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瞻很开心,勉强忍住了,一本正经地问道:“陛下想派谁绕后偷袭?”
谢政安摇头一笑:“不,不用谁,莱国小皇帝已经答应为孤平定南疆。他们跟南疆有百年仇恨,正适宜狗咬狗。”
徐青瞻听到这里,眼神一凛:“莱国?那弹丸小国,野心大着呢,看他们屡次寻衅骚扰南疆,便知他们所图甚大。陛下三思,恐引狼入室。”
谢政安自然料到这些,遂伸手拍了拍舅舅的肩膀,笑道:“所以这就需要舅舅出马了。孤要趁他们两败俱伤时,一举拿下莱国。”
没有皇帝不想着扩充疆土。
谢政安对做明君没兴趣,但对扩充疆土还是很有兴趣的。
徐青瞻被外甥的层层计谋惊艳到了——外甥自登基,劣迹可谓斑斑,于民间名声并不好,难道都是为了迷惑敌军?他是早想掌握南疆乃至拿下莱国?
但惊艳之余,他也知道这条路很难走。
“此事……很凶险。”
他皱着眉,眼里有忧思,更有野望:“两头几乎同时开战,一不小心就会玩火自焚,但是,富贵险中求。”
他们都不是胆小无能之人。
徐青瞻是支持的:“陛下英明。”
他跪下来,郑重道:“愿为陛下开疆辟土。”
谢政安见他下跪,忙把他扶起来,目露不悦:“舅舅不要动不动就跪,你我之间,这般多礼,反倒生疏。”
徐青瞻站起身,规规矩矩道:“陛下,礼不可废。”
他内心深处也是相信舅甥二人间的亲情,但亲情越重,明面上,便更加恭敬。
礼多人不怪。
谢政安叹息一声,也没多说,回归原来的话题:“我这些天,都在分析莱国的地图、兵力……”
他们开始讨论具体的布军行兵计划。
当然,这个计划需要根据前线战报做出适当的调整。
就在外面烽火连天时,尤小怜则悠闲地看望父亲,又转去看望俞非晚。
俞非晚的脚伤养的差不多了,近来尝试走路,因为她断裂的是脚筋,固然可以走路,还是跛脚的厉害。
除了跛脚,脚筋用力,还是很疼。
“崔竭!该死的狗东西!”
她疼得冷汗淋漓,咬牙叫着这个名字,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尤小怜看得心脏揪紧,想宽慰两句,又觉得语言苍白了些。
昔日的逃跑,牵连了无辜,现在想来,实在惭愧。
“俞姑娘,慢慢来吧。身体为重。过犹不及。”
她搀扶着俞非晚,拿帕子给她擦额头的汗水。
俞非晚是个心性坚强的人,又强撑着走了两圈,才停下来,往软榻一瘫,轻喘道:“总要吃一番苦头的,尤姑娘无需担心。”
尤小怜听她这么说,挺心虚的。其实她也没多担心她,如果不是今天看她复建,早把她忘九霄云外了。
不过,这会看见了,也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想着假沈扶光的医术,就想寻他来给她治疗。
想做也就准备做了。
“你等着,我去给你寻个新的大夫来。”
她说着,就跑出去,奔向了宸光殿。
红枝候在殿外,看她跑出来,忙跟上去,追着喊道:“小主子,小心些,别摔着了。小主子,慢点跑,您的腿还没好全呢。”
最后一句算是提醒尤小怜了。
尤小怜也跑不动了,主要确实有腿伤,动作太大,也牵扯着疼。
她不得不放下速度,缓步走着,没走一会,就坐上了辇车。
原主这身体是真娇气。
不久到了宸光殿。
她下了辇车,迈步上了台阶,看到崔竭一脸威严地守在殿外,不知为何就多嘴了一句:“你把俞非晚害惨了。”
崔竭愣了一下:“你说谁?”
尤小怜见他把人忘了,忽而来了气,指着他说:“崔竭,你个负心人,你没良心啊!”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替俞非晚鸣不平。
但这言语让谢政安误会了。
谢政安听到尤小怜的声音,几天不见,分外想念,就出来接人了,不想看到尤小怜说这句话,当即脸色一变,冷了声音:“什么意思?他负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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