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叶知语吩咐云裳先行回去,自己则是拐到了瑞丰阁。
差不多也到了打烊的时间了,王掌柜和伙计们正在忙碌着收拾。
“小姐你来了啊。”
莺儿笑脸迎来,“听说喜翠今日出嫁,怎么样?热闹吗?”
叶知语弯着眼点点头,“热闹,春兰回来没跟你说吗?”
她抬眼看去,并未看到春兰。
“春兰今日好像有些不舒服,从林府回来之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午饭都没有吃。”
莺儿对此也是有些困惑。
叶知语心里有数,并未多言,“还有没有点心奶茶,送两份到春兰房里,我也正好没有吃晚饭。”
中午的时候,心里有事,喜宴上也没吃几口,现在肚子倒是有些饿了。
听到小姐这么说,莺儿放下手中的盘子,立马进工作室准备,现在瑞丰阁的牛乳和白糖供应稳定,每日都会特意留一点伙计们自己吃。
这也是姜夫人允许的。
叶知语带着莺儿悄悄的来到女伙计们休息的屋子,她俩住一间,也算得上宽敞。
“春兰,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吗?”
一边说着一边将托盘上的点心和奶茶放到了桌子上。
春兰连忙从床上起身,“小姐,我只是有些累了,就睡了一会儿,您怎么了来了?”
叶知语挥了挥手,让莺儿先行退下,等门关起来之后,随手拿起一个泡芙塞进嘴里,“我也没晚饭,你陪我吃一点吧。”
“补充体力,晚上跟我出去一趟,我有事要做。”
春兰有些不解的问,“云裳呢?”
她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有些奇怪,自从跟了小姐,自己一直在瑞丰阁帮忙,从来没有私事找到自己。
“云裳啊,还是有些事情不懂,你是柳府出来的老人,带着你去才更放心。”
说罢,春兰也没有多想,大大咧咧的开始吃起东西,小姐交代的事情,肯定是重要的事情,自己若是因为没吃东西,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样子,叶知语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补充了足量的碳水和脂肪,两人浑身都是力气。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叶知语故作神秘的给她拿了一件粗布麻衣的短衫,吩咐她把头发包起来。
虽然不理解,春兰还是照做了。
此时已经是申时,外面华灯初上,叶知语带着春兰从瑞丰阁的后门出发了,避着所有人的注意,来到了银树街。
银树街顾名思义,就连树上都是银钱,这里是全京城最大的花楼赌场的聚集地,纨绔少爷最喜欢来的地方。
也至于打听到,柳世海几乎每晚都会来赌场玩几把,自从他与柳晏林的争斗彻底失败之后,昭阳侯看在他早逝的姨娘份上,对他还算纵容。
家里生意是碰不到了,但是银钱方面还是给的足足的。
叶知语带着春兰找了个暗处的小路,正好两人穿的是男装,也不会引人注意。
“小姐,我们来到这里时做什么啊?”
春兰有些害怕了,她只听说过这个地方,自己还不曾来过,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她怕有什么危险,自己保护不了小姐。
叶知语笑着说,“别怕啊,我要等一个人,你把麻袋拿好,一会儿那个人出现,我用针控制他的行动,你直接将麻袋套上去。”
说的风轻云淡,就像是去野外抓一个兔子那么简单。
“我们要抓谁啊?要不要回府借调府兵?”
春兰实在不敢想,小姐到底要干嘛,叶知语不说话,她作为下人,也不好说话。
差不多等了两柱香的时间,两人脸上都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包的时候,终于看到柳世海从一家赌坊骂骂咧咧的出来。
看来输了,走路的身形,恐怕还喝了不少酒。
叶知语屏气凝神,拿出帕子将脸围了起来,用眼神示意春兰注意隐蔽,她也学着小姐的模样,拿着丝巾盖住了口鼻。
就在柳世海靠近黑暗处的时候,一枚银针快速而又准确的扎到了他的脖子间。
还没来得及惊呼,浑身的力气忽然被卸掉,软塌塌的靠着墙往下滑。
喉咙里咕咕哝哝的发出听不懂的音节。
春兰看出来这人是柳世海,有些愣住了,叶知语戳了戳她,用眼神示意快一点。
说实话,她是害怕的,但是也立马想到了,小姐向来聪慧,恐怕是特意为自己出气,想到这里,手中的动作更加快勒。
套麻袋系绳子,一气呵成,也得亏这这一年在瑞丰阁的做事,一百斤的白糖她扛起来就能走,套一个人更不在话下。
忙完了之后,小姐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两根棍子,一人一根,春兰还没反应过来,叶知语的棍子已经招呼到了麻袋上。
幽暗的灯光里,春兰看到小姐鼓励的眼神,手中的棍子握的更紧了。
不管了,早就该打死这个畜生。
一下。
两下。
三下。
叶知语没什么力气,但是春兰不一样啊,她做惯了重活,下手起来不比男子差。
直到柳世海完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叶知语才拦住了她,用口型说,“不要打死了,我会帮你报仇,用自己的方式。”
然后丢掉棍子,从空间里面掏出一针甲地孕酮,这是一种孕激素,上辈子某些国家对待特殊犯人的一种化学阉割。
柳世海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就直接废掉那个东西吧,怪恶心的,也是为了保护其他地位低下的女子。
一针下去,不说永久去势吧,最起码好几年硬不起来。
银针控制穴位半个时辰就会失效,打完针,叶知语拉着春兰一路狂奔离开了案发场地,跑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人多的地方,她们也气喘吁吁。
拦住找了个马车,两人就直接回瑞丰阁。
“小姐,我打了柳大公子,不会连累你吧?”
春兰在马车上小心翼翼的开口。
“连累什么连累,今晚我们一直在瑞丰阁,没有出去啊。”
叶知语满不在乎的说,“你只要记着这句话就好,再说,打的时候,我注意着呢,不会出人命,顶多几天不能下床。”
她心里深知,没有律法可以证明柳世海有罪,所以只能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这个时代丫鬟的命如草芥,就算是柳夫人插手,也顶多回斥责几声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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