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谢政安被她的模样刺激了,就伸手扯下了她的衣服。
顿时曼妙春光刺人眼。
而那曼妙春光起伏间,那处伤,已经结痂了。
谢政安扫一眼,自觉完成了任务,赶紧帮她拢好了衣服:“已经愈合了。没事了。”
他整个过程太敷衍了。
尤小怜也没在意,笑道:“嗯。托陛下的鸿福,愈合的很好。只陛下看过我的伤了,我能不能看看陛下的伤?”
她盯着他还在晕染鲜血的伤口,想着看他一眼。
谢政安见她关心,便随了她的意,朝她伸开了双手。
他也要她来脱他的衣服。
尤小怜见了,可没他纠结,立刻就动手扒拉他的衣服了,仿佛期待很久了。
谢政安看得发笑:“瞧瞧,你跟个土匪似的。”
尤小怜听了,很配合地笑:“我就是土匪,嗯,女土匪,想强抢陛下做压寨相公的女土匪,陛下当如何?”
她一时兴起,玩起了角色扮演,还伸手挑起了谢政安的下巴,眼神那叫一个玩味。
谢政安对上她兴味的眼神,觉得她太轻佻、太冒犯,就直接打掉她的手,哼一句:“自是带兵铲平你的土匪窝。”
尤小怜笑盈盈问:“那我呢?陛下当如何待我?”
谢政安看着她,思量片刻,丢出一句:“你就去净房倒夜香吧。”
尤小怜:“……”
她去净房倒过夜香了。
没想到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那么做。
她忍不住讥诮:“陛下对让我倒夜香还真是情有独钟呢。”
“不然呢?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干什么?”
“能给陛下亲嘴呀。”
她接话接得一语惊人。
谢政安被她的直白惊住了,沉默了好一会,才板着脸说:“非礼勿言。”
他固然满脑子污污污,却也不想像她这样表现出来。
尤小怜看穿他的虚伪,哼,装什么正经,刚刚想吃了她的人不是他吗?
她偏不顺着他:“陛下,男女之欲,如人之吃饭喝水,本是正常的人体需要,完全没必要谈之色变。”
她知道国人是含蓄的,也认为含蓄是一种美,但太含蓄就是一种自我压抑了。
谢政安不知尤小怜的思想,他骨子里是大男子主义的,天然觉得女人应该端庄矜持,尽管他并不喜欢这种女人,却本能地想把尤小怜教导成那个样子。
怎么说呢?
就是一大文豪讽刺的,男人有两大爱好: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是以,他骤然严肃起来,言语霸道而专制:“行了,慎言,尤小怜,孤把你惯坏了。”
尤小怜见他这么说,便知道自己碰触他的底线了,也就闭嘴不言了。丹娘被剪舌头的阴影还残留在她的心中。她规矩起来,轻轻解开他的衣服,见伤口血肉模糊,还往外渗着血,就低声说:“陛下,要立刻上药止血。”
谢政安点了头,往外喊了一声:“何悯,送药进来。”
“是,陛下。”
何悯应声,很快进来,手里端着皇帝常用的药。
尤小怜见了,就接过来,给谢政安重新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她都安静异常。
谢政安都不适应了,知道自己又吓到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便找补道:“孤的面前,自然随你放肆,只你的言行传到外面,恐怕会毁了你的名声。”
他摆出为她考虑的体贴模样。
尤小怜听得讽刺,忍不住小声反问:“陛下也会在乎外界的看法吗?”
真是荒谬!他让她保护自己的名声,可他自己呢?他还不是不在乎暴君之名,甚至以暴君为荣?
他有什么资格说那些话?
他有本事以身作则啊!
谢政安就这么被尤小怜一句话怼住了,虽面子有些过不去,却还是纵容了:“尤小怜,孤真的把你宠坏了。”
尤小怜挺讨厌他说这种话的,暗暗翻个白眼,小声哼哼:“陛下把我宠坏了,陛下不该负责吗?怎的还怪起我来了?”
她一通歪理说了个逻辑闭环。
谢政安拿她没办法,只能继续宠着了:“好好好,孤负责,随你怎么说,孤听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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