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枯肜会给他什么?
云若夕想,最大的可能,就是南枯肜用生命的代价,帮他带来了这群诡异的彩色蛊虫。
众所周知,南疆最强大的力量,就是巫蛊师,如果外来力量想要攻破南诏,首先就得消灭他们的巫蛊师。
就算不能完全消灭,大大的削减,也是极好的事。
拓跋焱或许一早就和南枯肜达成了协议,南枯肜帮拓跋焱制造混乱,消减南疆的巫蛊师精英,拓跋焱则帮南枯肜控制阿奇骨,助依唛夺取巫神教。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双方都达到了目的的交易。
可云若夕不明白的是,南疆诸教虽不团结,但在对外的时候,却是空前一致,南枯肜如果知道拓跋焱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帮他?
云若夕来不及问这些问题,因为拜月教也好蛊神教也好,甚至剩下的南诏的士兵,都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大有拿下他们的意思。
娅妃和娜雅自然也看出了这形式,极快的飞上屋檐,站在了拓跋焱的身后两侧。
她们上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看了云若夕一眼,没办法,云若夕出现在拓跋焱身边,很正常,但被拓跋焱抱在怀里就有些不正常了。
拓跋焱有很多制服人的方式,点穴,银针,下毒,或者直接废掉对方的手筋脚筋,唯独没有现在这种,把人搂在的方式。
娅妃和娜雅都有些不明,但眼底深处,都闪现出了一丝妒忌。
“明帝陛下,本来你来者是客,无论来去,我们都当夹道欢迎,但你纵使侍女放蛊杀人,是不是该留下点说法。”
南柯玥毕竟是南诏世子,想要留人,说得也是极为官方客套,但拜月教等人就不是这样了,他们是江湖中人。
所以拜月教教主直接下令道:“拿下他们!!!”
“是。”
拜月教数个身穿黑衣的教众,立刻飞升上屋檐,朝着娅妃和娜雅打了过去。
而蛊神教也不甘落后,驱使毒蛊朝着拓跋焱和云若夕飞去。
拓跋焱明显没有要和这些人纠缠的意思,直接抱着云若夕朝后跃起,挥手甩出气劲,击落一地毒蛊。
下面的南诏士兵见了,顿时拉空射箭,朝拓跋焱和云若夕射去。
拓跋焱一声冷嗤,一边后跃,一边扯下头上的斗笠,挥动抵挡,他的动作潇洒又恣意,似乎完全没把这些攻击放在眼里。
云若夕瞧着那漫天的箭雨,却是紧了紧神情,如果换做是她,怕早就被射成了刺猬,但拓跋焱却完全没有被威胁的意思。
这就是他们两人的差距。
地上的士兵虽然多,箭雨也很恐怖,但耐不住拓跋焱的轻功太后,不过转瞬,他就飞出了拜月教的地盘,朝着居民区飞去。
“卑鄙!”卫队统领见此忍不住破口大骂,“居然往普通老百姓所在的地方跑!”
“将军,那咋们还追吗?”旁边的士兵问道。
“废话,当然追,如果能拿下明帝,看它西梁还怎么猖狂!!!”
“是!!”
南疆人民仇视中原人,但对西梁也没什么好感,没办法,西梁比起大宁,更不好说话。
他们国力强盛,民风彪悍,无论是政治上经济上,南诏和西梁打交道,都处于弱势。
南疆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有个大宁在那摆着,如果不是中原对他们而言更有吸引力,南疆怕早就被划进了西梁的帝国版图。
统领一声令下后,南诏士兵们纷纷朝着居民区追去,却是不敢再用箭雨。
至于和拜月教等人缠斗的娅妃和娜雅,也不是恋战之辈,见拓跋焱成功逃出了箭雨包围圈,立刻甩出三枚夹了毒药的烟雾弹,隐匿而去。
她们没有直接朝拓跋焱离去的方向追去,而是想利用自己引开追兵,但拜月教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谁才是最重要的人。
于是追到一半,就放弃了娜雅和娅妃,朝拓跋焱所去的地方追去。
“以拓跋焱的做事风格,他既亲自来了,必然有完全的准备。”南柯玥冷声道:“所以必定不止这两个侍女。”
“殿下的意思是,他还有不少人接引?”拜月教教主道。
南柯玥点头,“他必然有人接应,赤南将军,立刻派人去盘查所有在城里的商旅。”
“是。”一直守候在南柯玥身后的高大将军,转身就去执行命令。
南柯玥看向拜月教教主,沉声道:“据我所知,拓跋焱修炼的武功,是大光明教只有教主才可以修炼的大光明心法。
这种心法十分诡异,据说修炼之后,可以一日千里,但不同于普通的速成心法,大光明心法急速修炼出的内力十分精纯。
远不是普通心法武功可以比拟,所以现在拓跋焱到底是个什么境界,谁也不知道。”
拜月教教主眼珠子一转,懂了南柯玥的意思,“殿下是想让圣女出马?”
南柯玥眉眼含笑深长,“如果圣女不出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拿下他,毕竟拓跋焱不仅武功高强,生来还有异香。
那异香可蛊惑人心,不少人靠近他后,都会被迷惑心智,心甘情愿的俯首称奴,至于蛊虫……我听说,对他也没有什么作用。”
“的确是个麻烦人物。”拜月教教主点了点头,“今日之事,南疆巫蛊师死伤不少,巫神教教主,甚至也死于他手。
拓跋焱的目的,显然是冲着我们南疆巫蛊师而来,而此事既然攸关我南疆巫蛊师的存亡,圣女自然是要出面的。”
拜月教教主说的这些,听上去似乎是说给南柯玥听的,但其实是说给周围的拜月教教徒听的,因为在拜月教的教义里。
圣女的地位高于一切,她是月神的侍女,除了侍奉月神,人间的任何事情都不能麻烦她。
拜月教教主必须要找个合情合理,比如现在这种攸关拜月教存亡的理由,才能有资格去请圣女出面。
拜月教教主去了,而拓跋焱却是带着云若夕,回到了他们之前所住的客栈。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拓跋焱用行动阐述了这句话,同时,云若夕也意识到,南枯肜的计划并没有瞒着她的侍女。
因为依唛他们也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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