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也知道,主要是心里难受。”我道。
老朱搂住了我的肩膀道:“你相信哥们儿的判断,查这个电话绝对不是眼下的好棋,你管电话那边是谁呢,是咱们自己人就行了,这是你爹能让那个鸭舌帽给面子的底牌,底牌要是亮起来了还叫底牌吗? 鸭舌帽那货千万别打交道,没被他弄死也被你爸打断腿,依我看,这件事儿的根儿还在你爷爷那边儿,你要搞清楚状况从他这入手又安全又快速。”
“他死了十来年了,我去他坟前给他烧纸让他托梦给我对话?”我瞪了一眼老朱道。
老朱摇了摇头,故作高深道:“你要是真觉得你爷爷是装的,可以回老家那边看看,人可以装一时,但是绝对装不了一辈子,肯定在某些时候就会露出马脚,你爹对你爷爷有怨气,从老家出来的又早带着有色眼镜看他指定发现不了什么,你老家不是还有亲戚吗? 你回去问问,说不定就有线索了呢?”
我一听觉得这办法可行,立马竖起大拇指道:“可以啊你。”
老朱甩了甩头发道:“那当然,请叫我名侦探华。”
事到如今说干就干,我跟我爸说我和老朱要出去收几天货这几天怕是不能回来,做了这个生意之后我时常出去收货几天,我爸也没有怀疑什么,辞别了我爸妈之后,我跟老朱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的就往老家赶去,近乡情怯,我跟我三叔其实也没有说过什么话,只是在爷爷葬礼的时候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跟我爸差点起冲突,小时候我觉得他是一个二流子是一个坏人,只是长大之后再想想当时的场景却也能理解他为何那么声嘶力竭的对我爸吼,再往后我对他仅存的那点回忆也逐渐的模糊了。
想来我三叔现在也应该有个小四十了,我没听过他的消息,想必他早已在老家那边成家。
还有那个跟我爸闹矛盾的二叔,也应该还在村里,他的面儿我还一次都没有见到。
这么一想,我忽然有点小伤感,我爸他们弟兄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处理的一地鸡毛。
我们起了大早出发,到达老家村子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老家所在的这个村子名字叫石庙,想必大家这时候多少会有些迷糊,其实这个老家跟郭家的祖宅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同一个地方,郭家祖宅濒临老城区算是市郊,听说都有开发的计划,而我现在回的老家则在栾川,所以说到底我是有两个老家的人,至于说这其中的原因咱们前面也已经交代过了,我爷爷郭登科那时候败光了祖业甚至欠下了一屁股债不得已变卖了老宅,带着我奶奶背井离乡的算是逃难逃到了栾川的石庙,并且在这里定居了下来,我听我爸说过当时他还没有离开村子的时候,我爷爷本身就是个闲汉懒汉家里很穷没人看的起,加上是外人眼中的外来户,整个村子又只有一家姓郭的人,这个在村子里可谓是单门独户,所以整个家庭在村子里也不受待见甚至经常被欺负。
初来乍到村民们都不知道我是谁,在我自我介绍了我是郭登科的大孙子的时候,我觉得那些老人都拿戏谑的眼神看我,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爷爷就是个笑话,不仅我爷爷,连他们提起我爸的时候三句话不提倒插门上门女婿的字眼儿也让我极其的不舒服,我忽然理解了我爸为何不愿意回老家的真正原因,或许他从未在这里体会到任何的温暖,乡下老家只有另他心酸和难堪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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