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人,听到这样的话,没想着攀附,反而立即道:“姐姐们说笑了,后花园敏敏虽然打理不好,但日后肯定还是要交给大嫂打理的,而且我们一家对院子没有特别的要求,只想着能种点儿花草树木,春夏能瞧见绿意,也就够了。”
梁敏这话说得谦虚,又将沈甜惜跟梁景的关系撇了个干净,宋如诗这才知道,梁敏瞧着年纪小,心里却是个通透的。
宋如诗跟沈甜惜对视一眼,沈甜惜会意,羞涩的问梁敏:“怎么不见梁将军,上次我与他在路上遇见,我的簪子不小心落在他怀里,他说让我上梁府来取的。”
梁敏小脸红了一下,忍不住惊愕的看着娇羞不已的沈甜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梁景发生什么了。
可梁敏是了解梁景的,被柳宜兰算计过后,梁景几乎极少独自外出喝酒了,而且梁景一开始就防备着沈甜惜,怎么可能中了她的招?
想到这儿,梁敏缓了缓心神,挤出一个笑容道:“倒是不曾听哥哥说过,既然沈小姐说簪子落在了哥哥那儿,那我便使人去问问。”
沈甜惜刚要开口说自己去,梁敏便道:“不过哥哥不一定有空答话,今儿他有要事要处理。”
梁敏轻易阻断了沈甜惜的幻想,派了贴身的丫头往梁景那儿去了。
沈甜惜眼眸弯了几分,仿佛半点不生气的样子。
宋如诗嘴角勾起几分冷意,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有按计划行事,来硬的了。
“哎呀,那边是什么,我们去看看吧。”宋如诗指着前面的湖泊道。
冬季的湖水不算深,但淹死一个人也足够了,尤其是后宅内观赏的湖泊往往挖得比较深,而且这冬天的冷风吹在人身上都如刀割一般,更别提再落水了。
梁敏本揣着警惕,并不想过去,但沈甜惜却一副熟稔的模样,直接挽着她的胳膊就半推半拉的将她拉到了湖边。
刚到湖边,梁敏还想说什么,便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就往湖里跌了下去。
而宋如诗看着我那个湖里跌去的她,才勾起嘴角慢慢收回了手。
却不想这手才刚刚收回,忽然背后一道大力踹了来,一脚就把她踹飞到了湖里,至于往湖里跌去的梁敏和一副准备往水里跳去要救人的沈甜惜,都被一只大手给拉了回来。
沈甜惜懵了下,听着噗通的落水声,还想看看是谁背后踢了人,但刚回头,那拉他起来的人便问了一句;“你好似要下水救人?”
“我——”
沈甜惜话还没回答完,就被他反手给扔了下去。
噗通一声,再次溅起一片水花。
沈甜惜会游水,但这湖水冰冷,几乎冻到她手脚麻木,根本忘记要怎么游了,而宋如诗因为不会水,在水里扑腾乱叫,直接把沈甜惜给拉了下去。
梁敏站稳后,脸白了白,急急看向身后缓缓走来的人,长舒了一口气:“林姐姐。”
林楚玉这才跟朱雀道:“湖里的人冻得差不多了再捞上来。”
“是。”朱雀应下,便去湖边盯着了,非要等到这二人呛了一肚子水控制不住往下沉的时候,才上前去一把将二人给拉了起来。
梁敏想说什么,林楚玉示意她先不要说话,才上前去,看着坐在地上不停咳嗽的二人,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你们不曾听过吗?你们故意买通梁府的下人,偷偷拿走敏敏贴身手帕的事,以为无人能查的出来吗?”
“是你……”宋如诗认不出此时面前的林楚玉,因为她不曾化妆,只是带着面纱,露出一双眼睛,隐约让她觉得熟悉。
沈甜惜却认得林楚玉这双眼睛,知道她是曾把自己扔出院子的人。
沈甜惜想起那块帕子,看了看宋如诗,难道真的是买通下人拿来的?
宋如诗看到沈甜惜怀疑的眼神,却是立即否认了:“自然不是,这帕子是……”
“是什么?”林楚玉问。
宋如诗咬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楚玉嘴角勾起:“若你觉得我是欲加之罪,何不直接拿出证据来,譬如你是何时何地在谁的手中发现的这张帕子?”
梁敏也会意过来,她只是听说宋如诗拿了她贴身的帕子便慌了神,分毫没想过这帕子从何而来。自己一贯小心,绝不会把贴身的东西往外带甚至是丢了的。
宋如诗看出来林楚玉就是在诈她,在污蔑她,但这帕子的确不是梁敏落在外面的,而是她找到了曾在梁敏身边伺候的婆子重新绣的。
梁敏见沈甜惜不说话了,也有了底气:“宋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如此算计于我?”
“帕子在这里。”宋如诗将帕子从衣袖里拿出来扔在了地上,才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我也并没有将这帕子的存在公之于众,你何故说我害你?”
梁敏闻言,心里虚了虚。
林楚玉却是微微一笑:“既如此,想必宋小姐可以解释方才为何把敏敏推下湖吧。”
宋如诗牙关一紧,死死盯着林楚玉:“你到底是谁,这些事与你何干!”
“这位是我的远房姐姐。”梁敏直接护在林楚玉跟前道。
沈甜惜也会意过来,知道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林楚玉,当即便跟宋如诗道:“宋小姐,今儿本就是个误会,我们不是来跟敏敏做朋友的吗,过几日我府中还要办诗会,到时候还要邀请敏敏一起去呢,既然她的远房姐姐也在,到时候便也一起邀请了过去。”
梁敏看向林楚玉,林楚玉只是浅浅一笑,道:“不巧了,过几日敏敏要入宫陪伴六公主。”
“对,没错。”梁敏连忙应下。
沈甜惜的脸黑了几分:“那就推迟几日……”
“也不得空。”林楚玉替梁敏答了。
宋如诗还从未在社交场上被人这样拒绝过,脸当即黑了:“你们别给脸不要脸,你们也只是区区将军府而已,以为就凭你们,就能在这都城横着走了吗?有船过河那也还得有两根桨呢,你们这般得意,也不怕给梁将军招来麻烦!”
梁敏被吓住,嘴唇张了张,竟有些不敢答话。
宋如诗以为他们被吓住了,嘴角冷冷勾起,正要再说,便听林楚玉幽幽凉凉的语气,淡漠道:“那且看看,是宋府先遭殃,还是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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