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兄弟二人,在他们都娶了媳妇以后,爹娘就相继去世了。老大是一个勤劳善良又善于经营的人,他娶了媳妇以后更闲不住了。他干完了地里的活和农闲季节里,他就到处做些小生意挣钱。还不到五六年的时间,老大就把他们原来的那两间又小又矮的茅屋拆了,重新盖了一座青砖红瓦的大院子。惹得老二家两口子是又羡慕又嫉妒。
又过了几年,谁知老大媳妇没有享福的命,突然间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自得病十来天的时间就离开了人世。老大媳妇死了以后,疼得老大啊两三个月都没有出门。天天就像是没有魂了一样,丢三落四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了。他天天看着他的这座漂亮的院子,和他们夫妻二人挣下的这些家业,老大心里就难过。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就把这些年来积攒的钱带上,准备出去做点小生意,想离开这个让他触景生情而伤心的地方。他临走的时候,对老二两口子说:“我想出去做点生意去,这个家你们先给我照看着。我要是回来了你就把家业还给我,我要是万一回不来了,这份家业就留给你的孩子吧,千万不要落到外人的手里去了。”
把家里安排好以后,老大就跟着一个他熟悉的商队到南方去了。一路上颠沛流离,一个月以后他终于来到了福建的禹州。他到了这里一看,有很多能挣钱的门路,只可惜他本钱太少,做不了大的生意,只能做一些小买卖。后来,他的几个朋友见老大整天价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容易,又张罗着在当地给他找了一个媳妇。老大娶了这个媳妇以后,第二年就给他生一个儿子,从此以后老大就更加勤快能干了。不管是什么买卖,不管挣钱多少,别人不愿意干的他都愿意去做。他们的买卖虽然不大,但是挣得钱也满够他们一家三口人的日常开销,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就在老大的儿子到了十岁的时候,这一年禹州城里发生了一场瘟疫,他们一家三口也没能幸免,也都全部传染上了。虽然是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治疗,可是,老大的媳妇还是和城里的一些病人一样,没有熬过这一灾难去世了。老大经过这一场生死灾难之后,明白了一个理。他想:背乡离井地来到了这里,差一点成了客死他乡的孤魂野鬼。人这一辈子钱多钱少都能过。要是死在了他乡,最后连自己的老祖林都进不去,成了一个孤魂野鬼,那才是最抱恨一生的事情。他明白了这些以后,和儿子商量了一下,父子二人就回老家了。
他们父子二人回到了老家以后,找到了老二两口子。告诉了他这些年来的经过和自己又说了一房媳妇,还生了一个儿子的事情。最后老大对老二两口子说道:“谢谢你们这些年来照看着我的房子和家业。现在我回来了,我想把房子留给我的儿子,将来好给他说媳妇成家用。”老二两口子听了,当时一脸的不高兴。他们这么多年来住着老大的房子,用着老大家里所有的东西,白白地种着老大家里的地都已经习惯了。他们想着自己的儿子也慢慢地长大了,有老大的这些家业,将来儿子也不用愁了。他们哪里还舍得把这一切再还给老大呢。后来他们就想了一个坑人的办法,把老大告上了衙门。
县官一听有人前来告状,他也不敢怠慢,急忙来到了大堂之上开始升堂问案。他见堂下跪着老二和他的老婆。县官也没有看明白,一摔惊堂木,拉着官腔问道:“下面告状之人,谁是原告?谁又是被告?都给本老爷从实讲来。”老二一听,赶忙说道:“回大老爷,俺两口子都是原告,我的哥老大是被告他还没有来。我们来告他毁约不守信用。当时我们商量好了,他的房子和家产给我儿子了。可是,现在他回来了却又想要回去。”县官听了老二的话,就大声吩咐衙役道:“快去把被告老大带到大堂上来!”
