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一个很美好的词汇。
谢政安听得心里一阵砰砰乱跳,已然动心了,但他一张嘴实在冷傲:“孤是皇帝,皇帝不会是某个女人的——”
相公二字未出口,就被尤小怜用嘴堵住了。
尤小怜吻住他的唇,肆意辗转,还强势压住他,女上男下的轻薄他。
“陛下是我的。我就要陛下做我的相公。陛下不能拒绝。”
她对着谢政安的俊脸、脖颈、锁骨一阵乱亲,娇蛮得像个小牛犊似的,四处乱拱。
可恨又可爱。
谢政安一会生气她敢这么放肆,一会又很贪恋她的热情,他喜怒变换之间,还要提防着她的双手。
他今日连遭了几次冒犯,如果尤小怜也来冒犯他,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尤小怜其实没想“冒犯”他的身体,奈何她的双手不听使唤,就是忽然间又想去解答疑惑了:他那里残成什么样子了?到底是什么问题?真的无药可救了吗?今天来的使团好像都带来了治疗方法,怎么也该尝试一下啊?
“尤、小、怜!”
谢政安快速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制止她越界。
他可以由着她各种放肆,哪怕她踩在他头上,他生气归生气,最终还是会原谅她,但事关隐痛,她碰触不得,他绝对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尤小怜伏在谢政安身上,这次不像之前那么轻易放弃,而是亲了下他的手,用一种温柔而无害的眼神看着他:“陛下,我想看看。”
她这次不是一时的、纯粹的好奇,而是发自内心地想去触碰他的隐痛。
可惜,回应她的是谢政安的怒斥:“滚下去!”
谢政安不是感觉不到尤小怜的温柔,事实上,她此刻的温柔带着让人动容的治愈,但怎么说呢?
越美好,越危险!
如果这双温柔的、美丽的眼眸看到了他的隐痛,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嫌弃,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尤小怜,这个世界上看过孤身体的人,都死了。”
谢政安轻抚着她垂散下来的纤长卷发,已经半干了,飘逸着香气,像她这个人,香气四溢,让人想一口吞了,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卷发,动作越温柔,声音越冰冷:“所以,乖一些,孤是为了你好。”
尤小怜点着头,一脸乖巧地说:“嗯,我知道,陛下是为了我好,陛下也一直对我很好,正因为很好,我才要对陛下更好。陛下,我以前看过一句很温暖、很温暖的话:长日尽处,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她低声念着泰戈尔的诗,眼眸诚恳而温柔:“陛下,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她想看到他的伤痕、他的隐痛,看到他的自我治愈,看到一个强大而温柔的他。
“我喜欢陛下,无论陛下怎样,我都喜欢。”
她觉得他严防死守着那一处遮羞布,只要她揭开了,亲眼看到乃至亲手触碰他的隐痛,也就彻底得到他的心了。
他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高傲男人,最渴求的就是一个接受。
哪怕他自己都不会接受自己的残缺,但会渴望一个人接受乃至爱着残缺的他。
真可笑!
绝无可能的!
他明知没有可能,却还是燃起飞蛾扑火的冲动:“尤小怜,你在自寻死路。”
尤小怜没有被他的话吓退,相反,缓缓笑起来:“我说过了,死在陛下手里,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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