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悠傻眼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皇兄竟然想要她的命,傻傻的坐在贵妃榻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叶知语出门将春燕叫了进来,“这四个药片,从明天开始,每日给你家娘娘服用一片,等吃完了,身体也就好了。“
说完拍了拍洛子悠的手,“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见陛下,你的事,我会提一提,但是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她也不回答,也不看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的叶子,人也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离开芳鸾宫的时候,叶知语整个人都是沉默的,洛子悠的慢性毒好解,但是心里的伤恐怕要好久才能恢复。
一路跟随在身边的宫人弯腰询问,“林小姐可要去御书房?陛下这会儿得闲,正在跟九王爷喝茶。”
说话的宫人是孙公公,当初瘟疫横行的时候,叶知语曾将连花清瘟的方子给过他一份,让宫中不少宫人都躲过一劫,为此孙公公对叶知语十分有好感。
她抬眸看看天色,“嗯,是该去参见,有劳公公带路。”
穿过御花园,走过太和殿,几天前的惨状历历在目,如今却收拾的干干净净,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
来到御书房,子桑玄与珩之坐在桌前下棋,屋子里的熏香,烟雾袅袅升起,叶知语还是第一次仔细的看皇帝办公的地方。
一不留神就多看了几眼。
“陛下,林小姐来了。”
子桑玄猛地一抬头,看到眼前得人,立马露出笑意,“知语,来宫里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过来坐。”
少年虽然已是帝王,可依旧笑容灿烂。
叶知语弯腰鞠躬,“拜见陛下~”
“哎呦,你我之间,还行礼作甚,别以为我当了皇帝,你就能跟我疏远,你想都别想。”
子桑玄开玩笑似的嘟囔了几句,孙公公识趣得给她端上茶水,然后便退下了。
叶知语温和得笑着说,“陛下,礼不可废,我行我得礼,你受着便是,但是我可不跪你,先帝给的特权,还算数吧。”
一句话,逗得子桑珩之也忍不住发笑。
等她坐下后,两人的棋子也收了起来,子桑珩之问,“你进宫时有事吗?”
叶知语点点头,“芳鸾宫的淑妃差人去给我带话了,让我进宫看看她,想着从前也有几句话的交情,便过来了。”
子桑玄听完她的话,手中无意识的摆弄着棋子,过了半晌才说,“是要你给她求情回北荒的吗?”
“是也不是,现在应该不想回去了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两人都惊讶的看着她,“国丧一结束,她找太后说了好多次,都被驳回了,意志坚定怎么会轻易放弃?”
原本这事情也无需要瞒着子桑玄,索性就直接告诉他了,“她中毒了,中的是慢性毒,一日不吃解药,身子就慢慢衰败下去,不过我已经给她配药了。”
话音刚落,子桑玄皱着眉惊讶着。
“中毒?怎会?可知道是何人?”
于是叶知语便跟他们说了一遍刚刚的推测,还有毒药里面所含的龙胆草的确为北荒特有,乃至洛子铭跟洛子悠的通信内容。
子桑玄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俩可是亲兄妹,怎下得去手?”
说完,只听见子桑珩之冷笑一声,“不是所有亲人都如陛下和昭华公主一般,皇家从来不缺少骨肉相残,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一个异母的妹妹的命,又怎会……”
说着说着,忽然愣了一下神。
叶知语有些奇怪的询问,“怎么了?”
他缓了缓,轻轻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可惜了淑妃。”
子桑玄在一旁叹了一口气,“洛子悠的确是个可怜人,不过她身份实在特殊,不能放她回去,这一点,朝中所有大臣都是这个意思。”
对于他说的话,叶知语当然明白,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一句,都是女人,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君王有更宏观的考量。
“洛子悠现在心如死灰,也未必想回去,解药我配了,但是能不能好起来就不知道了,陛下平日多让人照看一下,毕竟她是无辜的。”
子桑玄点点头,“我自然不会为难她,只是哀莫大于心死,就算我现在愿意放她回去,恐怕等待着她的还是死路一条。”
对此,叶知语也表示赞同。
事情也说了,刚准备说去看一下若安,却忽然想到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公主府,现在不在宫中。
便起身准备告退。
子桑玄忽然说,“知语,你之前在狮子林说要去一趟南夷商量合作的事宜,我还记得呢,什么时候去?”
叶知语莞尔一笑,“记着呢,陛下如今还要跟我们一起去吗?身份不合适吧?”
这话一出,子桑玄立马耷拉着脸,“知语,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桑玄吧,这样才习惯,而且当初说好了,我也要去,怎么能因为我当了皇帝,就撇开我呢。”
他这个皇帝啊,当的跟没当一样。
转头看子桑珩之,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索性说,“摄政王若是同意大晟的玄帝出使南夷,我也无话可说。”
现在能制住他的也只有子桑珩之了。
“嗯?刚刚在想事情,你们在说什么?”
子桑玄重新说,“皇叔,知语准备跟南夷进行商贸互通,我也准备一起去看看,您意下如何?”
“什么时候去?”
叶知语说,“准备明年开春,但是如果年底有时间的话,下个月就去。”
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叶知语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满脸狐疑的看着他,“那你去不去?我准备带着柳世子,我准备做的罐头厂,所需要的原材料就是他柳家糖坊的白糖,所以带他去看看。”
“你们去吧,陛下若是走了,大晟没人监国岂不是乱套了,但是最好速去速回,我明年要离开一段时间。”
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叶知语觉察到不对劲,但是也不好细问。
反倒是子桑玄一脸调笑得说,“皇叔,我可记得,当初舅母和外祖母还曾想撮合知语妹妹和表哥,你也放心?”
子桑珩之从善如流得笑着说,“有劳陛下操心了,臣心中有数,知语从来意志坚定,若柳世子有可能,我早就没机会了,我说的对吧。”
说完,叶知语脸色瞬间变红,“好了,我要回家了,你们慢慢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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