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现在是公认的南疆第一统治者,依唛却说南诏不代表南疆,在在场众人听来,就是公然反抗南诏的统治。
云若夕下意识看向南柯玥,想看他的反应,却发现南柯玥不知何时,居然转过身来,抬头看向了她,且目光带着明显的思索和打量,分明是觉得她有些眼熟。
云若夕心头一惊,顿时转脸,避开了和对方的对视。
可她忘了,她现在正在拓跋焱的怀里,所以她的转脸,就像是害羞的小媳妇见到生人般,慌张埋首在自家相公的怀里。
拓跋焱被她主动靠近,不由垂手低眸,看向埋头在他怀里的云若夕,紫眸闪烁暗光,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情愫。
埋头在拓跋焱怀里的云若夕,看不到拓跋焱的神色,只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干了件蠢事。
她立刻抬首,想要离开拓跋焱的怀抱,却发现,对方扣得很紧,她不仅没法离开对方的身体,连把脸转向都做得极其困难。
拓跋焱似乎察觉到了她在怕什么,微微侧身,抵挡了南柯玥看过来的视线。
云若夕也因为他的侧身,重新看到了下面的情况——阿奇骨和南枯肜,又互相说了几句云若夕听不懂的狠话。
然后阿奇骨便抬起手,作出一个发起进攻的手势,那些围着南枯肜等人的地上毒虫,飞快的朝南枯肜等人飞了过去。
南枯肜当即狠冷了神色,青黑色的袖口猛然挥出,密密麻麻的黑飞子便从她的袖囊里飞了出来,冲向了那些蛊虫。
而她带来的三男两女,也都不是简单货色,纷纷拿起御蛊的短笛、药粉,控制袭来的蛊虫,顺便把自己的蛊虫放了出去。
至于依唛,那两条被她自己取名为小白小青的蛇蛊,也直接从竹篓里冲了出来,在依唛的命令下,直接朝着那些蛊虫扑了过去。
云若夕注意到,蛇蛊之所以在蛊虫里位居上位,就是因为它们站在虫类食物链的高处,几乎所有的蛊虫,都不是蛇蛊的对手。
青白二蛇出现后,几乎成了在场所有蛊虫的克星,它们大杀四方,蛇信子所到之处,毒虫蛊虫全都进了它们的肚子。
就算是两条蛇不吃的蛊虫毒虫,也都被蛇尾甩了出去,几十个人操控的蛊虫,在南枯肜几个人操控的蛊虫下,居然连连溃败。
云若夕看得心惊肉跳,原来这就是南疆巫蛊师之间的争斗。
这南疆巫蛊师之间的打斗,看上去似乎十分无聊,完全没有中原武林大会的比武,来得百花齐放,各种精彩。
但事实上,南疆巫蛊师之间的比斗,要比中原人的比武较量危险得多,一个不小心,被蛊虫袭击到,就会立刻丧命。
且现场蛊虫数量十分惊人,如果不是极其厉害的巫蛊师,面对这样的攻势,中原武林再厉害的人,怕也很难应对。
眼见南枯肜等人应对进攻,并不慌张且游刃有余,云若夕不由略微放心,看来南枯肜很清楚蛊王会的危险。
所以她带来的都是高手,就算没有蛊王,也应该能全身而退,然而打脸的是,云若夕刚这么想,毒手就朝依唛打了过去。
巫蛊师对付蛊可以很厉害,但大部分的巫蛊师专注于练蛊,于武艺武道上,并不是那么精进。
依唛驱蛇驱得顺手,武功却跟云若夕不相上下,而毒手是何等的凌厉,直接闪进黑飞子的保护圈,就击向了依唛的心口。
“啊——”依唛痛呼一声,倒飞出去。
旁边的年长侍女前来接她,却被毒手射出的毒镖击中了肩膀,流出黑色的毒血。
“你不怕黑飞子?”依唛震惊。
毒手大笑,“哈哈哈,怕?臭老太婆用黑飞子要了毒蝎那老东西的命,我琢磨着,这小虫子还挺有意思,就拿回去研究了一下……”
这研究之后,自然想出了破解的法子,只是毒手还没说完,南枯肜的人头拐杖就戳了过来。
毒手往旁边一闪,避开了人头拐杖的攻击,南枯肜却是立刻欺身上前,朝毒手挥出了一掌。
由于南枯肜的救援,受伤的依唛和那个中毒侍女,退到了后面,避开了和毒手的正面对抗,但随着毒手的进入,黑飞子形成的包围圈,却还是被强行打开了一个裂口。
外面拿着长刀武器的左派教众,纷纷冲入,直接对着另外四人砍杀过去。
南枯肜带的这些人里除了依唛,都是会功夫的好手,他们一边应对蛊虫,一边抽出腰间的弯刀,和左派的人斗在了一起。
由于左派教众不是个个都有毒手那样的功夫,故而一时之间,还真分不出输赢,但耐不住左派的人多啊,在蛊虫的数量上也有压倒性的优势。
再加上依唛刚刚那一番为了维护云若夕的发言,得罪了南诏,自然也就得罪了和南诏王室关系亲密的拜月教。
在场中有不少人,都是依附于拜月教的,在拜月教教主的暗中示意下,这些人也放出了自己的蛊虫,加入了战局。
于是南枯肜等人,很快就从最初的游刃有余,变成了暗暗吃力,最后,甚至有撑不住的迹象。
眼见依唛右手挨了一刀,飙出了血花,云若夕差点没红眼,满脑子都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们。
可这种情况,除了弱肉强食,根本没有任何法子。
“你要是想救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拓跋焱微微低头看向怀里,紧抓着他衣裳的云若夕,“告诉我解毒法子,我就救他们。”
“你?”云若夕攥紧拓跋焱的衣服,没错,这个混蛋可以,这么长的时间,他的外伤肯定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要告诉他解药方子,那就等于是把自己和孩子的保命符交了出去。
所以——
“别妄想给我加道德禁锢。”云若夕是想救南枯肜等人没错,但“想”与“能”是两回事。
南枯肜来蛊王会,本就是为了杀阿奇骨,双方争斗,更是他们自己想要的。
南枯肜和阿奇骨之间,是教派争议,是个人恩怨,谁胜谁负,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跟她这个外来人没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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