉害。”
“我们也是有福气的下人。”
叶知语听着心里十分受用,并心安理得的接受着珩之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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