不一会的工夫,衙役就把老大和他的儿子带来了。爷俩还吓得够呛,心想:我们刚回来,也没有干什么犯法的事啊?怎么就糊里糊涂地被带到县衙大堂上来了呢。县官见把老大和他的儿子都带来了,又一摔惊堂木。大声问道:“你就是老大?现在我来问你,你们兄弟俩个当初说好了的,你的房子和家产已经给老二的儿子了,你怎么又反悔想要回去?这是为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老大听了县官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心想:老二看来是想耍赖了,他不但不想把我的房子和家产归还给我,还把我告到了衙门让我吃官司。如果你想要房子直接对我说不就行了吗?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这哪里是自己的亲弟弟,简直像是仇人一样。他想到这里,就把他们当初的约定,和后来自己去了南方做生意又娶了老婆,有了儿子的事情,一起来往地给县官说了一遍。他最后对县官说道:“县大老爷,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望您明察。现在我和我的儿子回来了,老二就得把房子和我的家产还给我,好让我儿子以后娶媳妇用。”
县官听完,问老二道:“原告,被告说的可是实情?”老二听了有一点心慌,赶忙又对县官说道:“当初就是这样约定的,他的家产不能让给外人,他要是没有儿子就有我的儿子来继承。我现在告他,他的这个儿子是假的。不知道是他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个野孩子,想冒充他自己的儿子,好来骗回已经给了我儿子的房子和家产。望大老爷明断。”
县官听了以后,手捻着他的那几根黄胡须想了一会。又开口说道:“本老爷明白了,原告想留住被告的房子和家产给自己的儿子,被告想要回房子和家产给他自己的儿子。如果被告的儿子不是亲生的,原告就能留住被告的房子和家产。如果被告的儿子是亲生的,原告就同意归还被告的房子和家产。原被告,本老爷说得对吗?”老二,老大听了县官的这一通案情分析,都说:“大老爷明察秋毫,我们都听大老爷的公断。”县官听了,又故作神秘地说道:“那好,今天本老爷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我要滴血验亲,看看老大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县官说完,让公差取来了一碗清水。然后又让老大父子俩,分别把血滴在了碗里。这时候,就见碗里的两滴血一会儿就融合在了一起。这时候,县官又一摔惊堂木。大声判道:“大胆老二,为了强占哥哥的房子和家产,竟敢来诬告自己的亲哥哥,真是罪不容恕。来人啊,给我把老二重打五十大板以示惩戒。”可怜老二房子家产没有捞着,自己却白白地挨了一顿板子,打得他是皮开肉绽回家养伤去了。
按说老二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就不应该再犯糊涂了。可是,谁知道老二伤好了以后,他还是贼心不死。他怀疑县官拿了老大的好处,是在袒护老大,滴血验亲是假的。后来他就自己也弄了一碗清水,然后他把自己的血和他儿子的血也滴进了碗里,想看看到底能不能融合在一起。可是,两滴血滴到碗里以后,怎么也融合不到一起去。老二看了心想:我的儿子可是没有假吧,亲爹和亲儿子的血都融不到一起去。之前县官弄得滴血试验,那一定就是假的,县官是有意袒护老大。他有了这个证据以后,又闹到大堂上来了,想和县官说说理。
其实老二告老大的事情,村里的老少爷们们心里都很清楚,早已惹起了全村人的公愤。都认为老二不是人,为了贪财竟然把自己的亲哥哥告上了衙门。后来村里的人就自动地来到了大堂上作证,都说老二的儿子才是假的。他老婆以前和一个叫李三的光棍有一腿,老二的儿子可能就是他老婆和李三一块生的,要不然他和儿子的血怎么融不到一块去呢。县官听了村民们的证词以后,一下子又来了精神。心想:可恶的老二还敢怀疑本官的本事,我的妙计怎么会有错呢。他想到这里,就让官差赶快去把李三和老二的老婆一起带到大堂上来。时间不长,官差就把老二的老婆和李三带到大堂上来了。县官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然后就问李三道:“李三你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勾引有夫之妇。你还不赶快把你们的奸情老实坦白交代,不然话我就让你尝一尝各种大刑的滋味。”谁知道李三撑不住吓唬,还没有动刑就吓怂了,把他和老二媳妇勾搭成奸的经过全部都说出来了。老二媳妇一看李三已经交代了他们的奸情,看来已经再也瞒不住了,她也承认了和李三以前通奸的事情。老二在事实面前,和在全村的父老乡亲们的面前,羞得他差一点就撞死在了大堂之上。
老二回到家里以后,马上就把老婆给休了。看着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是别人的杂种,他又一气之下把儿子也赶走了。全村人看了都笑话老二丧尽天良,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坑,真是老天报应。现在他连出门都抬不起头来,全村的人见了他就像是见了老鼠一样,没有一个不骂他的。后来他看看也没脸再活下去了,就自己找了一根绳子上吊死了。
老二死了时间不长,他的老婆就嫁给了李三。他的儿子也就名正言顺地成了李三的儿子了。至于那两次滴血验亲,有人说夏天滴血气温高就很容易融在一起,冬天滴血气温低就很难融在一起。老二滴血鉴定的时候,正是一年最冷的季节腊月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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